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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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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我相信泽也。”
  面对师父的质疑,艾美依然坚定地说。
  “艾美,三年期限将近时,我们会找到你,到时候就是真正交易的时候。如果你成婚,从此以后你将不再属于这里。如果没有,艾美,你必须面对选择。你和泽也之间只能留下一人。你只有亲手杀死他,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你将会化为泡沫,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一直都是凤凰谷的习俗制度。当然三年内,你也是可以反悔的。这是一场赌局,三年之内一切都是未知。”
  “艾美,你想好了吗?长老们再给你机会呢,快点跟长老们道歉,说你刚才都是异想天开,并不想走的。”
  蓝月说道。
  “蓝月,我已经想好了,已经决定了。”
  “艾美,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吗?你舍得吗!”
  “蓝月,对不起。”
  转眼三年期限即将到来,可是泽也由于打理自己创立的电动自行车公司,忙的十分焦灼。对于艾美的事他似乎忘了似的。
  “艾美,事到如今,你还不愿面对问题吗?马上就是兑现约定之日了。艾美,醒醒呀!”
  蓝月递上一把匕首。
  “这个,给你,你可以在那天之前取走泽也的性命,这样我们将会迎接你回家。如果你没有,按照约定的说法,天亮之际,你将会化为泡沫,消失在第一缕阳光中。”
  艾美看着匕首。没有说话。
  “艾美!”蓝月抓住艾美的双臂摇晃,像是要把她晃醒似的。“你回话呀!说你会做的!杀死那个泽也,忘掉这里的一切,然后回家呀!你听见没!”
  艾美没有回应。
  看着艾美空洞的眼神,蓝月只好无奈地甩开双臂绝尘而去。
  第二天就是最后的一天了。
  艾美来到屋顶天台处,打算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的安排。
  关键时刻,泽也赶到,一把将艾美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你看,你看到没?”
  说着拿出一颗东西。
  艾美一看,是一颗钻石戒指,外观就和人鱼之泪几乎一样。小版的人鱼之泪,在昏暗中熠熠发亮。
  “我找了好多家首饰店,让他们专门给你打造的这个。”
  然后泽也抬起艾美的手,将戒指戴在艾美的手指上。
  “不好意思呀,让你久等了。”
  艾美看了看戒指,又瞧瞧泽也,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泽也也终于歇了口气。
  凌晨时分的太阳悄悄露出头,一丝阳光爬上艾美的身体。
  突然艾美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痛苦的声音。
  “呃呃呃。。”
  “怎么了?这是?”
  泽也的心又悬起来。
  只见阳光照在艾美身上,就像火焰烤在艾美身上一样。
  “这是,这是怎么了?艾美!”
  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叫喊。
  “艾美!”
  是蓝月。
  “三年期限并没有过呀。”
  “你说什么?什么期限?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师父说如果三年之内不能和你成婚,而又不取你性命,艾美她将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怪不得今年艾美一直唠叨着要和我结婚。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想和她结婚的呀。”
  “现在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艾美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只见她的花纹都被烤没了,羽翼也在消失。从消失的花纹处流出一滴滴鲜血。
  “这是。。”
  蓝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天上回响起声音。
  “是师父。”
  “艾美,恭喜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同时按照规矩,将剥夺你凤凰的身份。你的羽翼,力量,和凤凰谷有关的一切都要被拿走,并且永远不能回凤凰谷。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的翅膀,我最喜欢的羽翼!红色花纹,我最喜欢的颜色!我只有这点能力了。不要夺走呀,不要呀,啊啊啊。。。”
  艾美大声哭了起来。
  以前在凤凰谷的时候,艾美经常和蓝月等小伙伴比美。
  “我最喜欢这身羽翼了,还是红的好看。”
  “我觉得蓝色更好看。”
  蓝月说。
  “你们不要比啦,各有各的好看。你们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
  师父笑眯眯地说道。
  而如今,艾美将彻底失去这副羽翼。
  艾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将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自己早知道会这样,可是当看到羽翼和花纹一点点消失,她还是接受不了。
  “师父,不要啊。不要剥夺我的力量。”
  “艾美,一直以来你能安然无恙,全都是你的身份保护了你。可既然你选择了这个男子,也就是放弃了你的身份。从今天开始你将以一个凡人之身走下去,再也无法返回我们的世界。将没有什么还能保护你,你只能靠自己或者依靠这个男子了。”
  听完师父的话,艾美低下头。
  没有什么会保护自己了。
  一直以来靠羽翼保护的艾美,以后只能靠双手了。
  “照顾好艾美。”
  留下这句话,长老们消失了。
  泽也紧紧地将艾美抱在怀里。虽然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最后一句他还是听懂了。
  他连连点点头,表示回应。
  太阳升了上来。望着那曙光,大家的心不由得还是又恢复了一些力量。
  “我要走了。”
  蓝月在一旁说。
  “我在这里待了太久,身上的光也淡了不少。再不走,恐怕我也走不掉了。你,艾美现在可是只有你了,你可要专心对她呀。”
  蓝月最后对泽也说道。
  “嗯,我会的。”
  泽也虽然依然有一点懵,但蓝月的话还是听懂了,他点点头。
  “艾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之前的那次赌局什么都不是,真正的赌局,现在才真正开始了。”
  留下这句话,蓝月消失在阳光中。
  泽也紧紧抱住艾美。
  艾美眼中浮现出一丝茫然,有点无神,还有一丝担忧。
  两个人看着曙光。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泽也说道。
  不管茫然与否,也只有继续走下去了。
  曙光越来越亮,两人不由得被晃得眯起了眼睛,却没有注意到天边一片乌云正徐徐飘来。
  两人共同守护着自己的爱情,可是时间的考验却是漫长的。
  在人鱼之泪的守护下,泽也的公司如有神助,不断扩大,最终成为神话汽车公司。泽也越来越忙于工作,越来越少回家,家里的事全都交给了艾美。另外艾美由于没有太多人类社会经验,和周围终究是有隔阂。因此长年累月下来,艾美疲惫了不少。
  终于有一天,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泽也离她而去。自那以后,艾美因受不了打击,至今卧病在床。
  “对于我们凤凰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羽翼更大的风险了。没有了羽翼,我们将失去全部力量。我们只能依靠那个人。一旦那个人离我们而去,我们将无依无靠。可以说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她。”
  蓝月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
  “刚刚看到艾美这样,没想到又来一个美玲。不过幸好,美玲还是清醒的,及时悬崖勒马。她已经准备和我们回去了。”
  “那么美玲呢?我还能见到她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
  蓝月露出微笑。
  “之前我曾经说起过想和哈吉结婚的事,还记得吧。呵呵呵,当时你一定很惊讶吧。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你,看一下你对美玲的心意。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
  哈吉来到泽也房间,看到他正在借酒消愁。
  “医生说艾美时日不多了。”
  泽也拿着酒瓶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又放到嘴边,大口饮下。
  “果然,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惩罚。是我先对不起她的。”
  泽也依然记得第一次遇到艾美的那天。
  当时,泽也由于创业失败,独自来到郊外散心。他站在悬崖处,眺望远处的大海。
  身后传来声响。一个女孩站在不远处。
  “不要!---”
  女孩突然发出很尖利的声音顿时让泽也吓了一跳,脚下一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
  泽也在水里挣扎。他不停地拍打水面,想要探出头呼吸。可是脚下好像有藤蔓缠住他似的,他越扑腾越难以呼吸。
  身体越来越下沉,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远去。
  意识昏迷中,泽也隐约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他。
  等泽也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
  终究捡回来一条命。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呀。”
  是刚才的女孩。女孩俯身看着他。
  “你刚才突然叫什么呀?吓着我了。”
  “人家以为你想不开,想阻止你呢。”
  “你那是阻止的样子吗?分明是要我跳下去的节奏呀。吓死我了,还以为就要命丧黄泉了。不过是你救了我是吗,谢谢你呀。咦?这个是什么?”
  泽也低头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一颗硕大的珍珠闪闪发光。
  “这个是人鱼之泪,是它救了你。”
  “是吗?多谢啦。”
  泽也准备摘下来还给女孩。
  “先不用,它会守护你的。”
  女孩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
  后来两人相恋,泽也开始重新打理公司。
  “艾美说人鱼之泪会帮助我的,我就一直带在身上。那天艾美站在屋顶天台处,我还以为她想不开呢,便赶紧求婚,然后就结婚了。”
  “那然后呢?”
  “然后,”泽也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很多事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说了。人鱼之泪已经归还她了,我的公司也没了,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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