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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这个…夹竹桃,怎么用吗?
谢尘衣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果断答到:“不知道,但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看不出来。”
“哦……好吧”
“对了,谢扶危不是没找到药吗,早点把我的心头血取了给他治病吧。”
江离突然想起这事,风轻云淡道。
“不用。”谢尘衣同样轻描淡写的回绝了江离的好意。
“为什么?我能救他,为什么不救,我意已决,你不必担忧我。”
江离下了决断,一脸坚决。
谁知谢尘衣似有些无奈:“你是隐族不错,但你是“人”,不是妖。”。
“哦…”江离应道,手里默默握住了那两颗妖丹,神色莫名。
谢尘衣并不知道常玉将自己的妖丹给了她。它们此时正滚烫的跳动着,好似满心欢喜。
见江离好像有些郁闷,谢尘衣顿了顿,又道:“谢谢,不过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动不动就伤害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
江离虽然不知道谢尘衣为什么这么说,但难得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便有了小小的雀跃,她频频点头,一副乖乖听劝的样子:“嗯嗯,不过,你知道什么是妖傀之术吧…”。
她试探的说道,不放过谢尘衣脸上的任何表情。
谢尘衣看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一门禁术,相传可以摄人心魂,于特定的时间控制别人行为,那人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练的高深的,其人还意识不到自己受控了,行为心性皆于往常无异。不过现在已经失传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离讪笑:“好奇罢了,我走了哈。”
常玉说它只是个让别人动不了的小把戏而已,怎么会是禁术啊啊啊?!
她不信,教她的肯定是改良版的。等下她就去练练手。
谢尘衣也无疑有她,放她走了。走时还让她拿了好多点心出去。
来到大厅,四处寻柳依依和谢扶危的身影,没找到。正疑惑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淡笑:“我是不是来晚了?
抬眼望去,少年正倚在门前看她,一股淡淡的笑意弥漫在他脸上。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依依呢?怎么没看见她。”江离看到他身边少了个人,不由疑惑的问道。
“哟,光顾着惦记她了,还叫的这么亲密。一口一个依依”。
来人顿时脸色一变,酸溜溜的开口。
“额…这不是没见着你嘛……”
没事,虽然每次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都在,但我会自己滚到角落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的。
谢扶危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你是想和我“谈情说爱”?你在争风吃醋?”。
江离反问道,然后俯下身子,慢慢靠近眼前的少年,别有意味的拉长声音说。吐气如兰。
谢扶危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神色竟有些慌乱:“别,别过来啊。男女授受不亲。
“哦,你耳朵红了,我看见了。”
“……不和你扯了,我有事。”
“不,你没事。”
“…我真的有事。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少年双眸异常的明亮真挚,脸颊却莫名起了一股潮红。
“哦~那好吧。”江离答应下来。然后看着少年犹如兔子一般落荒而逃的身影。
下一秒,她脸色竟有些懊恼:“我刚刚都在说什么啊…
于是,顺理成章的,柳依依被她遗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太奇怪了。
……
谢扶危近来有点不对劲。经常笑起来,大笑,傻笑。
偶尔遇见她时,更是咧起两颗小虎牙冲她开心的笑。然后甜甜的叫她姐姐。
对此,江离喜闻乐见。之前的谢扶危也会笑,却不是这种明媚而又纯粹的笑。
他会轻笑,冷笑,却只有极少数和江离在一起的时候才不经意泄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但又很快被他掩盖下去。
另外一方面是,谢扶危竟然管她叫姐姐!这让她很是受用。
谁会拒绝一个平常看起来张扬夺目的少年遇见她就撒娇语气一般,一脸乖巧的冲她打招呼呢?
但很快,江离就发现了一个令她沮丧的事实:谢扶危对谁都是这样的。
谢尘衣伤势痊愈后,府里又有了假人,犹如照顾废人一样照顾着江离和谢扶危。
而谢扶危见了那些假人,也会说:“哥哥好,姐姐好~”
阎王爷见了都得夸这孩子真乖然后丢给他一对黑白无常让他随便玩。
而见到谢尘衣,他更是夸张。眼睛都闪亮亮的写满了仰慕二字。
整天哥哥长哥哥短,今天为哥哥洗衣做饭,明天为哥哥摇旗呐喊。
而谢尘衣则表现的很是不同寻常。
谢尘衣最近很焦虑,弟弟犯病了怎么破?天天趁他不注意把睡觉的玄拿去当橡皮泥玩。
而且他睡觉醒来,恰巧对上了一对黑亮亮又湿漉漉的眼睛,满脸写着求抚摸。
很可爱对吗?很吓人的好不好!
可骂又骂不得,打又不好打。弟弟犯病了那能打吗?更要加倍的宠啊!
于是,他脸笑僵了…。
而玄也拿一个小孩子心智的“小孩儿”没辙,只能大度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身体又弯曲又折叠扭成个麻花,然后哗的一下把它摔地上转身就跑去玩儿其他东西了。
……可谢尘衣不管,它也不能小心眼的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好就殴打他。
小孩子嘛…忍忍就好了……
于是,它只能选择大度包容。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到时候再把谢扶危暴打一遍。反正谢扶危有那方面的记忆,他心虚。一向不敢还手的。
蛇身艰难,蛇蛇叹息。
这一天,谢扶危头上出现了狐耳。
他正对着花花草草打招呼,见了江离。他好像又很短暂的恢复了神智,神色僵硬。下一秒,傻帽牌谢扶危重新出现。
“姐姐~”他甜甜叫道
虽但她很是受用吧,但是还是有点担忧到时候他“清醒”过来后无颜见她。
那时候,她们伟大的友情就变质了。
想着想着,江离眼尖的发现了今天谢扶危的一点变化。
嗯…头上顶着的是什么?哦,狐狸耳朵啊,那没事了。
等等!狐狸耳朵?!!
江离又瞄了几眼。
三角形,短短而又尖尖的。不是狐耳是什么?
谢扶危对此毫不知情,看江离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结结巴巴道:“不,不可以哦。等我我长大了再来喜欢你,现在你别盯着我看啦,哥哥说看别人久了就要嫁给她!!要负责的!!!”。
……谢尘衣都在教他些什么啊?!
江离听到他说出口的那句要嫁给自己呆住了
可是看着他纯真无邪的清澈眼睛,知道他现在并不懂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说不定现在说了,下一秒就忘了。当不得真。
可谢扶危好像看出她在想什么,焦急的说:“真的,姐姐你信我!
江离看着他焦急而又真挚的眼神,明白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愣了好久,突然笑了起来,安抚眼前这个见她不回应急得团团转的少年:“好啊,那姐姐等你。”
谁知,上一秒还在说着娶自己的话的“小孩儿”在听到自己这句话后慌乱的跑开了。
“难道我笑起来像个老妖婆?”
江离有些郁闷。
她不知,不知此时自己的笑有多好看。三月春花也不及眼前人那清扬明媚的笑颜。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绛唇映日,妍姿艳质。
所以,这个小孩儿害羞了。
……
这天过去以后,很多天她都没再遇到谢扶危了。直到这天,来了个谢尘衣的朋友前来“拜访”。
当时江离正在给自己的小小夹竹桃浇水,那次汕阳之行后,这夹竹桃不知怎么开始一天天生长了起来,虽然生长的缓慢,但每天都在拔高。
现在,已经从拳头大小般长到有手掌的长度了,这都归功于她的辛劳,绝对不是它自己长的!
正当她专心致志的对着夹竹桃许愿,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随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
“谢尘衣,我来了”。
那人说罢,门外就传来了嘎吱一声响,门被推开。
随着书房门的敞开,人还没见着,就是一阵香风。
“咦?”
江离扭头望去,正对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