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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人鬼魂的逃离,卧室内的冷气逐渐散去。
我慌忙从胡桃身上下来,正欲解释,却被胡桃一声惊呼打断:“啊!先生你的手在流血?胡桃不是故意的,胡桃不知道……”
胡桃双手捧着我流血的左手,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这个小笨蛋肯定以为是她在挣扎的时候咬破了我的手。
“无妨,是我自己弄伤的。”我把手抽出,简单包扎了一下,走到瘫软在地的赵士义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有事瞒着我们。”
赵士义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女鬼之后,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果偿一因,女鬼本该魂飞魄散,是你突然闯入救了她这一遭,既有今日之果,必有昔日之因,想必你是在女鬼活着的时候欠下了因果。”
赵士义沉思了片刻,眼珠子来回转动,忽的壮起了胆子,驳斥道:“什么女鬼,什么因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赵士义矢口否认,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已经变了,不再扬言要把我赶出去。——既然如此,那我就主动出去。
“胡桃,换好衣服,我们要走了。”
“哦哦。”胡桃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换起了衣服。
我招呼完胡桃,就拖着赵士义出了门,顺手帮胡桃带上了门。
被我拖出门外的赵士义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你们要走了?”
“嗯。”我回答。
“等等!你们不能走!我哥付了钱的,你们不可以走!”
我没有理会赵士义,静静等待胡桃换好衣服。
“哦对了,我得给你提个醒,”我突然对赵士义说道:“人死之后头七回魂,今日是你嫂子头七,千万小心。”
很快,胡桃换完衣服出了卧室,我不顾赵士义软硬兼施的挽留,毅然带着胡桃离开。
……
“先生,我们这样子直接走掉,真的没问题吗?”
下楼之后,我并没有走远,而是拉着胡桃在小区内闲逛。
“放心吧,那女鬼被我重创,短时间内绝对没有能力再害人了,不这么吓唬他,他不肯跟我们说实话。”我低头看向胡桃,“趁现在没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胡桃抱紧了怀中的油纸伞,紧张地低下了头。
“女鬼灭掉【醒神香】的动静一定不小,时间也不会很短,按理说足够你醒来并点燃另外两根香了,可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呢?”我不解问道。
胡桃的头更低了一些。
“不想说?”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女孩通红的耳朵,无奈摇头,“好,不想说就不说这个了。”
胡桃这才有勇气抬起头来,问我:“先生,鬼一定是坏的吗?”
这个问题令我心悸。
我知道胡桃想成为洗屋人,早晚会面临这个问题,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我们没得选。”
我的回答言简意赅,胡桃很聪明,一定会懂。
……
与此同时,留在屋里的赵士义终于扛不住心理压力,内心防线崩溃。
“求求你们你们快回来吧,我把真相告诉你们,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
“快半小时了,我们回去吧,再晚女鬼就真的要出来作祟了。”我看了一眼腕表,拉着胡桃的小手就要回去。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时候,在这关键时刻我们迎头撞上了巡逻保安。
“站住!你们是几栋几户的?我怎么完全没印象?”一个保安举着大功率手电照了上来。
“我们是1栋1203的,户主叫赵士胤,我们是他请来的客人。”看着胡桃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能主动站出来跟保安对话。
“请来的客人?那你们怎么凌晨在这里瞎晃悠?”
“因为……因为我们……我们睡不着想下楼走走。”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如果是胡桃,她一定会老气横秋地反问一句“怎么?不行吗?”而我刚才心虚的回答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果然,保安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同伴。
很快,又有三个夜班保安赶来,四个保安一起把我们带到了保安值班室。
距离我们下楼已经半个小时,我心中的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不是怀疑你们,但你们确实不是本小区的住户,请联系一下户主可以吗?”保安队长笑呵呵说道,虽然言辞客气,但眼神却仿佛盯小偷一般。
“可以可以!”我如蒙大赦,赶紧拨通了赵士胤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哈……哈哈……这就很尴尬了。”
我们与屋子里的一群保安陷入了僵局。
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保安队长也并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一边安排人去查监控,一边建议我继续拨打电话。
“师傅,您几位是不是可以先放我们回去?我们比较赶时间。”现在距离我们下楼,已经整整五十分钟了。
“不行!”保安队长锐利的目光扫来,“下楼散步赶什么时间?除非你们想逃。”
“不是想逃,我们现在真的很急!”
“那你说来听听,什么事情很急?”
“这……”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急着回去捉鬼。
这时,一只小手伸出,递上了一把钥匙,对保安说道:“这是1203的钥匙,你们可以派人跟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开门。如果怀疑钥匙来历不明,开门之后户主的弟弟就在家里,你们可以现场询问。”
一套说辞滴水不漏,就连原本认定我们是贼的保安队长也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我回头看着终于恢复了精神的胡桃,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仿佛天生就该成为洗屋人,这么快接受现实,让我很是欣慰。
这时,保安队长的对讲机响起:“队长,监控查到了,他们确实是刚刚从1203出来,而且傍晚进门的时候是用钥匙开的门。”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赵士胤打来的电话,向保安队长证明了我们的身份。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为业主的安全着想,您也别怪我们。”保安队长笑呵呵地送我们出去,“有个业主自从来了之后,三天两头挑我们毛病,真的是被举报怕了。”
我没有耐心听保安队长慢慢解释,拉着胡桃一路小跑着赶回一栋,好在凌晨的电梯不需要等待,很快便上了12楼。
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依旧还是赵士义那张僵尸般毫无血色的脸。
不同的是,这次他只有一颗滴着血的脑袋,孤零零悬挂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