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是啊,他不配……他不配碰他的小天使,他是地上最脏最脏的污泥,是烂进阴沟里的人,他的小天使那么善良,那么干净,他怎么配碰她……
他还一次次听从江以夏的命令,不断的伤害宁无歆,想到他这双手曾经染上过他最爱的小天使的血,他就觉得手掌烫的仿佛要灼烧起来。
就在刚刚,他还差点要了宁无歆的命……
冷焱无比后怕,如果宁无歆再晚喊那么半句,可能他的刀子就已经刺进了她的心脏。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所有的爱都给错了人,他所有的伤害也都给错了人……
他早该想到的,小天使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些肮脏的事,怎么可能为了对付别人委身于他,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沾染的……
心底最后一丝期许被碾碎,冷焱无比痛苦,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他甚至不敢看宁无歆的眼睛一眼……
冷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病房的。
没错,就是逃。
落荒而逃。
甚至忘记带上他惯用的蝴蝶刀。
宁无歆看着冷焱的背影,心里有一丝悲哀。
或许冷焱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有她的关系,如果她不曾把那块玉佩给他,一切也许都会不一样。
楚萧闻的办公室。
傅翟声咽下了药丸,喝了一口温水,胸腔里撕裂一般的疼痛才渐渐消退。
“想要活够八个月,剩下的时间就给我好好休息,否则你连最后八个月都是奢望。”楚萧闻脸色有些难看,傅翟声的情况恶化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快。
傅翟声点点头,“知道了。”
楚萧闻看着傅翟声,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小歆实情?如果小歆知道了真相,知道你一直忙着她,她会恨你的。”
傅翟声闻言眼底一阵沉痛,可最后他却摇了摇头,“至少在婚礼之前,我希望她是高高兴兴地嫁给我,没有任何的忧虑,至于恨我……”
半晌,傅翟声才开口,声音却有着不甘的痛楚,“恨总比爱要好。”
听到傅翟声的话,楚萧闻一瞬间呼吸停滞。
傅翟声的意思分明是说,只要宁无歆能好过一点,能在他死后不那么难过,就算是背负着宁无歆的恨去死,也没有关系……
看着傅翟声的背影,楚萧闻心底百转千回,不是滋味。
傅翟声回到宁无歆的病房里,第一眼就看到宁无歆被子上那把刺眼的蝴蝶刀。
“阿宁,这是怎么回事?冷焱刚刚来过了?他来干什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傅翟声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紧张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宁无歆的强势。
傅翟声仔细检查,却发现宁无歆并没有其他的新伤,他有一些意外,冷焱可是杀手,向来不见血不收手,怎么可能突然转性?
宁无歆看傅翟声明明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人,却因为她变得紧张兮兮,不由得有些好笑,“放心吧,阿声哥哥,以后我想冷焱都不会再对我下手了。”
跟傅翟声说完冷焱的事情之后,傅翟声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冷焱神出鬼没难以对付,他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
宁无歆能安全,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想到宁无歆竟然那么小就认识冷焱了,傅翟声心里有一丝吃味,他忽然俯身咬住了宁无歆的唇,霸道又强势地如同恶狼惦记着食物。
宁无歆哪里受的住傅翟声这样的攻势,没两下就被吻的丢盔弃甲,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潮。
“咚咚咚——”
此时门外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宁无歆猛地清醒过来,赶紧伸手抵住了傅翟声的肩头,这里可是医院,总不能在这里太过逾矩,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或者是被有心之人拍到了,恐怕要遭人非议。
但是男人却眯了眯眸子,眼底墨色如浓雾一般浓稠,眼底炙热犹如火焰灼烧,不肯罢休。
傅翟声还要继续加深这个吻。
可是门外的敲门声锲而不舍地再次响起。
傅翟声只能黑着脸起身,被打断了进食的男人格外恐怖,眼神阴冷地比刀子剜人更疼。
宁无歆只好偷偷抓过傅翟声的手亲了一下,抬眸看着他,笑靥温柔,“下次……补上好不好?”
傅翟声眼底的阴郁一瞬间被抚平,眼神却更加火、热,宁无歆这样的承诺简直是犯规,他现在就想直接进行“下一次”。
“我去开门。”傅翟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喑、哑,转身去开门。
结果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两人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儿。
“你是谁,宁无歆呢?”阿篱先开口了,竟是对傅翟声没有多少畏惧。
“什么事?”傅翟声挡着门没让阿篱探头张望,对这个破坏他好事的小豆丁,没有什么好感。
“我找的是宁无歆,不是你,你让开。”
阿篱心里担忧宁无歆的伤势,刚刚那血淋淋地一幕就发生在她眼前,血色刺红了她的眼睛,傅翟声吓得腿都软了,瘫倒在地,等她回过神来,宁无歆就已经不见了。
她是问了护士才找到这间病房的。
傅翟声看着这个毫不客气的小女孩,有几分不喜,正准备让保镖把人赶走。
屋里却传来了宁无歆的声音。
“阿声哥哥,是阿篱来了吗,你快让她进来。”宁无歆听到阿篱的声音,立刻开口。
阿篱也听到了宁无歆的话,立刻气呼呼地扫了傅翟声一眼,赶紧从门缝挤进了病房里。
“宁……宁无歆,你……你没事吧?”阿篱一看到宁无歆苍白的脸色,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原本伶俐的口齿竟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宁无歆知道阿篱吓坏了,她伸手摸了摸阿篱的头发。
阿篱没有躲开。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眼眶红红地看着宁无歆,声音有一丝哽咽,“其实,你可以不用救我爸爸的,他……他时日无多,你又何必赔上自己的命去赌……”
阿篱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将死之人去挡刀,她看着宁无歆,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
宁无歆听到阿篱的话却忍不住心疼,哪有孩子会觉得自己的父亲时日无多,死了也无所谓的,阿篱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会有多难过?
她忍不住把阿篱搂紧了怀里,温柔地拍了拍阿篱的后背,“你爸爸他是受我牵连,我怎么能看他出事?你不用自责。”
阿篱闻言,一直强忍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自从父亲以后,她一次都没有哭过,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用最强势地姿态,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爸爸。
可宁无歆怀抱里的温暖,却像是三月的太阳,温暖了一颗即将冻死的小树苗,让小树苗干枯的心底萌发出了一颗幼芽。
阿篱哭完,才发现自己竟然哭的像小花猫一样,她抬起头来,赶紧擦干净眼泪,撇撇嘴,“我才没有自责,我是说你太傻了。”
“嗯,我傻,所以你别哭啦,好好照顾爸爸,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才是重头戏,你一定要养足精神,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