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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开始纠结起来,这次汕阳之行就她看起来没受丝毫影响。
柳依依和常玉本来就不熟,而小参早已被送回山上继续苦修了,他说不修成个人形就无颜见她们。
说起那根那根参须,他竟然一点都不心疼。
只是嘿嘿笑着:“有人给我好东西啦,就那一丝丝参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江离姐姐你要是还想要,把我自己给你都可以哦。”
然后他便被谢扶危拖去山中进行思想教育了。
而这几人,包括谢尘衣也是心大。
来时柳依依跟他们说随行的妖被噶了,他们也去了,结果一看到常玉就忘了那事儿了。
柳依依带着小参到处散步,江离和谢扶危在吃瓜看戏。
谢尘衣沉迷于打架无法自拔。后来江离单独见了常玉吧,又忘了这么个问题。
后来提起,柳依依知道云初死的真相后对另外二人满不在乎:“我觉得她们心里有鬼,我是第一个被云初姐姐救回来的,后来救她们姐妹的时候,啧啧啧,那衣服穿的比我还好,就差对云初姐姐盈盈一拜理直气壮说我要住你家里去了。
至于为什么和她们玩,肯定是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啊……这叫合群!
她斩钉截铁道,然后又不经意地提起:“她们在山上时未必就喜欢云初和常玉呢,我经常看她们背对着我偷偷摸摸不知道说什么,有一回啊,还瞧见了她们一脸恭敬的给一个陌生人说话,然后陌生人给了她们一小包东西。
我怕被发现,就赶紧跑了。所以,她们肯定是对云初居心叵测才没了的。
于是,这次的讨论告一段落。感觉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此时听到柳依依说的话时,谢扶危眯了眯眼,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对柳依依说过类似的话。
想到她在府上待的也够久了,江离成天和她混在一起,就算柳依依对她爱答不理的也还是不跟他玩。
难道是他谢扶危不配吗?不!他顶配,他绝配。
所以,他一定要赶走插足别人感情的柳依依。
于是他缓缓笑开来,几乎是有些愉悦的对柳依依说:“那你跟我来。”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想怎么把柳依依气跑了。
没错,这个家容不下她。
柳依依一听,几乎有些耀武扬威的看着江离,然后迫不及待的跟上谢扶危。
只剩下江离有些不明所以,她把玩着手里那颗小小的树,实在不知道常玉为什么要把这个留给她。
难道是让她以后打人抡起这个夹竹桃?
可它也不会变大啊,于是她决定去找谢尘衣。
当时常玉把他送到山下时,那些彩蝶一直盘旋着整座山,身旁是焦急转圈问她有没有事的谢扶危,而谢尘衣失神的盯着那些蝴蝶,口中喃喃着灾荒要结束了。
她问那些胡蝶是什么,谢尘衣也没有追问常玉和她说了什么,说那是隐妖蝶,是隐妖死后的伴生物。
在隐妖死后,其周身散发的灵力会幻化成蝶,紧紧吸附在身上吸收灵力以及血肉,并且赶不走,它是虚化的。
只有它们吸附的那个人彻底变成骷髅后,它们才会实化,其身鲜艳夺目,荧光流转,就好像天上绚丽璀璨的焰火一样。
它们会于太阳初升之时便随风飞向各地,一天之后,它们就会化为粉末,其中蕴含的灵气则滋养着贫瘠的土地。
只要其中那么一点粉末,便可使不毛之地常年青绿。也被人们称为“坠灵之象”。
也只有隐妖蝶才能以灵气使干涸的土地长青,使枯泉长流。
江离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以后自己死了也会这样吗?漫天银蝶,星光点点。
而就在江离一行人离去的第二天,是连绵不绝的暴雨。
久旱逢甘霖,饥荒,结束了。
……
柳依依满心欢喜地跟着谢扶危来到凉亭,不等柳依依坐下,他就开口道:“走吧,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跟哥哥说”。
柳依依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可她对心上人的伪装却实在差劲,一脸便能识破。
谢扶危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解释:“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关于你对那两姐妹做的事,我全知道。
“谢扶危,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是因为江离一直找我说话忽略了你?还是,你想赶我走?”
柳依依神色嘲讽的看着他,她素来脾气火爆,自也不会仗着喜欢谢扶危而说话委婉些。
而谢扶危当初把她当成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这里容不下你。”
“容不下我?那你又凭什么容得下江离?你和她认识了多久,又和我认识了多久?”
柳依依冰冷的看着他,好像第一天才真正认识眼前的人。
她复又笑了起来,那笑容艳丽张扬,却又充斥着疯狂。她凑近谢扶危的耳畔,不顾他皱起的眉。
轻柔的说道:“谢扶危,我最是清楚你是多么凉薄无情的性子,要说一类人,你该和我是一类人才对。
“做事不问对错,只要能达成目标就毫无底线,这样的人,不就是你和我吗?”
“谢扶危,是你越来越会伪装了,还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丢下这句话,柳依依就扬长而去。一如初见般那么高傲,张扬,却又满是落寞。
“是你变了”。谢扶危看着离去的鹅黄色背影喃喃说道。
他神色有似有些迷茫,复又摇摇头。恢复成了平时风轻云淡的模样。
……
“有人说,隐族是受上天眷顾的一族…为什么?”
江离望着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的谢尘衣问道。
“看后面。”谢尘衣头也不抬,淡淡回道。
于是江离看了看谢尘衣,又看了看手里的书。
“好吧,嗯…是因为隐族先天可以继承母亲深厚的妖力并将其慢慢练化…其血有很多种作用,但我不知道…这个我是谁啊?一点也不严谨。”
江离微微抱怨,看男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撇撇嘴。
又继续念道:“并且,她们的孩子可以选择幻化成妖…还是永远不接触妖力成为人…我应该是第二种了吧。”
念着念着,江离神色认真起来,看着眼前那最后一行字:有人说,隐族是被诅咒的一族,不能通过交配,来繁殖。且生下孩童后会以比凡人百倍的速度老化。虽然生来强大,但是死得快…
且因全身都是宝,故人,妖皆忌惮,窥伺着等她们生下孩子虚弱时将其捕获,其价值如下……
“为什么还要写什么隐妖药用价值?她们又不是货物?!”
江离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瞋目切齿。好似下一秒就要像个小火山一样爆发。
此时她真想掏出自己的夹竹桃给谢尘衣迎头一棒痛击,可她不敢。
“不是我,是隐妖一族自己写的,但还没写完就发生了…然后树伯偶然拾到了再加以修改便给了我了”。
看江离好像真的很气,谢尘衣解释道。
见她满脸狐疑,又道:“这本书已经很老了,我查阅了一些资料。
在那个时候隐妖还是很多的,而且个个能打,别人更不可能轻易得罪她们。
可有些困难又不得不去找她们求助,比如妖化。
隐妖也是纯良,由于自古隐居,不知人心险恶。常常不惜吝啬的去放血什么的来帮助其他人。
可能也是这样做的久了,那些早就对他们实力强大而心怀不满的妖煽动人心。
还利用她们的善良哄骗在纸上记录下自己的用处,以便更好的“帮助”其他人。
于是她们无私大度的帮助,渐渐就被那些妖认成了理所当然。
于是,在其中一个隐族母亲刚用心头血以哺育孩子时,一个小妖竟咄咄逼人的说也分他一杯羹,众生平等,应该有福同享才对,他也好“投桃报李”。
那个母亲顿时怒了,想将他打出族地怀虚谷,却因虚弱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妖力,将他失手打死了。
人多势众,其他妖听闻此事义愤填膺。要隐族交出那个恶人用做他们的血库,此事太过骇人听闻。
其他有良心的妖不是没劝过,可终究淹没在众人的“热血”之中。
一群能说会道,理直气壮的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去讨个说法,为了坚守心中的正义。
可隐族也并非好欺负,她们并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不想伤及无辜罢了。
可隐忍的太久,却换来这个口伐笔诛,千夫所指的结果。
于是,那次前去怀虚谷的人,全灭。
就此,其他妖族痛失自己的亲人,更有了正当理由,皆同仇敌忾的仇视隐族,等着隐族失势后上去踩一脚。
而不愿与他们“同心协力”的其他妖族,自会被孤立,指认成“隐族走狗”。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妖族也不再与他们往来,纷纷“出世”。
而隐族从此也不再与各妖族来往,不再信任所有异族人。
彻底做到了与世绝隔。
听完后,江离也沉默了。
有时候,出世却不脱世,用心尽力的帮助别人竟也成了她们灭亡的缘由。
可她们有错吗?并没有,如果太善良也成了一种错,那不该是她们的错,而是这个世界的错。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怨报德,何以报怨?
这些都不是最正解,但她也不明白最正解是什么。
也许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