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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弟子适合什么样的剑法?”韩脉虽然知道几大著名的剑法,但是对于什么样的剑法适合自己却并不清楚,既然师傅在此当然是直接询问最为妥当。
“当世剑法不知几凡,诸子百家各有千秋,不过我儒家却不以剑法闻名于世,可知为何?”荀子没有直接回答韩脉的问题。
“我儒家以入世济世为念,持剑不过救十数人却救不了黎民。”韩脉沉思一会答道。
荀子点点头,这个弟子最让他满意的是悟性,很多事一点就透,能看到别人未看到的地方。
“我手中虽然有术却与你的性格并不相符,所谓武事不过是小道,一法通万法通,既然你六艺皆通倒不如将六艺融入剑法中,自创一术。”
“可是拍着脑袋创出来的剑法相比也高明不到哪去吧?”韩脉倒没有自大到随便练两手就能横行天下了,那纯粹是自己找死。
“这几日就不必到我这里来了,去找颜路,让他教你基础的剑招吧。”荀子说完就让韩脉离开。
韩脉起身离开小院,去前面的小圣贤庄寻颜路。
荀子见韩脉这么高兴却皱起眉头:“这孩子如此痴迷武艺,不知是福是祸。”左右没有个头绪,便放到一边继续阅读案上的典籍。
韩脉几经打听才终于在夏池上的亭内见到了二师兄颜路。
进了亭子,韩脉这才和眼前这个几乎融于环境中的二师兄打招呼:“二师兄,有空吗?”
“怎么了?急躁成这个样子?”
颜路转过身,看着兴高采烈的韩脉。
“师傅让我来和你学习剑招!”
“哦?师叔不是不喜你练武的吗?怎么又让你来和我学习剑招?”颜路倒是来了好奇。
“师傅说最近桑海城不太平,让我学点武功有自保之力。”
“可是我的剑法不适合你,师叔怎么让你来找我学?子房的剑术倒是和你合得来。”颜路眯着眼,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师兄,神出鬼没的哪里能见到他的人?况且师傅也不是让我学习你的剑法,而是让你教我最基础的剑招。”韩脉解释道。
颜路这才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颜路见这小师弟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再逗逗他。
“还什么时候开始?!当然是现在!立刻!马上!”韩脉急得不得了,这个二师兄现在还那他开心。
“好好好~莫急,先坐下。”颜路招呼韩脉坐下,韩脉无奈,毕竟还得靠这个二师兄学习剑法,只有按他说的做。
“其实如今各家各派的剑法几乎都是来源于最简单的招式,可是威力功效各不相同。主要还是因为各派的心法不同,在配合一些特有的运功路线自然造成威力各不相同的剑法。”
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不将这些基础的东西打牢,那么学到后面也只是只会花架子的武夫。
“最简单的剑招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但配合不同的心法和组合却有不同效果,比如燕国的高渐离,他的剑法配合水寒剑便可将环境冰冻。”
“而如今小师弟你学的剑招就是这些最基础的剑招,知道如何发力,如何应对剑招,最好有步法身法的配合……”
“日后,每日上午来这里找我,学完剑招后,我给你喂招。”将一些理论性的知识教给韩脉后,便让他离开了,可见今日并不想直接教他,刚才教给他的东西还需要消化一番。
是日,庖丁带着一个小伙计提着食盒上了后山的亭子。
“庖大哥,这位可是店里新招的伙计?”庖丁还在半山腰就听到韩脉的声音。
“不错,最近城里来了不少人,我见这孩子挺老实的就招进店里帮帮忙。”庖丁上了山后才答了韩脉的话。
两人脱去鞋子,进了亭后,庖丁指韩脉对着伙计到:“这位是小圣贤庄的四当家,你就叫他韩先生好了。”然后又给韩脉介绍:“这孩子叫石兰,带过来给你认认脸,以后我没空闲就让他来给你送膳。”
石兰,听到这名字韩脉神情一凝,随即又呵呵笑道:“石兰,唔,好名字。”
看着这个柔弱纤细,唯唯诺诺的样子倒是真的不像是身手矫捷的蜀山公主。
庖丁见韩脉出神,皱眉问道:“脉小哥,怎么了?”
韩脉回过神,遮掩揶揄道:“庖大哥这次可是做了赔本买卖。”见庖丁还是不解,继续解释道:“我见旁人的伙计都是粗胳膊粗腿的,石小哥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不是庖大哥你的买卖赔本了吗?”
庖丁闻言,哈哈笑道:“脉小哥就会埋汰人,不过这点你确实没看错,我见这孩子确实是于心不忍,况且只是打打杂,给你们送送饭,就索性把这孩子招了。”
石兰虽然年轻,但毕竟是经历过事的,刚才韩脉看自己的眼神却是不是简单的打量,更像是在探寻什么,虽然后面遮掩过去,可是石兰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看着谈笑风生的二人,石兰只得将疑惑埋在心里,反正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到时再慢慢查看吧。
这心事一放下,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演技之中。韩脉看着身体放松,精神却没有丝毫懈怠的石兰,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丝弧度。
“对了,最近被师傅关着苦读都没时间进程逛逛,这桑海城近日可以什么新闻?”三人用着饭菜,韩脉向庖丁打听城里的动向。
“自动秦国统一六国,咱们这桑海城虽然热闹,却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自从半年前城里来了一群人后就立刻不一样了,尤其是近日,大批木材石料在半夜运到这里,白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更古怪的是……”庖丁说着,头伸过来,低声道:“四周没有任何地方有这些东西的痕迹。”
“哦?”韩脉眉毛一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庖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庖丁却嘿嘿一笑,得意道;“正好有几个卖菜的住在城外,我从他们那打听到的。”
韩脉这才了然,桑海城临海,菜农一般都住在近郊,秦军晚上行动自然会被这些人探查到。借着吃菜的动作,眼神瞥了眼石兰,虽然还在极力地装作若无其事,但竖起的耳朵却让韩脉觉得莫名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