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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待了几个月,姜珞也和同学渐渐熟络了起来,高一的课程对于姜珞而言并不算难,但姜珞也不敢掉以轻心,明天不是整理笔记就是写卷子。
“珞珞,马上就是文艺汇演了,你要不要也报个名?”陆安安问道。
姜珞从小学习钢琴,老师也是国际知名钢琴大家,姜珞的琴自然弹的不赖,小学便包揽了全国各种少儿比赛的一等奖。
可是她已经三年没碰过钢琴了。
如今吃饭喝水还要仰人鼻息,钢琴便成为了更加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就不去了。”少顷,姜珞开口。
“为什么啊,珞珞你不是会弹钢琴吗,我还等着一饱耳福呢。”
“安安,我已经很久不弹琴了,就别上去出洋相了。”姜珞低下头继续写卷子。
“珞珞,我知道你很喜欢钢琴,这说不定是你的好机会啊,就此重新捡起来不是更好吗?”
“我这就去帮你写上。”
不等姜珞阻止,陆安安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姜珞也懒得去追,由她去吧。
自从陆安安强制帮姜珞报了名,姜珞也想将曾经不敢触碰的钢琴重新捡起。她是热爱钢琴的。每天晚上下了九点晚自习,姜珞都会去琴房练上一个小时钢琴。
姜珞选择的曲子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对于三年前的姜珞而言并不困难,而眼下,姜珞只得每日反复练习,将麻木的肌肉重新用音符唤醒。
这天练琴时有一个小节不知怎么总是出错,姜珞是个执拗的性子,比平时多练了一个小时。
走出琴房时已经十一点了,换做别的孩子,父母早就左一通电话右一通电话喋喋不休。姜珞发短信和姜振提了一句今晚多练一会儿琴晚点回家,以至于现在看着空空的来电记录和收件箱也好像理所当然。
在外人眼里,姜珞家是姜氏集团,怎么也得是专人专车接送的大小姐,可是姜珞偏偏每天都是自己上下学。旁人问起她便说家离得近,不用那么麻烦。
学校确实离家不远,可是今天确实有些晚了,姜珞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心里也是发怵的。
忽然一阵摩托轰鸣声在姜珞耳边响起,几辆摩托疾驰而来,横亘在姜珞面前。车上人都没戴头盔,翻身下车,十二中的校服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看着就知道是不学无术的街头混子,领头的人染着焦黄的头发,长的只隐约露出一双吊梢眼,姜珞只觉得在哪见过,右手夹着烟没脸没皮地吹着流氓哨。
“小妹妹,这么晚上哪儿啊,哥哥送你。”
说罢伸手便往姜珞肩上搂。
姜珞被近在眼前的烟熏的向后退了两步,眼下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姜珞抬手将那只手打开:“别碰我。”
来人顿时起了兴趣。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起了姜珞。
“豪哥,这小娘们儿真他妈纯。”
“现在看着纯,指不定床上功夫也不赖。”
领头的黄毛叫傅楚豪,十二中有名的混混,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成天混迹街头,喝多了便打打杀杀,下手阴辣狠毒,干的都是刀刀见血的架。
一群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后退时不知不觉姜珞的背抵到了墙,如今姜珞才知道什么叫死路一条。
现在该指望谁,姜振和薛敏芝吗。
姜珞心里不禁自嘲。
姜珞骨架小,趁他们调笑之际猛的往右边人缝里一钻跑到了便利店门口。
可是便利店早早关门了,那群人又围了上来,傅楚豪一把抓住姜珞的马尾,将她往回扯。
姜珞钻心的疼,下意识伸手够到了便利店窗台上的一个酒瓶。
她来不及多想,反手往那只拽着她头发的手臂砸去。
可奈何力量薄弱,只是重重的砸出了闷闷一声。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混混,嘴里骂娘,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姜珞。伸手掐住了姜珞的脖子,另一只手将烟头往姜珞锁骨上烫。
姜珞闭上眼,做着徒劳的挣扎,锁骨处灼烧的刺痛让她说不出话,只觉得眼中突然掉下来什么东西,潮湿的划过被晚风吹的干燥的脸颊。
突然一阵拳锋冲击的气流在姜珞面前划过,黄毛混混吃痛的闷哼一声,掐住姜珞的手劲一松。
姜珞踉跄了一步,后背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沈灼,你他妈……”黄毛嘴角渗着血捂着红肿青紫的脸骂骂咧咧。
“这你的妞儿?”
姜珞回头。
是他。
原来他叫沈灼。
少年眉梢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从姜珞的视角,能看见路灯下少年仿佛被镀金的下颌线,以及泪痣上方浓密的黑睫。
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有点唬人。
他低下头,看见少女白皙的锁骨出由于烫伤而泛起的一小片骇人的红。
少年微微蹙眉,不轻不重的拉着手臂将姜珞扯到身后。
傅楚豪双眼通红,龇牙咧嘴的从裤兜里摸出一把跳刀,刀锋直直向沈灼刺来。
沈灼一只大手覆上姜珞拿着酒瓶的手,少年的手在深秋的夜里微凉,只是姜珞的手更加冰冷僵硬。
左手挡住混混挥舞着跳刀的手,右拿过酒瓶,往他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傅楚豪随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左手轻轻一拧,便卸了力,落地的跳刀被少年踢得老远。
沈灼半跪着,用膝盖压着混混的脖颈,手上残余酒瓶碎片死死抵住他的颈动脉。
“沈灼!你他妈干什么!你你还敢杀了老子么?!”
“我嫌脏。”
“你!”
“再让我看见你碰他,老子真弄死你。”
傅楚豪和沈灼早不对付,没少干架,他知道沈灼也是个不要命的。
沈灼起身,向姜珞走去,背对着傅楚豪侧过脸说了句滚。
傅楚豪往地上啐了口血,和其他人忿忿地骑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