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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家中 屋内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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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这大风吹大风吹,一直吹……”
  熟悉的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我的手机铃声?仿佛一切被按了暂停键,我睁开眼,当看到手里震动的手机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掉座位底下了吗?
  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前排的司机,那人一边跟着铃声哼唱一边有节奏的摇头。
  没拿二维码戳我的脸?
  只是一场梦?
  幸好是一场梦,心下一松,整个人瘫坐在了后座上。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妹儿,到了。”
  司机侧身递给我一个二维码:“您转45就成。”
  又是二维码,幸而这个二维码小了很多。
  我小心翼翼的扫了上去。
  嘀的一声,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戴着免子发箍的萌妹子头像跳了出来,
  萌小免?
  这……
  黑的中年汉子笑了笑:“我女儿给我换的头像,她就喜欢小免子。”
  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显而可见的宠溺。
  “挺漂亮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刚刚因为梦境而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
  “您的微信到帐五十元整。”
  随着电子音的响起,我道谢离开。
  妈的,姐有钱,绝对不是看到4字就膈应。
  走出车外感受着阳光的沐浴,我终于放下心来。
  唉,以后怎么上班呢?的士和地铁都有阴影了,难道坐公交?
  嗯,可以考虑,我边走边搜索上班的公交路线。
  “大风吹,大风吹”
  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陆扒皮。
  完了,刚忘回他电话了,我略等了等才接通了电话。
  “李梓桑你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咆哮。
  咆哮,咆哮,你是咆哮帝啊。
  不接怎么了,不接怎么了,我就不接怎么了。
  “领导,我刚下车呢。”声音甜的都要溢出蜜来了。
  真是人人都有双面。
  “你别给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
  我熟练的把电话远离我的耳朵,默默数到30才把电话放回到耳边。
  “……会很有意见,你有在听吗?”
  “有有有。”
  站半天腿都酸了,快讲重点啊领导。
  “你,”陆葛仁声音扬了扬,又低了下来:“总之休假就好好休假,不要到处乱晃。”
  我挑了挑眉,这勉强也算是关爱下属吧。
  正想继续听他总结陈词,电话那头声音却变得很低,贴耳细听,原来是在和别人说事。
  我略等了等,果断按了挂机键。
  手机本来就没什么电了,还是留给自己的好。
  谁叫移动公司信号不好呢?
  移动公司:—
  这锅我不背。
  旺财仿佛一直守在门边,一进门它像个小炮弹一样地就冲了过来,摇着尾巴在我脚边呜呜个不停。
  我蹲下来撸了两把它的狗头,撸着撸着想起一件事,好像,答应它的零食忘记了。
  心虚地看了眼被我揉来搓去的小胖狗。
  算了,反正它不一定会记得。
  随即心安理得的继续撸旺财。
  睡了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坐床上就看到旺财没有在它狗窝而是在门边守着我。
  他的狗头像个灰仆仆的毛线球一样搁在黑白相间的肉爪上,毛色杂乱又没有光泽,耷拉着的尖耳朵还会不自觉抽动两下,像两条藏在草丛中的毛毛虫,偶尔会歪着头看我一眼,狗脸被脸上杂乱的毛发遮挡的看不清五官,却能看到两根略长的犬牙。
  此刻见我醒来,高兴的在门口摇着尾巴。
  旺财这点真的挺好的,它很少进我的卧室,这大概也是我愿意养它的原因之一。
  略动了得睡得僵硬的脖子,看了眼墙上的的时间,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
  洗漱好了带它去溜溜吧,顺便去给它买点吃的。
  走到门边,旺财已经开始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不由失笑,这傻狗,不仅丑,还笨,真是除了耳尖的那一点黑,它和它娘就没有相似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爹,我边刷牙边想。
  身后的傻狗不知道我在揣测它的身世,正对着它的尾巴一阵汪汪汪。
  —真是没眼看了。
  它娘大白就算是只流浪狗,也绝对是流浪狗中的王者。
  不是因为它在小区已流浪多年,根本看不出是只流浪狗。那毛色,那体型,除了竖起的耳尖有两团黑,全身无一根杂色,是很多爱狗人士的心中狗神,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想收养她。
  只是,最后谁也没成。
  大白不怎么亲近人,无论你投喂多少次都是一副我和你不熟的高贵冷艳模样,吃东西更是要等人走到看不见以后。
  吃完就走,不谄媚,不讨好,妥妥地渣女气质。
  让人又爱又恨。
  我投喂地频率并不高,一般都是在周末或者发工资的时候,对于能否遇到大白那真的是要靠缘份。
  所以,虽然我和其它人一样喜欢它,其实遇到的机会并不多,如果不是它真的太过特别,我大概也也不会留意。
  “你娘干嘛把你给我啊,是因为你丑得没人要?”
  看到转累了正摊开着四肢把肚皮贴在地板上的旺财,我蹲下来轻轻挠了挠它的背。
  大白失踪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度以为它出了什么意外,直到……。
  那是一个雨夜,雷大雨大,那会天刚黑一会,我正准备去洗漱却听到一阵挠门声,本以为是错觉,声音却越来越大。
  打开监控看到居然是失踪很久的大白,嘴里还叼着灰仆仆的一团。
  我惊讶地打开了门。
  大白见我开门,低头把它嘴里叼着的一团放到我脚边,还用前爪推了推。
  我疑惑地蹲下来看,发现是一只灰仆仆的小奶狗。
  “你的?”我指着地上那一团问。
  大白没有发出声音,漂亮的狗眼定定地看着我,抬脚把小狗仔又朝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帮你养?”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奶狗,软呼呼地一团,手感挺好。
  大白依旧没有发出声音,一双又圆又大的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头略歪了歪,长长的脖梗越发修长。
  真是漂亮!
  一只狗看起来比人还漂亮!
  “……马”
  大白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雷声却恰好在此时落下,我只隐约听到一个马字。
  我怀疑我听错了,大白却转身跑了。
  “等等”
  我起身去追,可等我跑到安全楼门口,大白已早已消失在楼梯间。
  站在安全门边我有点蒙,这安全门非常的非常重,平常都是关着的,大白是怎么打开的?
  而它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这一切注定是个无解之谜。
  大白就此消失不见,整个小区乃至周边,都没有人再见过它。
  如果不是有旺财的存在,我甚至以为那个雨夜只是我的一个梦。
  “汪!”
  旺财冲我撒娇般地叫了了一声,打断了了我的思绪,还向我露出[它圆滚滚的小肚子。
  这是想让我给它挠肚子啊,我不禁有些有好笑,恶趣味地戳了戳它的小肚子。
  “咚”地一声巨响,仿佛重物落地的声音。
  吓我一跳。
  我站起了远远地朝窗户望了望。
  怎么大白天有东西掉下来?
  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旺财?
  它的弓着背部,平常耷下来的耳朵此刻竖得笔直,喉咙发出我没听过的低吼声。
  神态和平常截然不同!
  “怎么了?”
  旺财这架势,是在阻止我靠近窗户?我停住向前的脚步问。
  莫名有些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些。
  旺财自然不会回答我,只是一直盯着那窗户的方向。
  我不由得也把视线投向原本想去的那扇窗户。
  看起来好像,挺正常啊。
  这是三楼,因为最近小区改建拆了防盗窗还没有装,所以我的窗户一直都是锁着的,锁着的……
  不对!窗户没有锁!
  因为这曾是别人的婚房,所以装修得很是不错,连窗边的窗帘都有三层。
  一层隔光,一层装饰最后还有是一层纱,此刻原本应该垂坠下来的纱帘微微扬起,仿佛在大张旗鼓地对我说,有人把你的窗户打开了喔。
  明明家里只住了我和旺财!
  想到这瞬间汗毛倒立!
  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旺财仿佛察觉的不安,回头看了我一眼尾尖的那簇小黑毛微微地动了动,又转向窗户,依旧保持着警惕姿势。
  有可能是窗户坏了也说不定,我强做镇定地安慰自己,摸摸了口袋的手机想,要不叫个维修工来看下。
  打开一看无语了,没电关机了。
  一人一狗盯着窗户半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揉了揉还有些干涩地眼睛在想是不是去报个警,却发现把手移开后,眼前在迅速地变黑。
  揉一下把眼睛揉坏了?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外面像电影快进一样,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暗了下了,不到一分钟就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世界末日吗?
  感觉自己下巴要掉了。
  我记得睡醒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就算磨蹭掉了一个小时也才四点,夏天的下午四点绝对绝对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天色。
  一阵风从窗户附近吹了过来,凉得像是对面开门库,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得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彻底黑了下来,黑暗会让人加倍滋生恐惧。
  去开灯吧,化妆镜旁还有一个大灯的开关?离得又不远,我决定去把它打开。
  一边盯着黑得看不清轮廓的窗户,一边估算着距离一步步的往那边移动。
  很棒,就在眼前了。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这次还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旺财发狂般地大叫。
  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了?心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我咬了咬牙小跑两步扑向记忆中的位置。
  摸到了!
  心中一喜,叭得一声用力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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