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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太阳刚刚升起。
穿着休闲装,扎着马尾的路珦站在昏暗的四楼楼梯口给搬家公司打电话,叫他们下午两点来搬家。她进了家门,巡视了一遍这个将要拆迁的的老房子
这里承载了她十七岁以前的所有回忆。
她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把灯打开。灯光不停闪烁,像是要停止工作了。她嘟囔了几句,撸起袖子准备把一些重要物品都收拾走。
一个电话却打来了,路珦拿起手机放在在耳边,里面传出她爸张锋中气十足的声音:“珦珦,你妈收拾东西的时候,把一个东西忘在老屋里头了,你帮忙拿一下,就在我卧室的第一个衣柜的最下一层。把抽屉拉出来,往里摸一个小匣子。钥匙贴在了柜子后面。”
路珦笑了一下,对她爸调侃道:“老张,你在卧室里藏什么好东西呢,我可从来没看到过你们拿出来过。”
张锋笑骂一声:“滚蛋,老张是你能叫的吗。这东西说起来是你的,我把你捡到的时候,你就抱着这个东西。这东西你自个儿拿着,到时候要是你亲爸亲妈看见了还可以凭物识人。”
路珦并没有在意她是否是亲生的,她也不在意她能不能找到亲生父母,不过路珦还是回答说:“行,等我收拾收拾,晚上回来吃饭,别把我妈做的猪肘子全干完了,给我留点。”
张锋答应了,挂了电话。
她从客厅走到她爸的卧室,卧室里的灯已经坏了。她用手机光照了照,打开柜子门,抽出最后一个抽屉又趴下了把胳膊往里摸,摸到了一个匣子。她又把柜子推开撕下粘在柜子上的钥匙。
她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把匣子打开,路珦看见一只古朴的金色,上面刻着不认识的花纹。看久了有种眩晕的感觉。她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指针没有转动。
她想:是不是坏了。
路珦找了半天也也没找到快慢针在哪,她有些疑惑,这个表真奇怪。路珦没有执着于这块,把表收起来,放在外套内侧上面口袋里,贴着心脏。
路珦开始收拾东西,把客厅的一些东西收拾走。她走到她的卧室,小心翼翼地将一些手办收拾到箱子里去,路珦看着桌子上供着的一把唐刀,有些发愁该如何把它拿走。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一个一米长的箱子,只好把刀搁在架子上,等到了下午再来拿。
路珦把她整理好的物品放在一个大箱子里。这个箱子长、高有半米多,非常大,抬起来很影响人的视线。
幸亏我从小跟着我爸锻炼身体,不然还抬不起这个箱子,我就不该在上次收东西的时候偷懒,留这么多的手办在这里。
抱着箱子,路珦走出门,看着黑暗的老旧楼梯间。楼梯间很破旧,墙角堆着一些杂物,里面有沾了泥的鞋子和狗吃剩的骨头,还有一些盒子,她甚至看见了一些西瓜虫在里面爬。路珦有些嫌弃地远离了这堆杂物。
视线移到墙上,墙上有很多脚印,贴着乱七八糟的学习班广告,广告上用币画着歪七扭八的英文字母。墙角还画着孩子们的涂鸦,这个楼梯间没有窗户。
声控的楼梯灯许久没有使用,只要没有脚步声就会熄灭,路珦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中行走。
路珦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厉害,脸都红了,她在心里想:可能是箱子太重了吧。
她慢慢走下楼梯,楼梯间的灯光昏暗,狭窄的楼梯道和大大的箱子让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她只能侧头看着楼下的楼梯,防止摔倒。
楼道的灯光开始闪烁,路珦的心脏越跳越快,她好像听到了水滴的声音和重重的呼吸声,还有粘稠物质滑动的声音。可能是错觉吧,她想。
继续往下走,那些东西似乎离她越来越近,“啪嗒,啪嗒”的声音仿佛在她的心脏上跳跃,路珦的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达到了一个非人的频率,她的汗越来越多,衣服都被浸湿了。
有什么东西来了,我的心跳被这个东西影响了,我要赶快离开这里。可能是身为军人的父母给了她力量,路珦的心中没有害怕,只有警惕。
她放下箱子,往后退了退,“卡擦”一声,昏暗的灯光彻底消失,楼梯道陷入了一片暗沉,仿佛被什么笼罩。
靠着墙壁,她回望了一下她来时的路,也是一片黑暗。不过路珦只听到前面有声音,于是她慢慢往后退,准备回到老房子里。那里有充足的空间,可以进行躲避。
路珦回到了老房子里,把门用床和桌子抵住。她尝试打电话报警,可是电话直接无法打出去。
不明生物影响了磁场。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路珦把卧室里的唐刀拿到客厅,放在身边,又在她爸的房间里找出了三米长的绳子。
然后路珦把绳子系在客厅的一根柱子上,然后把被套和绳子连在,想从客厅的阳台下去。
空旷的客厅里很暗,所有的大型家具都被路珦拿去堵门了,导致这个房间没有什么躲避物。灯坏了,路珦只能借手机光完成手上的动作。
粘稠物质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地,她的手随着心跳的影响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但路珦还是冷静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时间越发紧迫,但编的的绳子还是不够长。
黑色的不明液体从门的缝隙一点一点渗透出来,路珦盯着那滩液体,顿时头晕目眩,思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散。
她突然想到了被解剖出来的,烂在肚子里的红苹果,沾满污渍的苹果很红很亮,就像圣经里的蛇诱导诱导夏娃吃下的智慧之果。路珦有了强烈的饥饿感。
“滴滴答答”的时钟声在她耳边响起,黑色的色块在路珦眼睛里闪烁,灰白的有着不明意味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里,面前的世界扭曲,化成不明色彩的漩涡。
漩涡不断扭曲,重组,组成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那是她的脸,那张“路珦脸”对她笑了一下。
路珦被那张脸一吓,心神一绷,反射性地向后退,移开了视线。虽然她移开了视线,但是饥饿感却越来越严重了。
她受饥饿感的指引,把视线移向那滩液体。看着那滩液体,她不由得吞咽口水。
这是她才发现,在她头晕的那段时间里,这滩液体已经完全进入了这个房间,地板上全是这些不明液体。
路珦抬起脚,脚上粘附着液体,一抬脚就拉丝。
她右手握紧唐刀,注视着液体,隔十秒,在头晕强烈时移开视线。路珦回想起思维发散时在耳边响起的钟声,把外套口袋里的拿出来。
果然,她看了一眼,时钟的针果然在转动。
路珦看着那团液体聚集在一起,像是狼一样物种逐渐出现在她面前:这只“狼”由黑色液体组成,身躯庞大,爪牙锋利,尖锐的牙齿不断滴着黑色的液体,每次向前都要带出一大滩液体,发出“啪嗒”的声音。
那双幽绿的竖眼看向路珦时,凝聚成了一条线,像是看见了一个可口的猎物。
路珦在这只“狼”将要凝聚的那一刻果断暴起,用刀劈砍这只“狼”,锋锐的刀陷入“狼”的身体里面,砍掉了这只“狼”脑袋。
这只脑袋掉在地上,化作了一滩黑色液体又融入了“狼”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