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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人鱼之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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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曾经被迫做过。当时公司濒临倒闭,这么做实属无奈。可是现在我们再也没有做过触碰法律的事。而且热心公益,只会做对大家有利的事。”
  面对警察的调查,泽也先生解释道。
  天色微暗,两人站在公司的生产工厂门口,泽也之前正在工厂进行视察工作。现代化工厂气派十足,看不见几个人,反倒看见几个智能机器人穿梭于工厂间。
  “那当时你们为什么不停止呢?你们不知道你们的产品有着致命危险吗?”
  哈吉继续问。
  “二十年前,还是贫富差距很大的时候。你大概不知道。在有些人争相购买奢侈品,享受高昂服务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正因为水电费的涨价而发愁呢。你们知道吗?社会高度发展带来了很多好处是真的,很多产品的诞生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但是其中有些东西确是一些人消费不起的也是真的呀。”
  泽也解释道。
  “这些人买不起产品,但是又需要这些东西。怎么办?只能买伪劣商品呀。因此我们便应时而生。我们用低成本制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供给他们。他们用低价购买回去使用。看到没?我们的存在是在帮助他们呀。这样他们也能过上所谓好的日子。不是吗?可以说,我们是他们的福音呀。正是有了我们,他们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呀。”
  “这是什么谬论!伪劣产品致伤致死的危险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些产品一旦流通到市场,谁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正是你们的伪劣商品,让多少人丧失了生命。”
  “我知道呀,所以在公司壮大后,这样的事就不再发生了呀。而且当时我们也确实做出了赔偿。”
  两人忙于争辩,没有注意到从外面飞进来好多飞絮。
  飞絮在空旷的工厂里蔓延,越来越多。
  “这,这是怎么回事?”
  泽也惊奇地看着眼前的风景,不解地问。
  哈吉摇摇头,两个人茫然地看着越来越多的飞絮。
  “那是什么?”
  泽也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远方。
  哈吉回头望去,顿时睁大眼睛。
  一双金色的硕大的羽翼从空中划过。
  “火凤凰!”
  火凤凰停留在半空,在已经完全暗沉下来的夜空的背景下,显得十分耀眼,美丽又神秘。
  火凤凰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工厂方向。
  哈吉环视周围,这才发现飞絮已经占领了整个工厂。
  在飞絮的攻击干扰下,甚至影响到机器的运作。一丝丝电流闪着光穿过机身,还隐约听到电火花的声音。
  哈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得离工厂远点!”
  他大叫一声,急忙拉着泽也远离工厂。就在跑开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巨大的“砰”的一声,顿时炸飞的钢筋和砖瓦崩裂在两人眼前。
  随后两人瞬间就被爆炸的气流冲到了十里开外。
  等两人捂着被冲晕的脑袋起身后,看到倒塌在废墟中的工厂,两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
  泽也更是如雷轰顶。他瘫倒在地上,顿时痛哭流涕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让我要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啊!”
  一张纸吹了过来。
  是哈吉之前拿的关于神话公司伪劣电池致死事件的调查报告。
  泽也全身颤抖起来。
  “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求神仙开恩,饶了我吧!神话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呀!”
  这时泽也的手机铃声响起。
  泽也接起来,对面传来急促的声音。
  “社长,刚才一大波飞絮侵入工厂,致使机器不能正常运作了。”
  “工厂刚才不是已经。。?”
  哈吉看了看一旁的废墟,奇怪地问道。
  “糟了,”社长露出恐惧的神情,“还有一个是工厂基地,难道她又盯上了那里!”
  “在哪里,快告诉我!”
  工厂基地屹立于距离大陆不远的一个小岛上。考虑到便于工程研发人员潜心钻研技术,泽也选择这里作为工厂基地。
  海面上惊涛骇浪,一个女子却平静地在上面游动。
  波涛中只能隐约看到女子的头部。
  黑漆漆的海面上,只有女子周围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她的脸上沾满水珠,水珠下是美丽的凤凰花纹。一双眼睛透露出坚定又沉着。火凤凰嘴里横着叼着一把匕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周围的波浪好像臣服于那光芒,小心地避开她前行的路径。
  前方小岛上,一座钢铁工厂屹立其上。工厂前,警卫员们正手持武器防卫。殊不知,火凤凰正在从工厂背后的海域接近而来。
  哈吉驾驶着摩托艇飞奔在海上,以十足的马力前行。他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
  眼前再次飘来大量飞絮,仿佛整个世界下起了鹅毛大雪。
  伴随着鹅毛大雪般的飞絮,一束火光在眼前喷发。接着像是一幅画一样,铺展开来。随着轰隆一声,整座工厂被火焰瞬间包围。
  哈吉呆呆地看着前方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燃烧了。
  泽也的哭声从旁边传来。
  “晚了,完了。我付出的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泡汤了。啊啊啊。。!”
  泽也抱着脑袋,好像脑袋就要掉在地上似的。
  哈吉没有看泽也,他好像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他的眼睛依然盯着前方。自打发现火凤凰就是那个人以后,工厂什么的调查什么的早已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想见那个人。
  没错,他只想见到火凤凰,也就是美玲。自从看到那束玫瑰,哈吉心里已经十分肯定火凤凰就是美玲。当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眼前的景象,这几天,他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徘徊着美玲的影子。他这才意识到这一段时间来,和美玲两个人说的话少之又少,见的面也屈指可数。
  哈吉只觉得心急火燎。
  工厂前,漫天飞舞的飞絮中,警备员们身体四周的飞絮都燃起了火苗,他们不得不放下武器,去扑灭身上的火焰。尽管肇事者火凤凰就在眼前,他们却自顾不暇。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凤凰飞离现场。
  摩托艇到岸后,哈吉扔下便飞速地朝工厂跑去,不管后面的泽也叫什么。
  现在还来得及。。
  哈吉心中想到。
  只见工厂外面,一大群工作人员在围着施救。有一部分人拿着灭火器灭火,但是根本上无济于事。面对熊熊烈火,人们无计可施。
  哈吉无暇接管灭火一事,他拨开数道人墙,试图在人群汹涌中找寻出那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火苗的气味。
  可是哈吉寻找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第二天,哈吉来到医院看望两位老人。老人已经康复,准备出院了。
  送完老人,哈吉准备回警局。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过。
  “蓝月?”
  哈吉跟着蓝月来到一个病房。
  只见一个女子躺在病床上。
  “你也进来吧。”
  病房里蓝月对着门口说。
  “早发现你了。”
  哈吉走进病房。
  病床上,一个女子正在昏迷中,脸色苍白。脖子上挂着人鱼之泪。
  “人鱼之泪?”
  “嗯,她才是人鱼之泪的主人。”
  蓝月说道。
  “把守护自己的珍珠送给男人,却换来了这样的下场!”蓝月略带愤怒地说,“我想你也知道泽也那个男人了吧。”
  哈吉默默点头。
  “当时我们千方百计阻挠艾美和泽也在一起的。”
  蓝月开始回忆。
  “艾美,你想回去是吗?”
  凤凰谷,面对艾美的决心,大家都表示反对。
  艾美点点头。
  “和人类男子结婚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不再是凤凰,将恢复人类身份。”
  “你决定好了?”蓝月说,“你可是和像我这样死过一次,之后被师父复活而成的凤凰不同,艾美,你可是为凤凰所生的纯凤凰呀。”
  长老走到一座石雕前。
  “艾美,你已经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志。我很开心。我知道就算我阻拦你,恐怕你会更无所畏惧。我也不打算阻拦你的。你可以去那个世界找你心爱的人。可是,艾美,那个世界你并不了解。你在这里可以事事称心如意,那是因为有我们的庇护。可是在那里却未必。你以前去那里也只是走马观花,并没有在那里实际生活过。现实可是另一回事呀。你现在也许还听不懂我说的。你现在还小,对世界正是好奇向往的时候。很好。我也觉得你出去锻炼锻炼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挺好的。去吧,到那里待一阵子,再回来。”
  “师父,我恐怕不会回来了。我要和泽也永远在一起。”
  艾美静静地回答。
  突然砰的一声,长老身前的石雕劈开两半。
  周围传来惊恐声。
  “长老发怒了。”
  “艾美,还不快认错。”蓝月走到艾美身边说道,“师父辛辛苦苦抚养我们长大,传授我们知识和本领,你怎么好意思辜负师父呢!”
  “师父,谢谢你的养育之恩。可现在我已经成人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和方向。”
  长老恢复冷静。
  “蓝月,不要指责艾美。我尊重你们每一个人的选择,包括蓝月你也是。”
  蓝月立刻反驳:“我已经舍弃人的身份,成为凤凰。我对人间没有什么留恋,我很享受凤凰这个身份。因此我一直很感谢遇到师父。师父,我不会离开凤凰谷的。”
  长老露出欣慰的眼神,再次看向艾美。
  “艾美,我支持你的选择。不过有一些事我想提醒你。我想你知道凤凰谷的规定吧。你现在回去,如果三年之内和泽也成婚,我便不再干涉你们的事。但是如若三年之内不成,那么艾美我想你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的。”
  艾美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辉。
  “艾美,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经常给你讲童话。你最喜欢美人鱼的故事了。美人鱼公主在海里邂逅英俊的王子,并且爱上了他。宁愿失去尾巴,忍着剧痛也要来到王子身边。可是结果呢?结果是王子身边的新娘并不是她。艾美,你会知道的,我们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这里才是你真正的港湾。那个世界会告诉你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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