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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陈莹莹冷静下来,有些让她不解的是,何以林红一点也不震惊,而是似已知晓,忙问其缘由:“林红,你一点也不后怕吗?我是说你不恨二少奶奶吗?她这么对你?”
林红微笑道:“她定要这么对我的。”
陈莹莹一怔,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林红缓缓道来:“有一天下大雨,我在书房里练字,老师盯嘱我把皋字写一百遍,你知道我这人最喜欢三心两意,当时我就听话的点点头,说:‘放心吧’其实等他一出门,早已被桌角蛐蛐叫声吸引,寻着声音便去捉那蛐蛐,捉到了又放了,又捉,就这样,蛐蛐从大门跑到了二少奶奶窗口入屋,就是我小妈的屋子里去了,我便急着去捉蛐蛐,也从窗口进了房里,接着就看到了老师与小妈在床上,登时只觉画面不良,忙转身欲走,却被小妈叫住,让我等一会,说有好吃的给我,我连连摇头,跑了出去。后来小妈一直让我去她房里玩,我不答应,于是她就跪下地求我别告诉我爹爹,我就说:‘小妈别再和老师睡觉…’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口鼻,登时我就觉得不能呼吸,使劲挣扎,后来白管家送面过来给我吃,小妈才放开我,小声招呼我快吃饭,后来我就一直躲着她,怕她又捂住我口鼻,再后来我就…。”说到这里林红大声咳嗽起来,连吐鲜血,后面的话宛自讲不出来。
陈莹莹惊呼:“你怎么吐血啦!!”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蹬开,冲进来一个中等身材50余岁的老者,满脸怒容,坐到床边,用力把林红抱在怀里,心痛的全身颤抖。
陈莹莹认识来人,就是林红的父亲,林长生,于是抹泪叫到:“林伯伯,快救救她吧。”她看到林红吐血不止,着实伤心,自己身上虽然包裹着伤药,跟林红比起来,就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心却因为林红的不断吐血,心痛不止,泪如泉涌,:“林红你不要再吐血了?不要吐了,再吐下去,你就活不啦…”一个劲的哭着。
林长生端起桌边的不明药水,一个劲的想让女儿林红喝下,然后能好起来,可是不论如何,林红只是在呕血,根本就吞咽不下,林长生用力扔下药碗,抱着她悲痛万分的问道:“告诉我,孩子,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原来林红突然大病,林长生早就起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是谁在害他女儿林红,见女儿日渐消瘦,心痛无以复加,查问女儿身边所有仆从,没一个人明白林长生到底想知道什么,直到今日凑巧想到儿时伙伴面前定无隐情,便早已在门外偷听两人对话,而二人先前所说的话尽数收入他的耳朵里。
林红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很想开口说话,但吐出的字全被鲜血堵住,说不出来,好似痛苦太过终于流下了泪水,艰难的在林长生的怀里点了点头,口中吐出了几个浑浊的音符:“我,不,想,死!”抓住林长生袖口的手垂到了床边,血水堵住了她的咽喉,无法呼吸,最终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死在了陈莹莹身旁,死在了她爹爹的臂弯里。
林长生嚎啕大哭,一直哭到破晓时分,公鸡打鸣,而陈莹莹在一旁早已哭累睡在一旁。
天亮了,太阳又从东边升起,自窗口照亮了房间,蜡烛的灯光已自暗淡无光。
到得陈莹莹醒来,身旁只有大片血渍的床单,证明昨夜经历是真实的,她想到了摇醒林红的那一瞬间,她脸上露出的笑颜,跟她说‘你醒了。’此刻除了身旁一滩血迹,什么也没有了。
而陈莹莹也不再是放声大哭,她只会默默无声的流眼泪了,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一个妇人开门进来,是那个从马上下来林红叫她童姨的女人。
童姨端着一碗瘦肉粥走到床边:“吃点吧,人死不能复生,一大早姥爷便差人回去了,带着林红一块回去了,这个府里就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你。”
陈莹莹点点头,顿觉腹中饥饿难当,拿起碗便吃。
吃完饭,童姨已换好床单出门去了。
陈莹莹独自在房间里东瞧西看,看到了一个玉雕大白菜摆放的位置不对,蹲下身本想把大白菜跟佛陀的位置换一换,谁知白菜搬之不动,心下忽感奇怪,:看上去也没多重啊,难道镶嵌在橱窗里?
她天生倔强,别人认定了她做不到的,她偏要做给人家看,这一次也不例外。
陈莹莹蹲在地上,使出全力去搬,结果向左扭动了一下,突然地动山摇,整个橱柜向两边打开,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空间,陈莹莹心下诧异之极,忽然黑暗中传来婴儿啼哭之声。
陈莹莹宛自醒觉:是许莲!端起蜡烛来不及多想,冲了进去。
因为之前有过下类似的黑暗地洞,所以这一次寻声便走。
婴儿啼哭声愈重,陈莹莹心跟着紧张起来,待的走近,一个精心雕刻的木门挡住了去路,透过门缝向里张望,看见一个老奶奶手里拿着杀猪刀,丢到地上昏倒。
屋里自窗口投入的光亮正照在没有铺任何床单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女子,女子宛自活着,低头想抓什么,可惜肚子破开,动弹不得。
再瞧瞧地上女子想要捞起的是什么,就被屋里的座椅挡住。
陈莹莹顿觉心酸,推门而入,这时方才瞧得清楚,那开膛破肚之人正是许莲,拿刀晕厥之人正是自己跟丢了的那个老婆婆,而许莲正想捞起的是个浑身肥嘟嘟沾满鲜血的女婴。
陈莹莹被许莲的这幅模样吓得呆了,直到许莲唤她:“帮帮我,我想看看,快快!”说的极是吃力,而她破腹处仍旧涓涓流血,血水顺着床沿流到地上。
陈莹莹这才惊起,忙跑过去,抱起仍旧活泼好动的女婴给许莲看。
许莲伸手摸了摸婴儿的脸,流下泪来:“我还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