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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香囊送来了。”
门口的仆人手中举着托盘,上面是谢良月随身佩戴的香囊。
未等谢良月吩咐,乔霁就先一步接了过来。
旁边丫鬟半举着手,显得有些尴尬。
乔霁却置之不理,直接越过她来到谢良月身边。
谢良月朝丫鬟摆摆手,等她出去后,才看向乔霁。
“你要帮我戴?”
乔霁自知失礼,却也只是不说话。
他拿着托盘,香囊散发出的味道直击他的面门。
但这只是香料的味道,远不如她身上那般沁人心脾。
谢良月伸手拿起,佩戴到自己腰间。
乔霁站在另一侧,看不到这边镜子里的自己,但谢良月却能把他的身影尽收眼底。
她在镜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不曾想看到了乔霁盯着自己那不加掩饰的眼神。
谢良月知道他的心意,却不知道他平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竟是如此直白。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她一直在试探乔霁,但也只是想让他对自己更忠心一些,能帮自己实现复仇的计划。
可现在,她却不明白他眼中的爱意究竟从何而来。
整理好后,谢良月转过身面对他,而此时的乔霁也已经完美地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仿佛刚才在镜中的一切都是幻觉。
谢良月盯着他沉默良久,问道:“那条手帕,从哪来的?”
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她不该问的,若是对方的回答有她承受不起的重量,她该如何面对?
好在对方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体贴地回答:“属下,不想说。”
谢良月放开了因为紧张死死攥着的袖口,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不想说,那就算了。”
乔霁刚刚心里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想让她继续问下去,却又害怕她继续问下去。
他始终在躲避谢良月的眼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内心的肮脏想法。
这么多年的隐忍,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高府为何会有郡主常用的香料?”
乔霁岔开话题,故作轻松地问道。
“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只不过价格昂贵,用的人少罢了。”
谢良月答道。
“郡主身上好像一直都是这股香。”
他说话时,眼睛看似是盯着谢良月腰间的香囊,但眼神却没有焦点。
话中好像也另有深意。
“一开始是因为圣上赏赐,后来圣上见我喜欢,便每年都会固定送来一些。”
香味已经完全将她笼罩,那股熟悉的冷梅香再一次萦绕在了乔霁周围。
他微微垂下头勾了勾唇,轻声道:“很适合你。”
谢良月也笑:“我也这么觉得。”
“走吧,去看看那个高少爷。”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而身后的乔霁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中的温柔瞬间被狠厉代替。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谢良月身后,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这个该死的胖子突然暴毙。
而高天睿此时正靠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小厮喂到嘴边的药。
他因为内伤,稍微一动就是牵发全身的疼。
从小到大,别说挨打,就连句重话他都没听过,这回却被那个不要命的奴才欺负成这样。
高天睿心中怒火冲天,因为气愤,连着脸上的肥肉都在跟着抖动。
他喝下最后一口药,下一秒就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人。
“狗、奴、才!”
他愤恨难当,这三个字像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恨不得把牙都给咬碎。
他不管不顾地朝乔霁扑过来,可由于受伤,这一扑直接扑到了地上,砸得地板“砰”地一响。
乔霁刚才一见到高天睿的动作就把谢良月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阴冷的眼神如同毒蛇般望向地上的肉堆,心想还真是踢得轻了。
“狗、奴、才!”
高天睿被搀起来的时候口中还依然不饶,他死死地瞪着乔霁,对他的眼神丝毫不惧。
谢良月皱着眉从乔霁身后走出,她停在高天睿面前,语气不善地问:“少爷如今可知晓本郡主的身份?”
终于,高天睿的脸色变了,恐惧肉眼可见地爬满了他脸上的每一道纹路。
亵渎皇家郡主,不是死罪这么简单。
虽然父亲告诉他不用怕,但面对谢良月,他还是会不自觉地胆颤。
“昨日答应了你父亲,若是你肯就此改过,本郡主可饶你不死。”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睥睨,仿佛像是看着一条臭水沟里的烂泥鳅,“但是你也要小心呐,毕竟你得罪过的,可不止本郡主一个。”
高天睿瞪大了双眼,她是什么意思?
高泰宁听闻谢良月带着乔霁去了儿子的房间,便急忙往这边赶,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儿子恐惧的那张脸。
他快步进门,冲着谢良月行了个礼,道:“郡主可好些了?”
当着始作俑者问被害人是否好些,倒是不知耻。
谢良月眨了眨眼,笑道:“无碍,只是我的侍卫打伤了公子,还是要来关怀一下的。”
高泰宁冷汗直流,心道这郡主还真是个狠角色。
“高大人不用担心,既然本郡主说过了不予计较,便不会食言,今日过来也只是看看高少爷的伤情。”
她又斜眼扫了高天睿一眼,继续道:“既然也没什么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我的人也是为了救我。”
乔霁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垂着眼皮,闻言抿了抿唇。
“都依郡主所言。”高泰宁陪笑道。
“好。”
谢良月仰起头,瞬间换了一种姿态,端得是天潢贵胄,贵气逼人。
“现在咱们来聊一聊,刺杀的事情。”
话一落地,高家父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谢良月冲乔霁递了个眼色,乔霁立刻意会。
“雇佣杀手刺杀郡主,你们高家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他冰冷的语气让人胆寒,高泰宁顷刻下跪,匍匐在地。
“郡主,这都是误会啊!”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误会?”
高泰宁抬起头,看到儿子已经吓到双眼涣散,他怒其不争,只得破口大骂。
“逆子!你因为一点口舌之争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让高家如何面对昭王?如何面对圣上?”
一场恶行用一句口舌之争便换了性质,他气愤非常,起来就照着高天睿脸上连扇了几个巴掌。
边打边骂,看得谢良月直皱眉头。
“好了!”
她冷声制止:“你如何面对圣上本郡主管不着,现在我只问,这件事,高大人准备如何处理?”
高泰宁这下犯了难,本以为能用苦肉计糊弄过去,却发现这郡主和昨天判若两人。
“郡主,”他再次跪倒,“睿儿如今受了教训,想必一定痛改前非,还望郡主能给睿儿一次机会,不,给高家一个机会。”
他边说边磕头,“下官今后一定严加管教,再也不让逆子出去惹是生非。”
“好了好了。”
谢良月不耐烦道:“给你机会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郡主请讲。”
“交出昨天挟持我的那个人。”
高泰宁听到这个条件后,表情突然凝住了一瞬。
虽然转瞬即逝,但谢良月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
呵,果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