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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轮感觉很寂寞,自从自己的兄弟姐妹将养分输送给自己后,它便没有了说话的对象。
它知道自己跟其他会生老病死的植物不一样,可是长久的寂寞总是围绕着它。
它总是一个人看着世间的变幻,就这样过了好几百年。
两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可是建好房子后,却出现了很多人。
可是那些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是大喊大叫,要不就是晕了过去,一点儿都不好玩。
可是我太寂寞了,我还是将他们留在了我身边。
在将他们吃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间觉得很满足。
为什么?因为他们总是想要跑。
他们跪下来求我放走他们,可是为什么呢?
不是你们来找我的吗?
人类呀,总是奇怪的。
所以,我给了人类最喜欢的东西,我拿金锭换他们不就好了?
可是那些拿了我金锭的人类却偏说要还给我,让我放他们走,我真的好生气呀!
而且我还给他们的家人留了纸条的,我多有礼貌啊!
我为了人类还专门学了写字,我是多么的好学啊!
虽然我答应了那个教我写字的老书生,只要他教会我写字,我便放他走,但我还是把他吃了。
不是我不守信用,是他教的字太难了。
连我都教不会,放他回去也是误人子弟吧!
你看,我多么为你们人类考虑啊!
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和那边那个老酒鬼不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我给你们金锭,你留下来陪我说话吧。”日轮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儿挺有趣,既不尖叫也不吵闹,比前几天那些人好玩多了。
“不了。”念安手中的青冥剑发出了阵阵啸鸣。
“要不我留下来陪你说话,你给我金锭吧?”陆清晨拍了拍稍显凌乱的衣冠,努力摆出一副“选我不亏”的架势。
“不要。”日轮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让陆清晨黯然神伤。
“呜~安安,你自己处理吧,为师哭一会儿。”说完,真就趴在树干上伤春悲秋起来了。
念安笑了笑,点点头,看着脚下被砍断的藤蔓,抬脚踩了上去,不多时,就流出绿色的汁液。
她看着日轮粲然一笑。
日轮则怒不可遏,这个可恶的如苍蝇一般的人类竟敢如此践踏自己的身躯,简直是罪无可恕!
“我对你那么好!我选了你,都没有选那个老酒鬼!”
陆清晨的哭声一顿,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小臭虫,去死吧!”
根根粗如成年人手臂大小的藤蔓瞬间化身为标枪般坚硬,齐齐向念安摄去。
虽然破碎的身体不好吃,但是这是她应得的。
日轮好像已经看到了面前这个人类支离破碎的样子。
念安一剑挥出,所有藤蔓应声散落。
像是风中的落叶。
日轮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声怒吼直冲云霄。
念安看着暴走的日轮,也无所顾忌了。
日轮感觉自己眼睛好像花了,那个小臭虫怎么不见了?
下一秒,小臭虫却出现在了它的正上方,用那把浑身缭绕着火光的剑向它劈去。
日轮瞬间将二十多片绿叶护在头顶。
“铛!”
日轮松了口气,这小女孩儿好像跟以前的不一样......
还没等它感叹完,就听见了细微的破碎声,随即,它护在头顶的二十多片绿叶应声碎裂成晶莹的粉末不知去向何处。
一抬眼,便看见了漂浮于上的念安。
她嘴角的笑让日轮不寒而栗。
“求求......”
“唰!”
不等日轮求饶,念安便一剑劈下。
害了那么多条人命,可不是简简单单求个饶就能解决的。
看着日轮应声倒下,念安伸手捡起了一颗不起眼的黑色种子。
她知道只要手指稍微一用力,种子便可以成为粉末。
而将魂魄寄身于这颗种子的日轮也会跟着灰飞烟灭。
可是师父说不行。
看着在种子里痛苦的缩成一团的日轮,念安笑了笑,不自量力。
她将已经缩小到巴掌大小的花连根拔起,便看到了二十多具白骨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十一人。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吴家村众人看着完好无损被带回来的十一人,纷纷要给陆清晨下跪,却见陆清晨微微抬手,众人就再也被办法屈膝弯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知道这是仙师的高超手段,也不好再坚持,只是眼里的感谢更加真诚。
“仙师,我等不会被山神厌弃吧?”吴明成双眼希冀的看向陆清晨。
陆清晨想了想,那就还是让山神背这个锅吧,毕竟那十一个人啥都记不得了,解释起来麻烦得很,便回答道:“不会,山神一直很大方。”
众人神色一松,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劳烦仙师,此等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不如这五十五罐......”还没等吴明成说完,念安就把话接了下去,“我师父说金银就不必了,如是众位父老乡亲实在想感谢的话,就将金锭用在立德树人的地方吧,比如修路、建医馆、学堂之类的。”
啧啧啧,徒儿,你这叫为师很难办啊!为师连怎么第一时间拒绝然后他们又请求,我再拒绝,他们再请求,然后我勉为其难收下的每一个场景我该摆什么表情都想好了!
虽然很难过,可还是要微笑。
陆清晨朝着众人龇牙点头,内心的血已经留成一片汪洋大海。
只是师徒二人在众人心里的形象更高大了。
拜别了吴家村众人,带着他们实在推辞不过的十锭金子,还有吴家村村民感激的眼神走向了远方。
等看不见吴家村村民的时候,陆清晨原本微笑的脸便拉了下来,嘴角向下,双臂抱在胸前,一幅“你看吧,我都说我会生气的,你不信!”
看见自家师父待在路边一动不动,念安只能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陆清晨眼前。
陆清晨扭头,准备视而不见,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只能喝一口啊。”念安悠悠说道。
“你不是说给你刘婶儿抵房租了吗?”陆清晨欢欢喜喜打开瓶塞,却也按念安说的只喝了一口。
“骗你的。”念安将小酒壶收进背包里。
“好啊你,连你师父你都敢骗!”陆清晨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忧愁,高兴是失而复得的小酒壶,忧愁是孩子大了都会骗师父了,以后该不会为了哪家的臭小子也来骗我吧?
“以后不许骗师父!”陆清晨看着念安的双眼,神色郑重。
念安乖巧的点点头。
“欸?不对啊,那你拿什么抵的房租?”陆清晨脑子还是够用的,他知道自家徒儿最是怕欠外人人情,可离开刘家村的时候,两人身上应该不剩什么钱才对了呀。
电光火石之间,陆清晨打开念安的小背包一看,却不见了那深蓝色玉佩的身影。
“念安!”陆清晨感觉自己要被自己徒弟气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你爹娘留给你的唯一一件东西!”
“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