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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抹下眼泪,怎么吃饱就困。
算了,要体谅四岁的身体。不睡就哭给你看。
我还在妈妈腿上坐着,对视一眼,望向大炕。
“妈妈,我想睡觉。”装嫩,不容易。
“困了,来,进被窝。这天也热了,晚上你老蹬被,我给你包起来。”
听着,有些羞赧,更多是变小的幸福感。
妈妈的怀抱软软的,细细嗅嗅,有烟火气。
她的头发有点散了,抬手给她捋捋。
再对视一眼,妈妈的眼神有这样温柔过吗?也许是我不记得了。
青青,真长大了,还给我捋下头发。没事,都睡觉了
躺下,困的眼皮儿睁不开了。但坚持爬过一个被窝,找到妹妹。
好小好小的一只,好可爱!
再扒拉下。嗯,没多出点儿什么来。
还是妹妹!
她睡得脸蛋儿红扑扑。头发发黄,细软,还没几根。眼睫毛,还那么长。鼻子,还那么大。嘴巴还撅着,像在生气。
之前,爱青担心重生会带来一些变化。比如:妹妹的性别。
现在,真好!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当然,还有爸爸。
爸爸出车要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应该是明天早晨回来。
“大姐,你看青青守着君君睡着了,今天不用大人哄。”三姨把爱青抱回被窝,给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炕,想帮忙收拾桌子。
妈妈麻利的收好碗筷,边擦桌子边说,“不用忙了,你洗洗睡吧。他们睡,咱两也抓紧时间睡。”不然,半夜醒了,还得睁眼哄。
嗯哼,内急。要不憋着?
看下手机几点了,要是凌晨3、4点,就起来一趟。
要是8、9点,那就再憋会儿。
哎?手机呢?没划拉着,碰床下啦?
哎!这儿有块肉,软软的。捏一捏,还弹弹的。
快让我看看!一个人睡十多年了,旁边怎么有个人?
眼皮儿是熬夜熬的又长死了嘛!动手扒拉开。
OMG,有人,不止一个,还有个小的,小脚都踢人脸上了,还呼呼睡呢。
仔细瞅瞅,面熟。
拍掉从房顶掉下来的土,再狠狠拍两下脑袋。
奥奥!昨天,重生到四岁,吃了晚饭,还准备畅想未来。
等等,先让我解决人生大事。
钻出被窝,伸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探头目测下炕的高度。
好吧,我可以溜下去。
鞋呢?飞啦?算了,穿三姨的吧。
嗯?凉飕飕。光着吧,反正现在只是个四岁小屁孩。
有点儿大,只穿到前半截。塔拉塔拉,踮脚,伸手,够到插销喽!
呼~,外面有些冷。速战速决,厕所在哪里?没有标识。
或许,可能,大概是露天的。快让我找个隐蔽的地方。
可算痛快了!
哎哎!你谁?抱人家的小孩干嘛!胳膊黑乎乎,脸上黑乎乎。
啊!手也黑乎乎。
我脏了!
爱青刚解决完。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大高个冒出来,一把捞怀里。
梆硬,好疼。挣扎!
“嗯?别乱动!”黑人颠一颠爱青,用大衣一裹,重新抱好。
边快步往屋里走,边训道,“你咋个人跑出来?得叫大人知道嘛!怎么还光腚?不冷嘛!你尿尿,屋里有盆,睡迷糊了?那也不能个人跑出来!”
恍惚,敲敲脑子。盯着黑人一张一合的嘴,牙真白。
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爸爸?
这人看上去年轻,朝气满满,还没有步入中年的疲惫感。
是爸爸——刘红国,1971年生人。小学四年级毕业。大货司机。
国字脸。额头突起,长眉入鬓。眼睛细长,目光如炬。鹰钩鼻,薄嘴唇。
上身穿一件半截袖,下面半截短裤。脚穿一双王女士做的黑布鞋。。
记忆里也是黑乎乎的。
因为出车拉煤,所以造的哪儿哪儿都是黑乎乎的。
仰着脸,欣喜、激动的搂上爸爸黑乎乎的脖子。
反正我才四岁,小孩子的喜欢应该是简单直接的,不用觉得难为情。
如果不是实在下不了嘴,那我得吧唧一口,表达已经起飞的心情!
“青青,来,撒开爸爸脖子,快喘不上气了。”爸爸仰头喘气道。
小家伙,和她妈妈一样,手重。
这是想我了,那咋不叫爸爸,只咧着嘴傻乎乎的笑。
“奥奥。”
爱青,你是傻子嘛!再激动也不能勒人。
看,爸爸的黑脸都透着红了!
望着爸爸。深吸口气,说点什么呢?
总不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样对视傻乐吧。
“我想下去,爸爸。”晃晃小脚。嗯,表现很自然。
“奥。”
这时候叫爸爸了。刚在外面看我像生人,还勒我脖子,勒的这个紧。
爸爸坐炕沿上,一笑。一转胳膊,把我塞进被窝。
我反身趴着,克制的盯着爸爸。思绪,乱七八糟飞舞。
想从前的从前,想他俩一拍两散的那几年。
听说,中年的爸爸过的也不太如意。
不由地,伸出小手摸摸他的大手,凉凉的。
我能让他俩不再掰掉嘛。
真想打开爸爸的脑子,看看哪里安装的不对劲。
为什么一心想要个带把儿的,难道有皇位要继承?
搞笑!咱家只是个小农家,你也只是个打工仔。
谈继承,莫非是那三间砖瓦房?外加漏雨的门楼?
为什么不矜持一点儿?不知道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嘛!
说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但是,对于小野花。你看看,就可以了!非得往下摘。
关键,你摘,又能摘多少!
要保重啊,身体是自己的!
还有。为什么要听你妈的话,你都成年了。人格独立了,应该自己做决定!
除非你是故意地。因为你不想让外人觉得你薄情寡义!不想让亲戚觉得你不是个东西!更不想让我和妹妹觉得你就是个大混蛋!
何至于此?
我曾经也是大人,还是28岁的大人。和你现在的年龄一样大。
你要讲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信!
无非是外面的妖魔鬼怪太多,凡人无法克制欲望、诱惑而已!
何况,真有经可念。你早就清心寡欲,哪会想要那么多!
你俩掰掉,再各找一个,再各自生个1、2、3的。
我和妹妹呢?
都是别人家的小孩了。
离、离不开,那时没成年;融、融不进,你不是人家亲生的。
我决定!
现阶段的人生计划第一个:不择手段(胆小,犯法的事不敢干),阻挡一切妖魔鬼怪,保卫爸爸和王女士的婚姻!
握拳!
“哎!疼、疼、疼!”哪个混蛋掐我胳膊。
看着自己小胳膊上的大黑手,意识回归。“爸爸,你掐我干嘛?”
“还掐你干嘛,那么叫你,听不见是吧!耳朵呢?摆设!”爸爸的黑脸好像有点儿白,按按我的头,再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叹口气。
刚才愣神,楞的跟村东头二傻子似的!吓我一跳,只得喊醒你妈。
幸亏,掐两下,回神了。
“来,让她把这喝了,安神的。”妈妈跻拉着鞋,边说边把一个灰了吧唧的带苦味的小碗递给爸爸。转身拿起锅,想去洗刷。
这孩子八字轻,得找人看看,别有什么脏东西顶头上。花钱求心安!
爱青看眼小苦碗,摇摇头。“不用,是困的。”
爸妈对视,互相眨眨眼,这个熟悉的暗号哟!到我十岁的时候还在用,意思是给孩子灌下去。
好吧,妥协。我不想再让人捏鼻子灌药,多难受!
“好宝儿,来,给你挑了一大块冰糖,老甜了!”爸爸说着就塞我嘴里了。
爱青瞅眼父亲大人,套路啊!
爸爸歪歪身子,斜躺在我旁边,眼睛眯着。
妈妈好像忘记提醒爸爸要洗洗啦。算了,爸爸看起来困的不行,就这么睡吧。给扯扯被子,盖好。
妹妹哼哼唧唧的醒了,闭着眼睛找妈妈。
三姨被吵醒了,头顶两撮呆毛,掀开被子坐起来。
多么鲜活的场景,我喜欢。
闭眼,捋捋现阶段的情况,不能老睁眼发呆了。吓着家人,非我所愿。
贴贴被子,顾拥顾拥,舒服!
躁动的心渐渐平静。过日子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就算想搞事,也要找时机。
现在而今眼目下,找个干裤子最重要!
之前洗了的没干,待洗的不能穿,还有找不着的。
buff叠满了!我再怎么安慰自己,只是个四岁小屁孩,光屁股没事。
但是,内心是个老阿姨了啊!
多亏三姨,就是默契!
翻箱倒柜,找到一条小了点儿的薄裤子。
那也行,好歹能下炕溜达,扩大活动范围,熟悉周围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