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是一个美妆自媒体博主,做了不到两年有了几万的粉丝。
每次发布新作品之后后台都会收到私信,而一周前的其中一条私信却让我觉得非常恐怖。
那个名叫「脸蜗」的ID我没有见过,应该是新粉丝,光看这个名字就觉得难受。
「花脸小鱼好朋友,我看了你的视频发现你住的地方和我之前住的地方一样。」
「你难道不知道这间屋子死过人?」
看到这条私信后我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此时房间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真的看到一双脚的影子在来回晃动。
我被自己的心理暗示吓了一跳,慌忙的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每次拍视频我也只在客厅,更不会露出窗户透露自己所在的小区,这个人怎么会看出我租住的房子和他一样。
我自认为在保护隐私方面,还算做的完善。
突然,我想到租房时房东说的话。
「本来是给儿子结婚用的,刚装修好,但是儿子一直没找到女朋友,就先租出去回回本。」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可是我搬过来已经2个多月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儿子。
难道房东说的装修是在掩盖死过人的事实?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忍不住,还是回了他。
外面呼啦啦的突然下起了雨,由小变大,雨点像是无数只小手拍打在窗户上留下狰狞的痕迹。
「你发视频有说过新租了房子,房东阿姨人也不错,第一天就送了好吃的红烧排骨。」
我记得当时回看时弹幕都在说:这是什么神仙房东!!
「我当时,也被送了一盘红烧排骨,那个房东是不是姓殷?」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蜗」都说对了,难道全是巧合?
我不太信。
我点开「脸蜗」的主页,里面空空如也,注册时间是昨天,头像是一只黑色乌鸦,连ip属地也没有显示,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当交警的朋友去了通电话简单说了下经过,拜托他抽空跟当警察的朋友查一下「脸蜗」的ip地址。
朋友一口答应,说这两天就给我消息。
「听你这话的意思,房东也有问题吗?那个死的人是谁?」
「快逃!快逃!快逃!」
「脸蜗」一连回复了三个快逃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我被搞得心里发慌,这会不会是恶作剧?自从搬到这里之后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怪事,除了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之外,梦里总会有个人跟在我身边,但看不出是男是女,偶尔也会梦魇,魇住的时候感觉有人在靠近。
我也只把这些当作最近太累的缘故。
毕竟从小到大,这种情况也不少。
于是我打开搜索软件,查询了「幽兰庭苑」近两年的事故发生,但是并没有一篇是报道幽兰庭苑小区里死过人的新闻,这座小城一直都很太平。
没有自杀和凶案,但是我却在2015年的老新闻里看到「幽兰庭苑」门口有一则交通肇事逃逸案,被撞的是个孕妇,人当场就死了,一尸两命的惨剧在当时引起网友的公愤。
后来凶手被抓住,判了刑,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转头又去关注新鲜的事情,可能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忘记了这起惨案。
我从北郡市的公关公司离职后就来到了涟阴,刚刚一个月还不是太熟悉,好在这里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可以联系。
这件事跟房子里死过人也没关系,「脸蜗」果然是在故弄玄虚。
我看的入神,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咚咚咚的,由浅到深,像是有颗头在撞击大门。
我小声的来到门前,猫眼的遮挡板挡住了外面的视野,将客厅的灯全部关掉后,我打开了遮挡板,外面声控灯没有亮起,但是我感觉的到门后的那个人还没有走。
突然声控灯再次亮起,房东阿姨的脸从猫眼上移开,她直愣愣的看着大门,手里端着一盘红烧排骨。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房东阿姨的眼球咕噜噜的转动一圈,嘴里上下阖动的不知说些什么,昏黄的声控灯打在她脸上看上去异常阴森。
她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小陆,我知道你在呢。”
房东的声音轻飘飘的,声调亲切又温和。
好在我在门里又安装了锁链,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一股肉香飘入我的鼻腔。
“真不好意思殷阿姨,刚刚在厕所。”
“我说呢,没听到你出去,我做了排骨送给你。”
房东的笑容被埋没在阴白的声控灯下,黑夜里显出几分诡异。
“谢谢阿姨,总送我排骨太麻烦您了。”
“本来儿子要回来,结果他工作忙要加班就不来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说着殷阿姨就把肉往我面前一推,脸上仍然挂着笑容,而我心里发慌,但仍然面不改色的接过了那盘肉,佯装不在意的问房东,“您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似乎一直很忙。”
“我也不懂,搞电脑方面的。”殷阿姨似乎很为难,也对,这个年纪对互联网工作只认知到是打电脑。
“你趁热吃,我下去了。”
殷阿姨住在我楼下,这栋连排房小区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邻居应有尽有,不过隔音效果不错。我对面住着一对父子,老父亲经常出去捡塑料瓶和纸板来卖钱。
端着那盘排骨,我却丝毫没有胃口,殷阿姨住在楼下,她怎么知道我出没出去?
除非,她一直在监视我。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外面的雨下的极其大,屋内泛着一股潮气味,这就是老小区唯一不好的地方。
刚搬来的时候,我测试过屋内是否有监控设备,别说摄像头,连个鬼影也没有,虽说是老小区但房子朝阳,房型又好,还有一个露台可以用,最主要的是价格要便宜不少,一个月1500。
难道房租便宜,是因为死过人?
记得当初看房时,殷阿姨并没有跟我一起进来,她说你随便看,看完叫她就行。
现在想来,确实是很奇怪,而且搬来之后这是我第四次见到殷阿姨,一般房租都是微信转账,见她也是来送红烧排骨。
那盘排骨我没有吃,而是煮了一包方便面,只希望朋友能尽快查清「脸蜗」的真实信息。
现在正值八月份,一般录完视频我都喜欢到露台上乘凉,吃点零食水果,看一看万家灯火。此刻,我坐在露台的摇摇椅里心中疑云重重,我并不是个无神论者,只是如果屋子里死过人一般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可自从搬来后我并没有那种从心底迸发的恐惧感,难不成是我身上阳气多一些了,那鬼都不敢近身?
还是说,我妈留给我的这块玉起了作用?
大约三四岁时,我家还住在老家的小镇上,那会儿我总是动不动就发烧说胡话,带去诊所看病也不退烧,持续了一周外婆就说去找师傅看吧,兴许是臆病,她在镇上认识一个专门看风水脏事的老术士。
那会儿我妈不信,说外婆是封建迷信,21世纪了还信这一套。
后来外婆还是拉着我妈去了,先生问我妈前两天晚上是不是带着我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七月半鬼门开,怕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那男鬼是个横死的,到现在还跟着我没走,师傅让我妈买点纸钱在零点的时候去那个路口烧,然后再供一碗白米饭。
他则是给我驱邪,喂了混合着香灰的符水,后来没两天我就活蹦乱跳的了,打那时起,我妈就彻底信了。
之后在那位老术士的帮助下,我妈花钱求了个玉,让我一直戴在身上。
其实听我妈说完这件事之后,我并没有太害怕,我觉得鬼不如人可怕。再后来等我要上初中时,我家就搬到了城里,只有外婆还留在镇上不愿意脱离老家那一亩三分地。
在我后续成长的过程中,也没有碰到太古怪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想把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
晚上,我在床头开了一盏小夜灯,把居家的监控打开,不管是人还是鬼,总会有个影子。
我把希望暂时寄托在那位朋友身上,希望他尽快给我消息,迷迷糊糊间我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我觉得有些冷,翻了个身就把被子盖上,模糊间我觉得身旁的床凹进去一块,是有人上了床!
顿时我就不困了,侧着身不敢动也不敢睁眼睛,生怕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恐怖的脸,我的心咯噔咯噔跳,好像就快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我紧闭双眼,仔细感受背后的「人」,细弱的呼吸却让我背脊发冷,阵阵寒意逼近,难不成是那个死去的人在深浅不一的摆动,它就那样以扭曲的姿势弯着腰将脸贴在我背后?
想到这个画面,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握紧了脖子上的玉,嘴里念着「南无地藏王菩萨」之类的,猛的起身,没有敢睁眼,只是嘴里开始骂脏话。
霎时,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刚刚的起身骂脏话像梦又像是意念,噩梦的经历让我打了一个寒颤。周围只听得到外面的雨声,房间里昏暗,只有努力从窗帘里挤进来的凄凄月光能萌生一丝希望。
后背上已是一层冷汗,打湿了睡衣。
床头的小夜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关了。
或者是,有东西让它关掉了。
我拧开开关,果然坏掉了,但是监控的蓝灯还在运行。我起身将房间的灯打开,试图让自己置身于光明中。
手机显示现在时间才凌晨三点多,我却没有丁点睡意。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么真实,不会是梦,我看向那张双人床,一般我都喜欢睡在中间,刚刚侧身的时候,脸是朝着墙内的,而空余的地方,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凹痕。
是一个人躺过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