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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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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天色渐晚,余晖撒下了金子,京都变得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即使到了夜晚,也阻挡不了人们为生活奔波劳碌的身影。
  严青云在雨中晕厥后,被路人看到并叫了救护车,可医生将她全身都检查了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她的身体很健康,只不过现在仍是昏迷状态,这种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一位戴银边圆框眼镜的瘦削男医生对着手机道,“那个,我现在有些忙不过来,就不跟你多说了,再见。”
  男医生挂断电话后向急诊室跑去,现在病房内就只剩下严青云一人了。
  她自幼痛失双亲,在E市跟着奶奶长大,性格孤僻,没有朋友。有的时候警局的叔叔阿姨会来到她家,给她做心理辅导,劝她试着交朋友。可有谁知,一颗稚嫩的心早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
  高考那年,她以优异的分数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但她并没有因此笑逐颜开,而是跪在了父母的遗像前失声痛哭。警局的叔叔阿姨们又来了,疏导她让她选择将来要走的路。她想从警的,但是奶奶年岁已高,不愿她再走父亲的路,于是她便改了志愿,填的是清华大学。
  在她上大学后,专注学习,潜心研究。也是在这时认识了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简佩兰。听起来像是女生的名字,但他是男生。大学毕业后,严青云拒绝多家企业的招揽,成为了一名作家,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对,她的确就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简佩兰则成功进入了A市最好的医院当了医生,他有理想有抱负,不会虚度光阴,不会浪费才华,不像严青云逐渐迷失了自己。
  “不是我说你,好好的铁饭碗你不要,你要当作家?当初怎么说的,读完研就去找工作,实在没理想那就继续读书啊!”简佩兰焦急道。
  严青云道:“你瞧不起作家?”
  “不是,你怎么能这样理解我呢?作家收入不稳定,你能保证你以后能一直写作赚钱吗?”简佩兰道。
  “我喜欢。”严青云道。
  简佩兰推了推眼镜,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写什么类型的?”
  “随意啊。”严青云道。
  “这可是关乎你未来要走的路,你怎么还是一副处之泰然、满不在乎的模样?”简佩兰头疼极了,“行吧,随你,到时候你后悔可别怪我。”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面,严青云沉浸在小说里,逐渐失去分辨现实和虚拟的能力。她好像很喜欢幻想出来的世界,对她来说,现实世界她缺少的东西,在那个世界定要全有,才能弥补她心中的空虚寂寞。
  ……
  简佩兰一从急诊室出来,就急忙向严青云所在的病房跑去,看见她有规律地呼吸着,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希望你只是太困了睡着了。”
  还未休息片刻,另一名医生跑到简佩兰跟前气喘吁吁道:“简医生,又来病人了!”
  简佩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床上的人,就立即向急诊室跑去。
  ……
  (贰)
  山光忽西落,湖月渐东上。
  监察院内,穿着黑色官服的官员仍在四处奔忙,时而有人拿着文卷脸上露出忧愁的神情,时而有人拿着令牌皱着眉准备出去抓人,无不是在案牍劳形。一进门,我们便能看见一块长九尺高两丈的石碑,石碑也是黑色的,上面的字银光灿灿的,让人在夜间也能看得清上面刻的字。
  竟是北宋大家张载的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在她梦里的世界,果真是奇妙,可以无限搬用现实世界里美好的东西。
  可笑的是,现实中的她是一个消极的无理想的人,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父亲也是一个日以继日为工作奔忙的人,后来因公殉职,被人们称作英雄,而她却慢慢变得消沉。“你变成现在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严青云的内心深处向她发问。
  绕过石碑,映入眼帘的便是雄伟壮观的黑色房宇,并无宝玉美石的装饰,只是有庄严肃穆的殿堂、凛若冰霜的官员,足以显现出监察院的气派,严青云愣住了。
  沈帆待在一旁,陪着她参观监察院。
  “他们像着了魔似的焚膏继晷,可真是为了那横渠四句?”严青云对沈帆道。
  沈帆思考了后,道:“不仅仅是为了张载四句,而且是为了生活。他们若是私自叛离监察院,不勤勉工作,便会遭到杀身之祸,严重者还会牵连全族。”
  严青云想了想,这个魔鬼式的机构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了幕后黑手是她,那她可就小命不保了。
  还未等严青云再多想,便看见沈帆忽然跪地对着忽然出现的男人道:“院长。”
  严青云见后也立即行了作揖礼。
  她看清了院长的长相,眉峰锋利如刀向上扬,狼眼深邃而又猜不透,鹰鼻如长钩钩住人心,唯有一张嘴看似正常。
  院长面带笑容地扶起严青云:“传闻中的小王爷傲慢无礼,我看啊甚是乖巧!快请进!”
  院长陈犇犇抓着严青云的手腕往院里走去。
  可严青云的内心发怵,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世她都没有现在这种背后发凉的压迫感。在王府上监察院的人勉强的笑容就让她浑身不适,如今庆国第一“魔头”对着自己笑,她更加感觉自己入了狼穴。
  严青云随着院长的步伐爬着一层又一层的楼梯,中途未有停歇,她没有想到李雪羡的体能竟如此的好,到现在还未有喘息。她边爬着边思索着,陈犇犇可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为何他现在要请自己喝茶?喝茶为何要爬这么高的楼梯?
  她忽然想到今天沈帆说的一句话:“我是筇竹案的负责人,陛下钦点我彻查此案,我不信世人的流言蜚语,但若真的是你犯了罪,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院长请喝茶,会不会跟筇竹案有关?
  严青云越想越糊涂,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爬到屋顶了。
  屋顶是一大块平台,四面建有围栏,中间设有一个亭子,亭子中央摆着一块茶几,还有几块蒲团。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星汉灿烂、流星如雨。向远处眺望去,可以看到一片湖泊,湖泊如一张明镜,揽星河入怀,与鱼虫相伴。
  一老一幼坐在亭子里,观西北之景,品一壶江南茶。
  “今晚,不论老幼,不论尊卑,你我仔细品茶。”
  陈院长望着星辰,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
  “西北之景甚美,”严青云嗦了一口茶,“要是能有美人相伴就更好了。”
  传闻中的李雪羡,喜好美色,不论男女。有的时候甚至会以“李公子”的名义进入京都人气最高的妓院——花满楼。有的人甚至看到她行放荡之举,听到她说污秽之言。“我饱读诗书,却也放荡不羁。我喜好美色,却也行侠仗义。众人说我,是因为他们长了嘴。我仍行之,是因为……”这句话是李雪羡为了逃离大学堂的考试到花满楼喝醉时说的话。
  陈院长与嘉南王的关系甚好,嘉南王怕李雪羡胡来,便请求陈院长暗中保护李雪羡。说是保护,实则是监视。监察院密探司的几名密探负责暗中观察李雪羡的一举一动。众人要是知道,监察院那么冷冽老实的人天天跟随着李雪羡进入花满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监察院的威望也就破了。这件事极为隐秘,只有极少数“内部人员”知道。
  距密探报道,李雪羡每次进入到花满楼之后多次点一位叫姬婵的舞姬。距密探深层次地观察,李雪羡和姬婵进入房间后并无肌肤之亲,也无污秽之言,她们仅是在图纸上画画,在书上圈圈点点。
  喜好美色是假象,李雪羡尚小就学会了伪装,可见其是有些智慧的。
  李雪羡的“伪装”,让高官以为她的“伪装”是伪装,这有点绕,但没关系,就让高官绕在其中就好了!李雪羡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帮哥哥。
  ……
  “你的征途应是星辰大海,而非烟尘人间。”陈犇犇对严青云道。
  严青云望向远处的湖和湖中的星辰,道:“我只想好好活着,活得快活。”
  陈犇犇道:“可你今后的路……不好走了。”
  “那就闯一闯,为了更好的活着。”严青云说这话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自己萎靡不振,根本就没有斗志,然而现在换了一个身体竟说出了如此有斗志的话来,实在可笑。
  “要知道,陛下当年下旨将筇竹打入湖底,你如今把他放了出来,等于抗旨。”陈犇犇道,“如今你也该出去避避风头了,等巡捕司、密探司及京都守卫队抓到了筇竹,你再回来,道个歉认个错。”
  严青云轻笑:“抗旨可是杀头之罪,道歉有何用?”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放筇竹?!”陈犇犇焦急道。
  “我没有放他。”严青云辩驳。她的确没有放走筇竹,就算是李雪羡放走了,也不关她严青云的事。
  “京都太守手下的守卫队亲眼看见你在霁林湖畔,并捡到了你掉的玉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陈犇犇道。
  严青云仔细想了想,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早晨,笃竹告诉她,他们一起去的霁林湖畔,一起躲的追兵,“追兵”应该就是京都守卫队了。而她又恰巧练成了筇竹剑术“断琼宇”,肯定是与筇竹接触过。凭自己之前的皮毛功夫根本放不出筇竹,所以放出筇竹的人不会是李雪羡,很有可能是笃竹。
  “叔,你惹的祸?”严青云心想。
  “等等,守卫队?我在霁林湖畔的事,他们怎么那么快知道?”严青云疑惑。
  陈犇犇无奈道:“自然是看见你出了城,并跟着你去的霁林湖畔。”
  “那他们可有亲眼看见我放出了筇竹?”严青云有底气,她敢肯定李雪羡没那本事放出筇竹,“再说了,当年还是陛下恳求无极大师封的印,我这个没练过功的草包怎解得开?”她说完后就怔住了。
  陈犇犇也愣了神。
  “对不住啊,无极大师,我只能拿你当箭牌了。”严青云心想,“还好小说是我写的。”
  “他们只见你对着湖瞎比划,等一下……”陈犇犇发现了不对劲,“你怎知当年是无极封的印?”
  “这不重要。”严青云说完后心里慌张极了。
  当年,无极大师是庆国的大宗师,也是一名道士。偶得高人指点,无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对着水研究,寻常人见了会嘲笑他是一个呆子,可他就是因为坚持,最终悟得了“御水术”。因为“御水术”可以治理全国各地天气,以及预防沿海地区发生海啸,对国对民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朝廷把他推举为庆国国师。
  叶青云的“青云诀”重在攻击力上,而无极的“御水术”重在防御力上。宋庆两国互换大宗师这件事,让两国百姓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筇竹,他是一名武僧。也是因为得高人指点,他习得了当年天下无敌的“断琼宇”。只是,在他练成之后,杀了不少朝廷命官。“断琼宇”的攻击力,朝廷、皇室之人都十分清楚,宰相生怕筇竹迟早有一天会找上自己,便在朝廷上怯声怯气道:“此人留不得,后患无穷……”
  看来宋庆两国都有一致的看法,武功高强之人尤其是入了“魔”之人,对国对民存在着很大的祸患,必定要杀之灭之。诚然,庆国当年把筇竹封锁在霁林湖底,就是怕他危及高层。高层将近二十年风平浪静。而宋国则把最棘手的人物送给了敌国,庆帝当时内心抵抗,但因宋国“诚意满满”,也就无法拒绝。
  “如今筇竹出来了,无极也该回来了。”陈犇犇道。
  “那宋国是如何想的?”严青云问。
  “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到时候我兵压境,他敢不交出国师?叶青云可在我们手中。”
  “叶青云对他们可是威胁。而国师就不一样了,国师是我国的功臣,宋国可以用国师来威胁我们。”
  “监察院密探司的五人已潜伏在宋国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要打仗了?”
  “是。陛下一直在找理由,如今,因为你,便有理由了。”
  严青云苦笑:“就因为我放出了筇竹,宋庆两国多年的友好感情就要在一夜之间破碎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臣。”
  “不,待我国收复了宋国,你便是功臣。”
  “所以,院长带我上来喝茶,实则是讲国事。”
  “不仅仅谈国事,还谈你今后的路。”
  ……
  (叁)
  笃竹这人,心眼儿并不坏,但就是总是能听清楚别人的谈话。这让他很烦恼,他来监察院听到了很多“机密”之事,要不是他控制住呼吸声及心跳声,早就被监察院的高手们发现了。
  笃竹从某一处角落,“看”见沈帆一直在楼底来回踱步,直到听到陈犇犇的喊声,他往里躲了躲。
  “沈帆!!!上来!!!”陈犇犇从楼顶向下喊道。
  严青云心想,陈院长这一嗓子怕是会吓到正在认真工作的官员们吧,便在心里偷着乐。在她低头乐了几秒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沈帆。
  严青云被吓到了,惊叹道:“十多层楼,几秒钟就上来了?!”
  沈帆并没有理她,而是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对着陈犇犇道:“院长。”
  陈院长将其搀扶起:“筇竹案是你负责,我知道你公私分明,小王爷就是你要抓的人。”
  沈帆先是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想到,李雪羡身为小王爷确实有些权力,但还没有放出筇竹的那个能力,陈院长的话是在考验他。
  “属下定会抓住真凶,不会让任何人蒙冤。”沈帆道。
  陈犇犇欣慰地笑了。
  “京都不安全。小王爷马上就要出行,要去玄武山。沈帆,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历练,路途艰险,会遇到各种变故,监察院的人便是出生入死,也要保证小王爷的安全。若是路途中发现了筇竹,勿杀,将他和小王爷一并安全地带回监察院。”陈犇犇对着沈帆道。
  沈帆眉头紧蹙,但还是应了声:“是。”
  “路上小心,”陈犇犇看向严青云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为了路途能够更加的一帆风顺,我要送你几匹黑马。”
  “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战马,沈帆,待会儿你就去物资管理部提取五匹,不不不,六匹战马!”陈犇犇又道。
  严青云算是知道了,陈犇犇这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还是蛮“温柔”的。这种朋友,可交!有好东西他是真送!这次出行,有监察院提刑司一处处长和良驹相伴,定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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