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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做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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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采暖期结束了。带给萧山的回报是什么呢?这个工作所谓的脏乱差也就是墙壁那昏乱不清的颜色,仔细地看上去,起初是粉刷过墙壁的,还留有隐约的白色的痕迹。日久天长,煤灰粉尘和煤烟的熏扰颜色越来越脱离白色的基调,直到不仔细看便分辨不出原始的颜色。然而除了这样的颜色还有什么呢?这种混乱的颜色在这种半手工的操作间里是避免不了的。即便是这种颜色,也没有看见像那表面洁白的房间里到处是灰尘和网络的现象。假若是那样,那才让人看了心烦呢?就像是多少年没有人居住的空房间一样令人反感到了厌恶的程度。
  记得在大修结束后,有几个人穿戴严密的在车间里举着高压水管把整个车间的角角落落干干净净的冲刷了一遍,包括所有的墙面地面,包括犄角旮旯都冲了一遍又一遍。灰尘被冲刷下来,顺着墙壁流淌,淌进下水道里。颜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墙壁上,用手接触到的任何地方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还有什么呢?颜色上看上去是脏的让人不愿意久留,然而习惯了这种颜色后也就习以为常了,就算是孩子在墙壁上用颜料胡乱涂抹一气罢了。
  再有一点就是工作的时候那弥漫起来的粉尘,带上口罩就减轻了不少。这种弥漫起来的粉尘也就是在腊月一个月的时间里有飞舞的感觉,而不在这个月里就没有太大的感觉。每天工作完毕都会干干净净的洗一个澡,干净利落的下班回家去,爱打扮的人简直把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
  至于说到乱,什么地方乱呢?乱到了铭刻骨铭心的程度呢?刚到这里的时候,真是乱,乱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但在大修期间怎么会整整齐齐呢?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就如同一个建筑工地,施工期间和交工以后面前的景象是决然不会一样的。交工前建筑垃圾遍地都是,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交工以后则完完全全是崭新的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的样子。达不到这种状态你能交工吗?在焚火的时候,车间卸满了冻煤,那样被冻得邦邦硬的冻煤不推进屋里来缓解融化直接推一车烧一车可能吗?那坚硬的大煤块是不能直接填进炉膛的,必须等到融化了,把它捣碎了才能投进炉膛里,才能保证煤层的平展。这样的情形占用的时间也就一个月,或多上几天。就是这样,也会清理出一条过往的小过道来,以供人们的出行。乱吗?并不是那种磕磕绊绊的连行走都不便的乱。
  至于说到差,哪里差?就是这么一种工作程序和状态,就如同生产车间里一样,是避免不了的。像铣工,有几个不是浑身油了麻花的,就连脚上穿的防砂鞋都被油脂侵蚀的变了形。铸造车间更是烟雾弥漫,到处是灰烬,到处是钢花飞溅,那更是脏得不像样子。锻造车间整天咣当咣当的气锤声,火星子四处飞溅,看了都吓人。又累又脏。锻造和铸造这两个车间虽然每个月发木耳说是对人的肺子有好处,拿回家里全家人一起吃了,摊到干活的人嘴里才能有几片。管什么用呢?许许多多单位的工作环境实际上是比锅炉房相差很多的。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也就慢慢的知足了。
  最后说到累。有什么累的?有多长时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月多一点。这种累只是忙碌些,而不是多么繁重的体力劳动,更不像扛着二百斤的麻袋走在跳板上,也不像力工伺候瓦匠一样,让你腰酸腿疼。更不像自己拉着煤车吃力的在小雨中行进那么艰难。再看看铸造和锻造车间里的工人,那才叫累,叫危险呢。
  萧山经过了一个采暖期,冷静的平衡一下,这个工作真的不错。真可谓是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工作完毕痛痛快快的洗一个热水澡,多好。车间里的颜色不好,休息室里可是一片的雪白呀。至于粉尘,劳保口罩每个月都发下来,干活时你不带上,这能怨上别人吗?实在是不能怨天尤人。同样是烧锅炉的,有的人是干干净净,有的人是邋邋遢遢。只能说事在人为,而不能说什么环境好与坏。否则是会招来一顿训斥的。
  萧山是一个先默后喻的人,这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也可能是自幼就愿意和年龄大的孩子在一起玩有关系吧。跟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孩子在一起玩,他再聪明经历的事情是远远不够的,别人说出来的有些事情他是一点不懂,没有一点经验,没有说话的份,又不能总是红口白牙的问这问那,免得引起人们的厌烦,因此上对于新鲜事只能自己先琢磨,实在是捉摸不透再去问别人。久而久之养成了先默后喻的习惯。
  这种习惯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愿意找别人说话的漏洞,愿意挑毛病。因此上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不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他也确实不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的心里好像永远装着别人琢磨不透的隐情。
  时间长了,人们都熟悉起来,谁有什么特长,谁是什么性格都显露出来。
  闲着没事的时候,特别是停火以后人们开始在一起抬杠,在一起胡扯瞎说。年轻人无拘无束的性格表现出来。人们也开着玩笑,抓住一个老实人开起心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群体一样。
  一点活也没有,干什么呢?还不允许娱乐活动,想外出必须有适当的理由请假才可以。没有适当的理由要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些在院子里闲溜的人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猴子,这边走一走,那边走一走,来回的晃着。工长看见了大声的吆喝一声赶紧的回来了。想出去唯一有一个办法,假如明明需要两个人去管区检查管路,你要求说跟他们去看一看,省得在车间里憋闷得慌。工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出去了。要是领导一高兴,过了一会他也去了,发现你不在那里这件事就麻烦了,下一次再耍这样的把戏就不灵了,甚至又在全员会议上来一顿批评。
  说着这件事就来了。本来是萧山跟大李子去到住宅区的管道那里看一看有什么情况没有。今年夏天已经检修了一遍,在开火前还要检查一遍。现在上了水,打了水压,更容易看出来有问题没有。两个人钻进了地沟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活接,弯头和阀门,还有焊口。除了管道湿漉漉的以外没发现什么问题,地沟的地面没有积水的地方。把夏天检修换上的阀门用手拧了拧开关自如,什么问题都没有。两个人钻出了地沟,小曹在上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大李子说:“没问题,夏天检修过的会有什么问题。”“那工长不是白让咱们来一趟吗?”大李子横了他一眼:“这话让你说的,眼看这两天就开炉了,已经上满了水,打了压。检查一遍没有什么不对的。上水打压之前的检修能不能漏水,当时看不出来,只是凭着经验。现在检查才正是时候。”萧山接过话来:“还是大李子说得对,等到开火的时候发现漏水了就麻烦了。采暖正式开始以后万一地沟里存了不少水,那更难干了。”
  大李子看着小曹:“你听听萧山说的,你比人家来得早,现在看还真赶不上萧山。”小曹一听赶紧说:“萧山脑袋多好使呀,就你也不一定行,你说他哪不知道,哪没见识过。”萧山赶紧把话叉开:“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事情弄到我身上来了。可别瞎扯了,我懂个啥,还得跟你们二位好好学习呢?”
  三个人往回走,看见一伙人在寒冷的街道边下着象棋,一个个冻得紧缅着衣服,有些哆哆嗦嗦的样子。两个人知道萧山象棋下的好,架拢着萧山过去看一看。萧山看了一会觉得象棋下的一般,不太吸引人。对两个人说:“赶紧回去吧,别时间长了工长不愿意。干这点活用多长时间他心里有数着呢。”
  三个人转身回来了,刚进院子,看见工长站在车间的大门口,瞪眼瞅着进来的三个人。“你们三个人干完活不赶紧回来,干什么去了?”小曹的嘴快:“没干什么呀?”工长有点不高兴了:“还不说老实话,你说你能糊弄住我吗?下回注意了,特别是小曹,原来跟你没什么事,你要求出去散一散心,就散成这样啊?都进屋吧,下回注意啊。”小曹不好意思的冲工长笑了一笑。随着工长进屋去。
  开炉前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工长讲了很多事情,因为这是每年开火前的例行公事,几乎是老生常谈,但又必须讲。在宣布四个班带班组长的时候,工长意外地宣布萧山是最后一个带班的组长。所有的人,包括萧山都大吃一惊。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比他来的时间长,怎么能让他带班。人们齐刷刷的忽而看着工长,忽而看着萧山。萧山愣眉愣眼的看着工长。琢磨着:“不是说错了吧?不会呀。这样的会议怎么能说错呢?”还是按奈不住的说:“工长我没有听错吧?”工长明知道萧山问的是什么,还是逗着他:“你听的是什么呀?”“你说让我做带班组长?”“对呀,没有听错。”“不是您说错了吧?”“没有,我没有说错。”工长停止了说话,还是看着不解的人们,开口说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吧?这并不奇怪。应该感到奇怪。在做出这项决定之前我反复的考虑过,萧山行不行呢?我回忆着他到来之后的表现,和交给他的每一项工作的完成情况,去年观察了整整一个采暖期,觉得他行,蛮可以承担得起这项工作。对于我的决定大家可以充分地发表意见,我的决定有我的理由,大家有每个人的发言权。”
  听了工长讲的话,每个人都冷静下来,回顾着萧山到来之后的表现,不住的点点头,脸上有了缓解的笑容。
  萧山一再的推辞着,但这件事不是由他做主,不是由他说了算的。就这样担当起了小组长。而实际上这个小组长算什么呢?根本就不入流,只能算作是对于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
  然而做上了这件工作,就算是让小夹板给套上了。哪件事你不得干在前面?你不干在前面久而久之这件差事就不好办了。你的小组长给拿掉不说,你的名声一下子就完了。这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活。萧山心里说:“这何苦呢?一分钱不多挣,还板着身子。做个工人有点事跟组长一打招呼就走了。你当了组长跟谁打招呼去?一回两回行,时间长了不就乱套了吗?
  倒夜班时,第一个起床的就是带班的组长,早晨四点钟,多困那?闹表叮铃铃的一响,没有不惊醒的,但是谁也不愿意起来,眯上两三分钟也是不错的事情。这两三分钟显得特别宝贵,特别舒服。别人可以晚点起来,组长不起来不行。你起来了,先打开引风机,把炉堂里的残气排出去,再打开鼓风机,把压了一宿的火让它们着起来。完事了开始往车间的地面上洒水,不压住浮灰,还不呛人吗?差不多都利索了,两个人才下来,这时候就正式的焚火了。虽然只是相差三五分钟,从中也看到了职责的不同。
  萧山想着这些,等到有机会真得把这个天底下没有比这还小的官辞掉不可。
  在正常焚火的时候,三个人一个班,还用谁指使谁吗?根本就不用。都是大老爷们,都有张脸皮,处的都是混合,有需要商量的事一商量就完事了。自己小组解决不了的不是还有工长吗?
  顺顺利利的干完了一个采暖期。小组的两个人挺满意挺舒心,寒冬时砸冻煤快的活多半都是萧山的事,那两个人少挨了不少累,能不高兴吗?其他的三个小组也挺高兴,每次接班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煤层调理的好好的,多省心啊,看着心里就敞亮。工长更高兴,一点没出毛病,大家都满意,这就是最好的事。这样工长还能不高兴?那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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