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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只想做条咸鱼 / 第2章 重回故土

第2章 重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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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锁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鱼霜清父母给她分析了诸多到镇上生活的缺点,比如粗鄙的人多,安全得不到保障,买不到漂亮衣服,吃不到新鲜的蛋糕……总之,只要鱼霜清去了,平常喜欢的事物都要跟她说拜拜。
  吓唬人的话,说了一车有一车,鱼霜清也有些蔫了,到了鱼尺素准备妥当的那天,父母把两人一起送上了游轮。
  中途停靠的时候,鱼霜清拉着鱼尺素下船游玩,趁着她不注意又溜了。鱼霜清在集市绕了好几圈,确认鱼尺素没有跟着,便往渡口去了。
  提前约好的船娘早已等在了渡口,与之并肩而立的还有鱼尺素“当初我就想不明白,以咱俩的关系,你不会猜不到我一定会极力阻止你,可你还是把计划告诉我了,原来是在利用我。”
  鱼霜清想走随时可以,但是她要做的事特别需要钱,跟家里要,就等于暴露了她正在做的事,一定会被抓回去。所以才在箱子里多放了些值钱的东西,那天借鱼尺素的手,让它消失,实际当时已经拴好了绳子,方便船娘之后将它捞起,再加上这次带的这些,钱的事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姐,你要不放我走,我就把你偷换金箔扇的事告诉爸妈。”
  鱼尺素难以置信,她居然被威胁了。父亲是个讲信用的生意人,要是让他知道了,被训一顿是少不了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放任妹妹胡来。
  “姐~”鱼霜清拖长了尾音,撒娇道“你最了解我,何必白费力气。”没有鱼尺素做掩护,鱼霜清没有去报道的事马上就会被发现,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让姐姐站在自己这边。
  从威胁到撒娇,鱼尺素心软了不少。何况她有多难劝,鱼尺素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阻止不了她去,那不如退一步,让她早点回来,及时回归原来的轨道“一时半会儿我也劝不了你,那你就先去吧。但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后,我去找你,验收成果。如果毫无起色,你就马上回来。”
  “三个月!”鱼霜清嘟着嘴,不满道“新生儿学会说话都得一年呢,三个月能干什么。”
  鱼尺素冷嘲“我赌你一个学生都招不到。”
  “走着瞧。”鱼霜清伸出小指就要和鱼尺素打钩,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其他人来说或许有些幼稚,但对于她们二人来说,这比白纸黑字请人担保画押什么的都更牢靠。
  鱼尺素稍感安慰的是,那个地方不算偏僻“缺钱了,给我写信。”
  “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鱼霜清给了鱼尺素一个大大的拥抱,鱼尺素耷拉着眉毛“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省城到玲珑镇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鱼霜清包了条小船,一路摇到了玲珑镇。船小摇晃的厉害,鱼霜清基本上没怎么睡着,再加上船娘煮粥的香味实在太诱人,干脆到外面欣赏一下清晨的湖光山色。
  “小姐,过来喝碗桃花粥吧,还有好一阵子才能靠岸。”
  “好啊。”江上的薄雾渐渐散去,朝阳初升,霞浦江面,鱼霜清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再加上一碗桃花粥,很是惬意。
  “大娘手艺真好。”
  “就是瞎煮的,小姐说这话,真是抬举我了。”船娘嘴上这么说,可是看她收碗的动作分明很开心。
  ‘砰’船舱里传来沉闷的磕碰声,鱼霜清回头只见船娘一脸惊慌“小姐,对不起。我就想擦一下地,不小心撞到了你的箱子。”
  “没关系,你把它给我吧。”鱼霜清从惊慌失措的船娘手中接过琴盒。本来她没想带这东西走,但一想到父母吓唬她时的那句‘终岁不闻丝竹声’就又给带上了。
  船娘似乎是怕里面是什么贵重东西,探着脖子怯生生地问“没磕坏吧。”
  “应该不会有事。”鱼霜清为了安她的心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没事。”
  “呦,这东西可稀罕,说它是琵琶吧,又是个葫芦样。”船娘新奇的打量着琴盒里的琴。
  鱼霜清瞧船娘满脸写着好奇,想上手瞧瞧却又不敢碰,便笑着解释道“这是件西洋乐器,叫小提琴。”
  “哦。洋玩意儿,怪不得没见过。”
  鱼霜清瞧她兴趣颇浓,加之现在心情不错,便决定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大娘,您要是不嫌我烦,我给您演奏一曲。”
  “哎呦,不嫌烦,不嫌烦。”船娘说着就把手里的抹布扔了,坐了下来。
  大清早的,人烟稀少的江面,鱼霜清没想到除了船娘居然还有别的听众。还来了出‘移船相近邀相见’。
  本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原则,鱼霜清不太想理会,可是人家盛情难减,居然屈尊降贵的踏上了她的这条小舟。
  藏青色的长袍马褂,连着怀表的链子垂在口袋前,身形微胖,步履稳健。来人是玲珑镇的大户,白笠斋。
  “鱼小姐在何处高就啊。”
  “刚毕业。”本着广交朋友少树敌的理念,鱼霜清陪着聊了几句。
  “学有所成。”
  “不敢不敢。”
  “林小姐此番到玲珑镇是寻亲啊还是访友啊。”
  “都不是。”
  在鱼霜清尴尬的表情里,白笠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解释“鱼小姐别误会,老夫没有歹意。只是见小姐拉的一手好琴,而老夫所办的学校里正好缺一位会西洋乐器的老师,不知鱼小姐是否愿意屈就。”
  怎么说呢,鱼霜清到玲珑镇的目的确实是到找个地方教书,可是自己也是挑目标的,像白笠斋这样的人办的学校,里面的学生估计也是非富即贵,那这和自己来者的初衷相悖,何况小提琴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主修课程,于是便婉拒了。
  鱼霜清在玲珑镇转了几天,针对这个镇上的学生来源得出了四个字的结论,泾渭分明,富贵人家的孩子且愿意接受西方文化的在白家办的英华中学念书,出身不俗但思想比较传统的或中等人家的孩子在族里的私塾念书,其余的孩子都不念书,女孩子更是除了英华中学外,一个都没有。
  鱼霜清物色了一栋小楼,打算将它租下来,上层自己住,下层改成学堂。可是当鱼霜清兴致勃勃的去与房东签订租赁契约时,被告知他家东家要先见见租客才肯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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