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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离依旧是闭眼假寐,子衿心里有些雀跃,他实在是难以忍受青灯伴古佛,白粥配咸菜的日子。只有图南唉声叹气,惋惜遗憾,觉得还没有领略完佛陀寺的风采。
……
“大小姐,我看您近几日都懒懒的,都回来好几日了,还没歇过脚来?”略略看着芷兮像是有心事一般。
“我总感觉,近几日,会有事情发生……”
“大小姐可在?老爷有事要找大小姐,让大小姐现在就去书房。”芷兮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有小厮问话。
“你瞧,事来了……”芷兮对着略略说道。
“大小姐,老爷这个时候找您什么事啊?要不要找人去问问江公子?您心里好早作打算。”自从上次芷兮被打后,略略就对他们父女独处担心受怕。
“若江源哥知晓,定会着人来说与我的……”她看着略略担忧的眼神,安抚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对爹爹还有用呢,别担心我……”
……
芷兮推开书房门,江兆陵正在看信,看见芷兮来了,并未出声,继续读信。芷兮立在一边,耐心等着,直到他读了好几遍后小心翼翼的把信折好,放入一旁的抽屉里,才对着芷兮说:“你来了?”
“爹爹找我?”
“嗯,今日丞相府下了帖子,还有几日便是徐老夫人寿日,到时候你随着你母亲去参加。她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是,爹爹。”
“徐家大公子现在还没有成家,我听说徐丞相想在这次寿诞场上为大公子选妻,邀请了好些容貌家世上乘的女子参加。兮儿,你是个聪明人,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爹爹,女儿还未到及笄的年龄,此时谈论这个,会不会为时过早……”芷兮低头轻声说道。
“为时过早?怎么,之前你说过的话是忘记了吗!”江召陵瞪眼质问道。
“爹爹不必担忧,女儿答应爹爹的自会做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女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爹爹能答允。”
“怎么?上次那一耳光还没让你长记性?接他回府,已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你现在竟然得寸进尺,三番五次的给我提要求?”
“不是要求,是请求,女儿感激爹爹接哥哥回府,也答应了爹爹可以随意安排我的亲事。只是我想请求爹爹,关于哥哥的亲事,还恳请爹爹能遵从哥哥内心,不要在哥哥的亲事上打任何主意.....”
“我多次教导与你,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如此护着他,你可知他的过往?他的奶娘,丫头,小厮全部因他而死,你祖母也差点被他害死......我好心让佛主为他洗刷罪恶,他却陷我于水火危难之中。你不知他是如何害我,他......”
他惊觉失口,停了片刻继续说道:“你可知你头顶的这个江字有多沉重,我的背梁已经被压弯了,现在这个孽畜却又像一座大山一样,狠狠的压在我的头上,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哥哥不是恶人,我从来不相信那些人是哥哥害死的,不过一个六岁的孩童......”
“现在的他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顶着江家大少爷的名头已经快二十年了,刚知晓他的存在就吵嚷着要为父把他接来,竟然拿着自己的亲事跑来与我做交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莫用成亲之日自戕来吓唬我!”
他说完从旁边的棋盘上捻起一枚棋子,对着芷兮,然后手指松开,任由那枚棋子滚落在地,“你可不要忘了,我自是不止你一枚棋子!”
“是呢,我倒忘记了爹爹还有芙儿呢,芙儿自小性子柔弱温顺,定是不敢违抗父命。只是不知父亲可还记得之前跟我说过的博弈的秋虫?您说油葫芦和鸣翅虫都是秋虫,两虫呆久了,油葫芦变成了鸣翅虫,而鸣翅虫却永远成不了油葫芦。若把它俩放到一个笼子里,让您来赌,敢问爹爹您是如何来押注呢?”
江兆陵紧紧盯着芷兮,想要从她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一丝破绽,但芷兮一脸从容,胸有成竹,周身的气度的确是采芙所无法比拟的。他默了半晌,“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女儿不过是爹爹手里的纸鸢罢了,翅膀硬了,纸鸢才能飞的更高,但不管多高多远,线都握在爹爹手中。”芷兮停了停,又恳切的说道:“女儿除此一事,别无他求。”
“就他那不堪造就的平庸之辈,这辈子可能连高门大户的小姐都见不到一面吧,他对我能有何用?中意的女子?若真有那瞎了眼的女子看上他,我倒是不反对的。”
“女儿谢谢爹爹成全......若爹爹没有其他吩咐,那女儿便先回去了。”
“嗯,只是不要忘记去徐家赴宴之事。”
江兆陵看到芷兮出去后,才不屑的低哼:“为亲情所累,终究成不了大事。莫要以为老夫被你一个丫头片子所威胁住了,哼……”说完他拉开刚才放密信的那个抽屉,从最下面抽出一信,这是数月前收到的密信。
他慢条斯理的打开,又重新看了一遍,“......经查’菩萨‘多半与此人脱不了干系,闻其为江家之子,纵你已弃,也与你有所牵连。望你能妥善处理,再得重用......”
在“妥善处理”四个字旁边用蝇头小楷写了八个字:“接其回府,见机行事。”
江兆陵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八个小字,嘴角微微翘起:“兄妹如此情深,怎有不成全的道理......”
……
“大小姐,如何?老爷跟您说什么了?”略略看到芷兮出来上下看了一遍,又再次摸着她的脸,确定没看到任何巴掌印,才放下心来。
“无事,只是说了说徐家寿宴的事情。”
“徐家寿宴?跟别家有何不同?以往这种事情,不都是夫人在打理吗?”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院子,忽然从芷兮房中响起“砰”的一声,略略赶紧推门去看,原来是青屏在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把梳妆奁子打翻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