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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进入何府之前,打探是必要的。
程礼重拾心情,整理了下衣着,凑到卖菜的大娘附近。
“大娘,你这菜可真新鲜,是您亲自种的么?”程礼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娘,狗狗眼扑闪扑闪的。
“是我种的。”声音从程礼后头传来,程礼往后望去。“原来是大叔您种的啊,种的真好。种的真好。”
大叔灰色短打,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感觉很能打,程礼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灰衣大叔:“王妹子,谢谢你帮我看着摊子。这些茄子你带回去加个菜吧。”
王大婶:“这有什么,左右又不干嘛。街坊邻居的,这么见外干嘛?行了,茄子我收下了。要不然你又要叫妮儿送我家门口喽。我有事先回去了。您先忙~”
程礼看着,又往灰衣大叔那儿凑了凑,“叔,问您个事儿~”
灰衣大叔闻言看了看他,点点头。
程礼:“您知道何府么?”
灰衣大叔:“说吧,您想知道什么?我看您也不是普通人。有事说事,别问废话!”
程礼:“第一,我想知道何府的人员及关系。第二,最近何府发生了什么?第三,您可以告诉我哪些事?”
灰衣大叔仔细地看了看程礼。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相貌端正,眼神明亮,举止大方。虽然也是蹲在地上,却十分的潇洒。笑容灿烂,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勇气。
灰衣大叔很多年前也是这样,满腔热血,敢拼敢闯。对任何事情充满好奇心,对任何事敢说敢做。而现在却瞻前顾后,或许是有了家庭,有了肋骨。或许是撞破头后脑袋清醒了,知道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一个人改变不了世界的。所以,妥协了。
灰衣大叔:该告诉他么?该让他放弃么?他真的可以么?
灰衣大叔姓李名南,从前是个游侠。
李南:“第一,何府两个老爷,大老爷是家主,叫何守先。弟弟叫何守成。大夫人董莲香是他们的表妹原先寄住在他们家,后来嫁给何守先。二夫人姜小小是农户女,据说是因为三字极好才嫁给何守成。何守先有两子,大子何献,小儿何安。何守成没有孩子。何府主要管事有四个人,何守先、何守成、大夫人董莲香、何府管家何江。”
李南:“第二,你想要知道最近何府发生了什么。半个月前,何府的池塘一个晚上都变红了。何守先、何守成和董莲香吃饭的时候吃到了头发,然后他们杖责了厨房的人并把她们发卖了。后来换了几个新的厨师,即使是大太太的几个丫鬟盯着或者直接下手做,最后还是会吃到头发。姜小小则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吃的,倒是没有。何献和何安也从来没吃到过头发。看着没有,吃到嘴里才有,就好像头发从他们几个嘴里长出来一样。”
程礼咽了咽口水,心想:之前原本还想在那儿用了饭再回去,待会儿还是买两个馒头当晚饭吧。
李南:“暂时就知道这些,最近这两天不懂有没有新的。第三件事,我所知道的也不多。你最好注意下何守先,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李南:“对了,我想起来了。王妹子他男人是个瓦工,他曾经去何府修过屋顶。结束前他去小解,看到茅厕里有个黑色的东西在动,还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声。吓得马上提上裤子跑回去,路上一有风吹草动都吓得不行。回到家他就病了,王妹子找了个神婆过来,驱了下邪就好了。现在他男人听到何家就冷汗直冒呢。那个茅厕在杂物间的右侧里,你好奇的话可以去看一下。”
程礼:“谢谢大叔,大叔您叫什么呀。您看我有机会去您家混个饭吃么?”
李南:“我叫李南,叫我李叔就行。你直接来就行,不用客气。”说着,手往从左指去。“茶铺那边进去就是桂花巷了,往前走十三户人家,右拐角就是了。桂花巷伍拾贰号就是我家。”
程礼:我们正位于路的左侧,进来的城门是北门。李叔家里也就是在东北方向,从正安茶铺那进去就是桂花巷。好,了解。
程礼:“行,李叔。之后去您家蹭饭去,可别嫌弃我吃了多啊。”程礼笑得开心极了,没有丝毫的阴霾。
李南:“好,等着你。你多加小心!”说完,拍了拍程礼的肩膀。
程礼:“李叔,下次见。”起来拍了拍衣服,“嘶,好疼。”
程礼:回去找大师兄拿药膏涂下吧,不然坐着得疼死。
李南目视程往前走,然后看到这一幕。李南满脸的问号,这小子揉屁股干嘛呢。难道是zhichuang么?
程礼来到何府门口,远远望去何府上空都是黑气,十分的浑浊。
程礼:这何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简直大杂烩啊。
什么是气?气是世间万物的本质。每个人都有气,精气是生命的基础。每个地方其实都存在气场,稍微敏感点的人,能从气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一面。观人,也就是观气。但是气又是时刻变化的,所以必须从气的变化中看清气的流向,你才能知道事情的走向及是否有办法改变气的流向。
程礼走到何府门口,敲了三声。
“来了,来了,来了。”马上有个门童跑过来,打开一条缝看向门外的程礼。
门童:“请问郎君有何事?”
程礼:“你好,我是桐庐派的道士。贵府先前派人前去桐庐,请我们来帮你们解决问题。容烦你通报下你家主人。”
门童:“好,道长您等一等。”然后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脚步越来越近,来人正是何府的管家何江。
何江一来忙对程礼行礼,“门童多有冒犯,还望道长海涵。还不快跪下!”瞪了一下门童,门童扑通一声跪下。
门童:“还望先生恕罪……”
程礼: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搞不懂!
程礼:“无事,还是贵府的事情要紧。”
何江:“还不谢谢道长。道长您这边请。”
何江:“道长怎么称呼?”
程礼:“我姓程。”
程礼越往里走,感觉气越来越重,空气中似乎还有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但是看何江却好似没有闻到,也许是长时间呆在这里习惯这儿的气味了。后院的气最浑浊的,中间的几间屋子看来是核心啊。池塘也有点黑气,但没其余那么严重。
程礼:再这样下去我的嗅觉要失灵了。我得像个办法。有什么东西有气味又能驱邪呢?对了,生姜倒是常见,就是它了。
何江:“道长,您看出来什么了么?”何江侧身看向程礼。
程礼:“有一些思路,还要具体了解一下贵府的情况。等人齐再稍作讨论吧。”
何江:“程道长,我们就靠您了。这几天老爷夫人都睡不好觉,这可怎么办吖,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的。这到底什么时候是头个啊?”何江的眼角下也满是青黑,感觉好久没睡好了。
程礼:这是真的担心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担心呢?一脸青黑,虽然不致死,但也倒霉得跟哦。
何江:“我们何府从来没做过坏事!去年隔壁县大水,我们大老爷可是带头捐了钱也捐了米,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我怀疑是有小人害我们老爷,这您可要帮我们看看啊!”何江一脸愤慨。
程礼:他这是本身的性格如此,还是别有图谋。字里行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还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这何府到底藏着什么?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会客室,“程道长,您请。”说完,等程道长进去了,何江立马凑到大老爷何守先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礼只能清楚地听到几个字,“姓程……桐山……他不知道……藏好了……”
大夫人董莲香:“程道长快快请坐。春云,还不上茶。”
春云:“是,夫人。”说着就退下,去茶水间取茶。
程礼看见春云给自己倒的茶里都一圈一圈绕着黑气,顿时没了胃口,后面更是一口都没碰过。
大夫人董莲香看到了,眼神眯了眯。“程道长,可是这茶不合你的胃口?”
程礼:“主要是我个人不太爱喝茶,所以谢谢夫人好意。不过我这人有一爱好,喜欢把玩生姜。这次走了急忘带了,贵府是否给我拿上那一个?”
大夫人董莲香听闻,心想:现在的都流行盘生姜了是么?
大夫人董莲香:“春云,你下去给程道长拿上一篮子过来。”春云应下后,低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上一篮子放在程礼右手边的小桌上。
程礼看着那一篮子的生姜:……
这边何江已禀告完毕,站到何守先的身后,低眉顺耳的,十分恭顺。
何守先正准备和程礼说话,何守成正从门外极速走进来。何守成一走进来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了坐着的程礼。
何守成:“想必这就是桐庐山来的那位道长了?您可瞧出点什么?可别是个骗子,不然……”他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礼,很是不屑。
何守先:“程道长见谅。我这弟弟性格耿直,没有坏心。”一边说一边摸了摸留的一小撮胡子,言语诚恳。
何守先:“现在最要紧的解决府上出现的奇怪的事。我常听别人提起你们桐庐派,听说你们解决这类事情很有手段。”
何守先:“我这里发生的事,您觉得是人为呢?还是……”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似有顾虑。他轻轻的说道:“还是鬼怪做的呢?”
何守成眼睛挑了挑,坐在程礼的右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把玩着茶盖。
程礼:何守先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之前却没有害怕,这点需要注意。还有他们说的藏起的东西是什么?何守成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而且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奇怪。董莲香暂且看不出什么,只是……
程礼这般想着,刚准备询问何府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有人快步地跑过来,转头看向问口。何府的四个人貌似也听到了脚步,抬头看往门口看去。
一个青色衣服的丫鬟跑了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有泥印,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她走进来看到这么多人看向她,原本就吓得不行,现在更是吓得直接跪下。“夫人,夫人……我……”说着吞了吞口水,眼睛里湿润润的。深吸了一口气,牙齿打着颤:“二少奶奶她死了……”说完便低下头了头,浑身发抖,怕得不行。
程礼听完,看向了何府在场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