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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但一无所获,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绳子。
他看向我,问我有没有,我心想谁出门会带着种东西啊,真希望现在手里就有条绳子。我瑶瑶头表示没有,可滕王阁直勾勾的看着我,向我再三确认,都换来否定。
我就纳了闷了,他这是又在犯什么病了。滕王阁有些生气,指了一下我,我顺着他指向低头看去,左手刚才不是握着坏掉的手机嘛?当我看清手中拿的东西,傻眼了,不敢相信,明明就是手机怎么就变成绳子来,奇了怪了。
我慌忙丢掉绳子,解释道:“原来是手机的,不知怎么变绳子了。”滕王阁明显不相信,为了证明给他看,我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但都一无所获,手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也太不科学了,无奈,我只好捡起给我丢下的绳子,仔细看了下,看起来怪结实的,可痛失手机得到再好的绳子,对我来说莫过于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你看,这绳子可以吗?”我强忍心痛,将绳子递给他。
滕王阁接过绳子,也没有查看,点头道:“够长就行。”
他说这话我没听明白,绳子长干嘛,怕那怪物吃不到我,我可以确定的是但凡我落单了,就成了瓮中之鳖。于是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他。
滕王阁接过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向我保证死不了,我也不好再多说,毕竟大体也是这个意思。
绳子在我腰上绕了五圈,这绳子绑在我腰上,都显得有些臃肿了,而滕王阁这个家伙腰还是那么纤细,是作为女人自愧不如的程度。
滕王阁打头阵,叫我跟在后面,就在进去之前,他突然扭过头,认真着我,说道:
“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的,放心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一跳,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他了?我心生愧疚。
但我们绳子之间的距离把我立马拉回现实,翻了个白眼,心说相隔10米别太过分了,果然这人有问题,处处害我。
我龇着牙用嘴型吐槽:“这么远,是害怕不丢下我吗?”滕王阁嘴上总挂着没事,但他理解的没事,绝对不是指我四肢健全。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还是跟他进入那白到刺眼的洞口,洞口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大,只能用窄小来形容才比较贴切,我们爬下才能爬进去,真是委屈滕王阁的大高个了,我这个小矮个不由得沾沾自喜。进去抬头一看,触目惊心的一幕陡然显现,洞壁上吸附这不少不明的东西,范着荧光,看起来黏糊糊的,说句恶心的,就像是会发光的痰,时不时还从里面的深处传来阵阵恶臭,如果我是一位洁癖患者,这时定会选择自尽摆脱非人般的折磨。
外面看起来倒是挺干净整洁的,里面给你整个surprise(惊喜),上天总是爱和你开玩笑。
洞里面的空间不断向内部缩小,我们不得以得与黏糊糊的东西亲密接触,还好有滕王阁这个冤种在前面爬,这些恶心的东西经过我时已经被他粘走了绝大部分。要不是在他身后,心里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每次挪动看他都在迟疑,心里八成是想说:早知道让滕晓爬前面了。
我们安静的爬了好久,一路无话。长时间保持趴的动作让我着力的膀子酸痛得要命,想停下来休息一下,滕王阁这会离我不远,伸出手就能拽到他的裤腿,他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搞得胆颤心惊的,滕王阁皱起眉头责怪我动手动脚的就不能消停下来。
我委屈极了,心说我也不是神仙,就不能让我休息了。一时不知道轻重,使劲捏了我前面人的脚踝,他疼得直蹬腿。上下扑腾的脚带着脏东西甩在我脸上,还顾不及擦脸,飞来的大鞋底就将我踩得眼冒金星。
这一脚的力度令人终身难忘,我吃痛叫起来。
突然鼻子下方一热,我靠!鼻血止不住的在流,捂住鼻子试图抢救,可根本阻止不了什么,“操!你来真的?”我大声骂道。
结果人家压根不理我,自顾自的往前爬,难以想象这男人有多么绝情。
身上没带什么日常用品,本来以为今晚还能回家的,没成想离家越来越远了。现在连纸都找不出一张,我看向脏兮兮的衣袖咽了咽唾沫,心想有总比没有好的吧,就算它粘上黏液,这种时候我也毫不客气用它擦脸。
不一会儿擦得差不多了,再看衣袖,已经红了一大片,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差点成残疾人。
我在想犯不上因为这事在节骨眼上和他起冲突的,以退为进才能少点麻烦。
流过血的鼻子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为了疏通鼻子我放重了呼吸,奇怪的是吸进的空气都没有恶臭味了,也许是鼻子的原因,我没有想太多,接着继续向前爬。
没注意时间,歇息的时候有点长了我快跟不上滕王阁的速度了,就在刹那间,腰间的绳子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前方拉扯,很快,就拉走了数米,望着所剩无几的绳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迷惑,滕王阁他是在跑?
转念想到这是不可能的,前方看起来深不可测,再说人怎么跑这么快,除非他就不是人。
滕王阁不是人的荒诞假设很快也被推翻了,想到先前他追我都费劲,这时候就不相信他能有这速度。
就在绳子快扯没有时,我快速的抓紧腰上缠的绳子,往会拉。没想到,对面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整个人都被拽了过去,眼看抵抗无果,我转而去解腰上的结,关键时刻,腰上的结像是上锁了,怎么也解不开,我急躁的满头大汗,手心出的汗已经把绳子弄湿了,本就已经够难解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大概是绳子太粗糙度,手都给扣出血了,这时候都恨自己没留长指甲。
我在狭小的空间里硬生生的被托着,速度太快,两只膀子无法支撑着力,瘫软在地,任由它们滑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手臂不断受到划伤。
既然手脚不好着力,我又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前方,如果前面有突出的大石头就可以把绳子挂在上面停下这个“死亡绳索”。希望渺茫,这只能看个人的运气了。
环顾四周,暂时还没看到大的石头可以挂住绳子。正当我失去信心时,脑袋瓜莫名其妙的撞到了硬物,脑袋撞得嗡嗡的,慌了慌神,看到了撞到的东西,我眉毛惊得乱飞,简直不敢相信,拦住我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巷子里的红门,怎么可能?脑子里一时陆续蹦出来各种问题,我的小脑袋瓜可装不下那么多的事,便开始头痛起来。
令人震惊的是红色门除了大小与外面的不同以外,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手臂上的剧痛让我暂停了观察,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满臂的红条子倒是不算什么,情况不妙的是我明显感觉到左手臂已经脱臼了。说实在的,我自从当上美术生就基本没有运动过,身手敏捷度大不如以前了。
身上疼是疼,但是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进来啥也没带,食物和水都没有,我怕不是先被疼死了就先被饿死了,想到这,嘴里干涩不得了。
绳子最后卡在门的缝隙里,我不得已紧贴在门边,想透过门缝看清门里面,我低下头睁大眼睛使劲往里面瞅,没办法,这样爬着看也根本行不通。
我开始回想滕王阁他是怎么打开这个门的,只见滕王阁他站在门口,轻车熟路的把手放在门的某个地方,门就神奇的开了,像极了现在的高科技指纹解锁门,识别出对的人的指纹,门就自动打开了,身为小土鳖竟然能在他这看到这种玩意。
滕王阁他具体摸的哪我却忘记了,“滕晓啊滕晓,你真是关键时刻掉足了链子。”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仔细寻找门上会被我遗漏的地方,摸索一阵子,一无所获,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脑子在压抑的环境里冒出了一个笨点子,我学着电视剧那样把里面的衬衣撕破,撤出条白布,绑在我的右臂上,接着身体向后倾了倾,使足了力气用右臂带动身体向门上猛的撞去,因为实在是没辙了,才出此下策。
一下不够就再次撞去,我也是真被逼疯了,“哐哐”连续撞好几下,门的大体形状已经变形了,禁闭的门扇呈现向里凹陷的趋势。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大喜,感叹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救了!”
眼见有希望,我也不急于撞门了,毕竟刚才撞得手臂生疼。眼皮也快累的睁不开了,余光无意间扫到地上的绳子,没了门缝卡住它,竟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我看得脊背发凉,滕王阁是进不去,那门后会是谁?
咽了咽唾沫,慢慢的低头查看,心脏紧张的狂跳,目光定向里面,这时,猛闪出一张狰狞的鬼脸和我四目相对,眼睛空洞露出骨头,眼周围惨白布满血丝,嘴巴大得可以轻松的塞下整个头!
“啊!”我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向后撤去。
前方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逐渐意识到,其实门缝里并没有可怕的鬼,像是做了个噩梦,我实则什么也没看到。我不断的自我安慰,“这是假的,这是假的……鬼是不存在的,别自己吓自己。”
这里面压抑的气氛让我产生了幻觉,和她对视的瞬间又是多么的真实。给自己捏了把汗,幸亏不是真的。
此地不宜久留,再出现幻觉我可对付不了,“滕…晓~”没等我爬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声音的来自身后,我心里暗叫: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使在害怕,我也装作没看听见,可声音还是不依不饶的叫唤,我猛然想到滕王阁他讲的鬼故事,虽然抱有怀疑的态度,和现实也有点差距,可大难临头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背后没绳子,我就拉前面的,按照滕王阁教的有规律的拉了两下绳子,几乎一秒后就收到了回应,绳子重重的抖了几下。说明,里面的是人!这一时分不清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现在无法判断后面,可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人认识我吗?
我夹在中间僵得持不知所措,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前面的绳子也几乎被拽得接近末尾,我缩在门边大骂滕王阁不讲信用,“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再有一次的话,我就不姓滕!”话音刚落,门那边就传来动静。
“是我。”是熟悉的声音,“快开门。”听起来对方很急切。
“滕王阁?”我问。
“嗯。”他回复道。
“怎么证明?我故意刁难他。
“你10岁那年,掉过……”他平静的继续说,我顿感不妙,脸羞得通红,忙敲打门扇,让他停下来。
那人话风一转,道:“照我说的做,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