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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太子殿下和国师到了,不妨在此等候,一同拜见后进入吧。”云大人停下道。
风慈安点点头,云夫人和云知意自然也听从云大人的话,倒是后面进来的国师和太子殿下像是赶来似的,几人聚在一起互相行礼问候,将贺礼安置好后,气氛略显微妙。
风慈安自然先带头在前:“还请诸位里面请,家父家母已在内静候。”
云知意跟在云夫人身旁,不多语,只安静地低垂着头,片刻后便到了。
云大人,辛止雷,赵巽皆是作揖行礼,云夫人同云知意也是礼数周到,大将军和将军夫人也站起身来回礼。
“难得太子殿下,云大人,国师大人齐聚一堂,快请入座,云夫人和云三姑娘也快快入座吧。”大将军笑道。
男子席位居左侧,女子皆右侧,大将军虽说已官至武将顶峰,但府邸规格与云府相差不大,景致倒是雅观,竹木青翠,水曲柳上,席间瓜果佳肴虽然不够上乘,却香醇独厚。
“怎么不见定远将军?今日他可是少东主。”赵巽率先开口问道。
大将军脸上也微滞,旋即笑道:“太子殿下直称犬子名即可,犬子尚未梳妆好,方从演武场归来。”
“原是如此。”赵巽也没有继续追问。
“诸位还请先用膳,赏歌舞,老夫敬诸位一杯。”大将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席上众人也站起身朝大将军敬上一杯酒。
“此酒甚是沁人心脾。”辛止雷大呼酒之泔冽,又夸了菜肴景致歌舞。
大将军和夫人乐得畅聊,倒是缓和了场上气氛。
“啧,伯母带人做的菜自然好吃,这酒可是从边疆带来的,比汴梁的莺莺燕燕不知道好多少。”这声音不大,恰好够云知意听见。
“知意,许久未见,辛止雷还是这般会做人。”
云知意转过头,听这声音便知晓是风雪儿在说话。
风雪儿父亲乃是大将军亲弟弟,她幼年时,父亲同大将军上战场未能归来,母亲突发心疾也随之而去,此后便养在大将军府中。
陛下封她为郡主,得皇权特许,她虽是女子,却也上过战场,养得英姿飒爽,按照她的话来说便是生当为豪杰,死亦为鬼雄。
“如今他是国师,不同以往。”
“哼,最是见不得攀炎附势之人,话说回来,怎么不见你二哥?”风雪儿张望着,未见到记忆里那青涩之人。
云知意眉眼含笑道:“正是不巧,二哥如今在金州安置灾民,入夏后金州有一地大旱,陛下派遣二哥前往。”
风雪儿有些惊讶,一想到那人瘦弱的样子便有些着急:“这可是苦差事,你二哥那身板怎受得住。”
“不必担心,二哥送回的家书都道无事。”云知意明白风雪儿的心思,也安抚起她的心绪。
“不出意外,下月二哥便能回汴梁。”
风雪儿叹了口气:“但愿吧。”
见风雪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云知意升起挑逗之心。
“嫂子若是想二哥了,我便书一封家书。”云知意凑过去含笑小声道。
风雪儿羞红了脸,显得有些娇俏:“胡说什么,风,风郬这小子怎么这么慢!”
“这有何说不得,雪儿姐姐去了边疆两年,二哥便等了两年,如今二十尚未娶妻,也不曾有妾。”云知意继续说道。
这下把风雪儿听得面红耳赤,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若是我记得不错,知意明年便要及笄了吧,可有心仪之人?”风雪儿塞了颗葡萄堵住云知意的嘴,又问起这个问题。
云知意慢慢咽下,缓缓摇头。
风雪儿正要开口,便听见有人喊道:“风二公子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移到那少年身上,常年沐血战场为他的面容平添一份肃杀之气,一双瑞凤眼,眼尾微上翘,这样的眼睛最是含情,他的眼里却冷淡,仿若目空一切。
鼻梁高,浓眉,薄唇,明明唇红齿白,面像最是温柔,但在他身上却让人感觉难以靠近。
他不卑不亢地向诸位行礼,坐到位置上后也背部挺拔,发髻端正,半披的发柔顺。
“诶,风郬可是最不想参加这种宴会的人,本来这宴会是不办的,但是他听说要请你家,立马就同意了。”风雪儿细声说道。
云知意倒是没想到:“莫要胡说,扰了风小将军清誉。”
只当她是为了岔开话题胡说,心里难免落了个影子。
风雪儿也不继续逗弄她,但她在心里保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可惜两个人都是内敛的性子,没有别人推波助澜风郬怕是难讨到这个媳妇。
云知意瞧着风郬,两年没见,长高了许多,也更成熟了,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差不大。
在场的众多女眷也都在看这位年轻的将军,特别是还未出阁的女子。
风郬敬酒后就向女眷区寻了去,只是还未与云知意相见,就被别人拦下。
云知意同风雪儿聊得畅快,旁若无人地说了许多话,一同用膳。
用过膳后,有人在猜商谜,也有斗蟋蟀的,更有投壶的,大人们皆在斗茶,不亦乐乎
云知意哪儿也没去,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观赏将军府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知意!唔。。。”赵巽正想叫云知意过来,不料被侍卫捂住嘴巴:“殿下有人来了。”
云知意顺声望去,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在东张西望中寻见了一直盯着自己的辛止雷。
云知意含着温柔的笑,却带着疏离感,目光冷清,恰如对垒地看着他。
辛止雷仿佛看不见她眼中的不满和疏离之意,直直地朝着她走来。
云知意先败下阵来,实在是受不了那如深渊一般的瞳孔,撇开视线。
他站至云知意面前,恍若一道墙隔绝了光线。
“妹妹,怎么不去同贵女们游玩。”他一来就问道。
这个问题在来时的几步路上就在心中反复练过,以此为由头问候。
云知意后退半步:“太过无聊,便不去了,倒是国师,怎不去同达官贵人们交谈,反倒是来叨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