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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的话音刚落。
一直追击沈默的那柄飞剑,青芒暴涨。
沈默听到了从自己身后传来的恐怖的破空声。
那是他在多年前,在航空展上,才听见过的音爆一般的声响。
过分!太过分了……
离谱,太离谱了……
谁懂啊!这里有一个食人尸,他不仅生吃活人,他还他娘的能耍飞剑。
而且飞剑极速飞行的时候,还能引起音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飞剑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还真挺帅的。
可该死不死的,这飞剑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沈默此刻,扑到在地上。
那柄飞剑,蹭着自己的头皮“唰”的一声飞过。
自己的头皮被擦破,流下鲜血。
那飞剑继续飞行。
把一座彩棚撕得粉碎,随后猛然掉头。
剑尖儿,直指沈默。
沈默的面色阴沉。
他咬着呀,瞥向自己肩膀上的黑蛇。
“这一剑,我是不是躲不过去了。”
黑蛇张开大嘴,对着沈默嘶吼。
“废话!”
“快让本大仙上身。”
但是沈默没有立刻应允,而是眯缝起眼睛。
“我要是被那把飞剑,取走了心脏,还能活多久?”
黑蛇一愣。
他碧绿的眼瞳,不可思议的盯着沈默。
但他吐了吐蛇信,声音低哑。
“一炷香……差不多。”
“你吃的活人太少,招收的那些乌合之众,上香供给的“香源”太少,质量又差。”
“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源”子,刚刚全被你给作没了。”
“唯一值得夸奖的,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崽子,还有那么一丁点自知之明。知道要是被那把剑捅了,自己就活不成了。”
“妈了个巴子,你到底要干嘛?”
“剑来啦!剑来……”
沈默猩红的双眼闪烁疯狂。
“老仙儿,往我心脏里注入蛇毒,我知道您有这个本事。”
“之后在我彻底挂掉之前,上身出马。”
“我要,阴他们一把。”
黑蛇碧绿的眼瞳闪烁,没有废话,因为那把飞剑,距离沈默,仅有数米之遥。
黑蛇转头,一头撞进沈默的胸口的位置,身体化作一团黑雾。
幽幽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回荡在沈默耳畔。
“你们沈家的崽子,真的是……癞蛤蟆生蝎子——一窝更比一窝毒!”
“不过本大仙喜欢,嘿嘿……”
那缥缈的声音,刚刚散去。
带着青光的飞剑,已经刺穿了沈默的胸膛。
他张开仅剩牙床和牙齿的嘴,吐出一口鲜血。
猛然栽倒在地上。
而闪烁青光的飞剑,则带着一枚还在跳动的心脏飞出。
飞回求法尸,苏青的身边。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挂在飞剑上的那颗心脏,有一条经络血管,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苏青摇晃着手里的拂尘。
看着最后一柄飞剑,带着心脏回转。
满意的笑了笑。
他的脚边,那个天童尸,身体上不断冒出的水蒸气,也渐渐散去。
孩童的身躯,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只有不多的位置,还有水蒸气在升腾。
孩童此刻坐在地上,难过的嚎啕大哭。
乌尔汗富察,则连忙蹲在地上,保住孩童。
“诶呦,我的小心肝儿。”
“让阿玛看看,那混账玩意,怎么敢下手如此之重。”
“阿玛到时候一定把他剁碎了,喂猪豕!”
“诶呦,这背上的伤,怎么恢复的这么慢啊!这伤口,还没长好,我儿该多疼。”
“儿啊,你再去吃几头两脚猪,你看这宴会场,还有这么多活人嘞!”
“你咬他们几口,吃掉几颗心脏,这伤,也许就好了。”
那孩童却直接躺在地上,撒起了泼,打气了滚。
“不吃!我不吃……”
“那个坏蛋,刚刚扯我的舌头。”
“这院子里的活人,都不好吃。”
“我要吃莉莉,洛洛,索琪琪,宁楚克,那样的……她们的身子香香的,骨头也软软的……”
“我要吃那样的!”
乌尔汗富察看着在地上撒泼的孩童,一时手足无措。
“诶呦,小祖宗诶。”
“莉莉,洛洛,那都是和你一般大小,出身富贵的孩童,当时为了绑来她们,阿玛废了多大的力气啊!”
“索琪琪,宁楚克,一个是你亲妹妹,一个是你姐姐……虽然阿玛有十几个姑娘,但好些个都已经嫁人了,不能把她们都剁了给你吃啊。”
“忍一忍,等仙长为你准备的仪式结束,我儿,就是地上神仙。”
“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连那京城的龙椅,到时候也是咱爷俩儿的。”
“儿啊,你就不想穿上龙袍,坐在那紫禁城的金銮殿上,看这万里江山,皆是咱们家。”
苏青提着拂尘,在一旁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话。
而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少年,则终于抬起头。
看着乌尔汗富察。
“阿玛,那我要是成仙了,是不是就不用再被关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
乌尔汗富察笑容宠溺。
“这是自然。”
孩童笑嘻嘻的。
“那我要把你的姨太太,全都吃了,之后让我额娘活过来。”
乌尔汗富察的表情,第一次一僵。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但就在这时,苏青微微低头,在乌尔汗富察耳边低语。
“富察老爷……再耽搁,可就过了吉时咯!”
乌尔汗富察这才转过头,对着苏青,微微颔首。
“那就开始吧。”
“让我儿成仙!!!”
接着,乌尔汗富察,往南边走了几步,登上戏台。
他环视四周。
此刻的内院,纷乱,嘈杂,混乱,大火烧着彩棚,东北角的墙体坍塌,大火蔓延,堵住了内院唯一可以逃生的,那扇如意门。
大院儿里,除了被啃食的乱七八糟的尸骸,大概还剩下两三百个活人。
乱乱糟糟的,分布在各个方向的墙角下,不停的哭嚎,叫喊……女人,披头散发,男人,捶胸顿足……怎一句“可怜”能够形容。
乌尔汗富察,在戏台上,却乐呵呵的一笑。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年少时候读的书,今朝却才真切的把这诗词读懂咯……”
接着,他抬起手,向着前方,抱拳一拜。
“在场的诸位,今日晚宴,是我乌尔汗富察,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莫怪,莫怪啊……”
“不过我儿今朝,即将成仙,诸位能够见证,也是诸位的荣幸,何故哭哭啼啼,如此丧气,惹人心躁。”
“诸位宾客,都是我精挑细选,甄选出来的青州府的栋梁。”
“今日来此,沾染仙缘,都是好福气!”
“若再啼哭,坏了我儿成仙的气运,我不介意,我儿羽化登仙之前,再解解馋,打打牙祭!”
“这是我儿大喜的日子,也是青州府大喜的日子,我看谁还啼哭!”
乌尔汗富察嘶喊的声音极大。
院子内的啼哭声,被他一吼,竟然真的小了许多。
乌尔汗富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他没有注意,一座彩棚下,一个只剩一条胳膊的青年,手里攥着一把匕首,正死死地盯着他!
“乌尔汗富察,你要遭报应,你必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