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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队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片空地。
新语简短地交代了先前在关押中年人的小黑屋的发现。
昊泽支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啊。如果黑衣男人欺负同学,为什么最后复仇的反而是他?”
“或者该理解为他们彼此相互憎恨?”柯文试着分析,提出自己的观点。
许久没有发言的宇晗沉思片刻,意味深长地抬起头:“你们有听说过假象吗?”
昊泽抢答:“这不废话吗?骗人的魔术都是这样。”
“就算魔术骗人,骗的也是人。看,我们就是人。”新语回怼。
“魔术让人从另一个角度看,于是真相就被掩盖了。”柯文说。
宇晗没有继续解释她的问题。
昊泽耐不住寂寞,大大咧咧地开口了:“你们猜怎么着?柯文逃脱时没忘记带袋醋!不信翻他口袋。”
在危急关头还能有个好开玩笑的同伴,令人哭笑不得啊。
宇晗率先笑了,为了不让不被大家理睬的昊泽尴尬不已。
“理性派”的新语和柯文谈论起刚刚从老年女子那儿听来的话。
“我觉得我们需要弄清楚刚才那位老奶奶的身份。她貌似并不乎意我们的存在,可是与黑衣人有一定联系。”柯文说。
“咱捋一捋逻辑啊。现在,我把灰衣人记作X,黑衣人记作Y,老年女子记作Z。X一定是可可的父亲没错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受到惩罚,动机自然是可可在探险中意外逝世。那么,Z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他不是为了协助X?”新语接着分析。
“根据你的发现,Y一定报复那些自称被他霸凌的中年人。X和Y之间应该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才对。但是Z的出现就真的很突然……”柯文眉头紧锁,想不出个因为所以来。
“也有可能是,Z的目的已经或马上就将达成,所以我们的存在就不碍她事了?”新语提出猜想。
“喂,你俩能不能别聊了?干点实事,去新语说的那件房子瞅瞅呗。”原来昊泽不是来给新语解疑的,而是劝她放弃思考的,哈哈。
“行。走了!”新语发号施令,敢死队重整旗鼓,再次出发。
绕过一个墙角,新语止住脚步:“我们到了。”
还是那间破旧的房屋,屋里的人看到外人,又辨识出是曾经那个女孩新语,热情地招呼:“你来啦!你有那么多小伙伴被关在这里?天……那些男的心有多狠啊。”
“嗯,都是小学的朋友。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被绑架来了。”新语回答。
屋里的人们感到惋惜,犹豫了片刻,说:“真的……很不幸,你们这些孩子,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截止于此。”
之前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间探出头——宇晗一只手搭在新语的肩头,袖口被铁锈钩破的花边拉出一条长丝,两只脚并在一起,此刻的神色不免带几分忧郁。
他慌张地收回了脑袋,唯恐遇上她的目光。这对目光已有两年没有相对过了。
新语看懂了什么,扭头凝视宇晗的眼睛。宇晗不解地问她“怎么了”。新语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四个人离铁门更近了一些,柯文兜里露出那袋醋的一角。
屋内一个女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叠白纸,伸手向柯文致意:“诶,男孩儿,你口袋里的是醋还是酱油料酒什么的?”
见柯文满脸迷惑的申请,她赶忙补充道:“我们不是要吃这个。你拿在手上不方便逃跑,给我们也许能有用处。”
柯文“噢”了一声,从门缝里塞进了醋。她结果来后欣喜地打开了瓶盖,用手指沾着醋汁写字。
另一个男子说:“你们是想来打听信息的吧?我们所知不多,会尽量告知你们的。”他回想着两年前发生的事,继续讲“我们小的时候监管不严,同学间打闹是很正常的事。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很霸道,但是,他似乎也挺孤独的,在班级的斗争中永远都是孤军奋战。”
宇晗说:“他说,他从未得到一些东西……”
“那就是友情吧。这是他不能用武力抢到的。”男子补充道。
“这个……”写字的女子递过那张沾过醋的纸,“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存好。祝你们逃脱成功!”
新语怅然若失地接过泛着酸味的纸,将其叠好放进口袋。
他们四个人肩并肩地望着囚牢,心中有种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再见了。我们……”新语准备做最后的告别时,昊泽突然插嘴:“那里是什么?我说,那个墙角。看到了吗?”
新语率先奔向昊泽手指的地方,带回一张小小的心形便签贴。他们一行人决定先跑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一段距离,再研究纸上歪歪斜斜的几行大圆字:
十岁生日愿望
妈妈永远健康漂亮;爸爸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工作;奶奶要继续给我们搭建好玩的冒险基地。大家都要永远跟可可在一起。
读完后,大家静默地坐在一颗深沉的大树下,宇晗的眼眶湿润了:“可可不完整的十岁……”
“可可的妈妈当时身体不好吗?”昊泽问。
“是的。这个乐观女孩儿的生活其实一波三折。如果是我,未必还能有那样的心态。”柯文说,又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去往安全之处躲避,不要因破案耽误逃生机会。
“听说可可的奶奶很能干,当时有的冒险地点都是她找的。可可天天炫耀呢。”新语走在最后头,步伐沉重。
“那,可可的爸爸会不会恨她的奶奶?如果我们没有沉迷于冒险的话……”宇晗说。
现实主义者新语再次拉回正题:“所以这张纸是可可的父亲无意中丢下的?”
“那不然呢?”昊泽反问。
新语不是很认同,一边走,一边反复观察这张纸。当她抚摸这张纸时,突然有了想法:“有人把这张纸垫在下面写了字!谁有铅笔?”
一番翻找后,柯文从兜儿深处逃出半截铅芯。新语将铅芯轻轻地涂在便签纸表面……
“啊!”众人惊呼。“一行字!”
新语仔细端详那行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鬼点子那么多,可可就不会……”
“这可能是谁写的?”宇晗问。
“我开个脑洞——是可可的奶奶。”柯文说。
“不会吧!难道她也与这件事有关?”昊泽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Z就是可可的奶奶。也就是说,X和Z是母子关系。那么Z在这块地方想干什么?她最不满的人是她自己,惩罚别人没有什么用。”新语说。
“Z应该是发现了自己儿子替孙女报仇的计划,于是跟了过来,然后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打算。不过,也不能否定Z因爱深恨,最终把矛头指向别人的可能性。可可的奶奶真的很疼爱她。”柯文说。
“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Z与Y之间也有除了合作之外的关系,或许Y自己都不知道?”昊泽大开脑洞,也加入了揣测作案人关系的行列。
“我有这样一种感觉——X和Y的惩罚都在于折磨人的过程,而对于上了年纪的Z来说,报复应该来的更直接一点,比如直接的谋杀?她没有精力和时间等那么久。”宇晗说。
“敢死队”越来越远离被囚禁的房屋,但走着走着,他们慢了下来。敢死队胜利了,但还有那么多人留在黑暗之中。唉。
暂且搁下推理不管,新语心事重重。这一次再见到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她的内心又是一阵波澜。
“没错了,他是宇晗两年前失踪的父亲”新语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宇晗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但是……现在危机的情况下,善良的宇晗一定会不急代价地救父亲。我可以陪她战斗,但万一没有结果……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
新语不忍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