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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我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十点钟,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我慌忙起身,拿过手机打开监控录像,半夜时我没敢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直忍着,结果还是睡着了。
监控画面是一片黑白,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中途还把被子给踹了,前期的画面一直都很正常。
我转动了一下画面,卧室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由于是独居,我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监控器摆放的位置可以看到部分客厅的环境,放大查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卧室门口隐约出现个很模糊的黑色影子。
这栋房子是一室一厅小户型,但是自带露台,所以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进门是鞋柜玄关,左手边是厨房,客厅和露台是打通的,打了一道推拉门,卧室在最里面,旁边是卫生间。
那个黑影就站在门框边,歪着头以90度的诡异姿势往卧室里面探头,虽然非常模糊,但我还是真实的看到了。
怀揣着恐惧的心理,我又仔细的看了几眼,那个影子虽不清晰但绝对是人形!从人形的长度来看,这个人中等身高,看不出男女,难道是脸蜗所说的,在这个房间死去的人?
正午时分,我却觉得周边一片冰凉,从入住之后我从没有在晚上开过监控,如果这样想的话,这个影子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样在屋里出现,甚至上了我的床?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将这段录像保留下来,打算每晚都把监控打开当作观察。
下午时分,我外出采购物资,在这之前有了一个新的打算。像现在我住的这所小区,中老年在多数,一般到了下午,在树荫底下就会有几个老头聚在一起下棋打扑克,我在人齐之前,先行一步。
利用和老大爷下棋的功夫,我准备套出这栋小区的秘密。大爷是个下棋爱好者,我哄着他赢了两把给老头高兴坏了,与此同时趁机问道:“大爷,您在这小区住多久了?”
“快20年了吧,从搬来一直住到现在。”
“可惜现在我只能租还不能买,好在房东阿姨人很好。”
“这小区别看老,质量还是挺过关的,隔音效果好!”看来老头对这小区还挺满意,“你租的哪栋楼,最近出租的还挺多。”
“26号楼的顶楼,爬六层挺累的,就当锻炼了。”
老头拿棋子的手顿了一下,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问:“你租的是26号楼啊?”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我故意问。
“…没有,那位置挺好的。”老头的闪烁让我怀疑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我看新闻后知道,这个小区门口死过人。”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看了一圈周围,最后小心翼翼的说:“被车撞的那事吧,挺惨的,那是个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媳妇。”
“真可惜,一个家庭就那么毁了。”我惋惜的说道,又仔细的观察了老头的表情,皱着眉眼神游离。
“那死掉的孕妇,不会是26号楼的吧?”
老头抬头看我一眼,好像有些奇怪,“太久了,记不清了,那家人早就搬走了。”
我很失落没有从老头的口中打探到什么,如果问的太直接生怕像是有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和小区保安和其他邻居那里也打听一番,希望能够有线索可寻。
从超市出来后,我接到了同学的微信,他说消息明天能出,他正好明天也休班,不妨一起吃个饭,我一口答应。
转天一早,我起床化了一个淡妆,毕竟也是好久没见老同学了,总不能一副邋遢的样子出去。我出门的时候,正巧对面的邻居也出来,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我似乎有意闪避,他看着比较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关门的那一刻,我闻到那栋房子里传出的阵阵怪味。
像是很多只死老鼠被浸泡进了醋缸一样,熏的人脑袋疼。
他没有跟我打招呼,只是神色匆匆的下了楼。对这家邻居,我心中不免有更大的好奇,从搬来之后,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
锁好门,我径直下楼。
殷阿姨的家大门紧闭,我稍稍放松一口气,在下到五楼时,棕色的防盗门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小陆,打扮那么漂亮出去约会呀?”
彼时,我才注意到殷阿姨一直坐在防盗门后!由于门的颜色暗我没有看到她,镂空的细网印出她模糊不全的脸,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扯了个微笑说,“不,出去办点事。”
殷阿姨摇着蒲扇,咯咯一笑,笑的古怪:“别不好意思,是跟男朋友约会吧。”
我不想解释,只是尴尬一笑。
“快去吧,晚上到阿姨这里拿好吃的啊。”
道过谢后我匆匆的下楼,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心底滋生,太奇怪了,殷阿姨这个人有些不正常!这是前面那段时间,我没有发觉到的,或者说先前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在防盗门后。
也许,她这段时间一直就坐在那道门后面,盯着我的行踪。
这是脸蜗的警告后留下的后遗症吗?
涟阴市我还不是很熟悉,所以餐厅是让朋友定的,他选了一家距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的一家重庆火锅店。
周三的中午,人不是很多,朋友定了一处靠窗的位置,显然他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看手机。
“小关。”我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来迟了。”
关均城抬眼,笑得明朗,他个子很高,身上肌肉匀称,一看就是经常健身,与四年前有所差距的是黑了一些,看着更健康了。
“没事,我也刚来一会儿,看看想吃什么。”
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感叹毕业时光飞逝人生匆匆。不一会儿火锅也上来了,自从大四毕业我们这群高中同学最后聚会了一次后,他来到了涟阴市,我去了北郡市,很多同学都分道扬镳,这次能再见,我心里也挺感慨。
“听说你现在当了美妆博主,嗯,化的确实好看!”他的话里听不出虚假。
“那真是,谢!谢!”最后的「谢谢」我加重了玩笑的语气,其实今天化妆主要也是为了遮住这两天睡眠不足所产生的黑眼圈。
“对了,「脸蜗」的IP地址结果怎么样?”这才是我比较关心的问题。
关均城擦掉嘴上的油渍,模样郑重的跟我说,“很奇怪,这个人不是用的虚拟网络,就好像是在用多年前的老网络一样,不过我同学还是用技术手段查到了他的IP地址。”
“他也在涟阴市。”
听到关均城的话,我的脑袋像被重锤一样,这么说,他就在我周围?
这个人到底知道什么?
“那可以查到他的住址吗?”
问出这话,我就有点后悔了。
果然,关均城的脸色凝重,“也很奇怪,他就在你所住的小区。”
我吞下一口凉爽的果汁,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小关,你知道幽兰庭苑近两年发生过什么命案吗?”
他在涟阴市上的大学又留在这里工作,知道的应该不少。
听到我的问话,关均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芙羊区的那个老小区吧,没听到有什么事,怎么了?”
毕竟他只是个交警,对刑侦方面的消息应该知道的不多,不过如果真的有大事件发生的话,我想他一定也会知道一些。
“就是昨晚看新闻,查到了2015年幽兰庭苑门口发生过肇事逃逸致死案。”我漫不经心的戳着碗里的羊肉片,觉得食不知味。
“那件事啊,在涟阴市还挺轰动的,当时我还被调去现场呢,真的很惨烈。”他也很感慨,忍不住喝了一口饮料,“肇事者被判故意杀人,你知道的,这个年头有很多报复社会的人。”
这样的事件确实屡见不鲜。
“那个孕妇,是住在哪栋楼?”
“已经过去8年,我还真记不清了。”关均城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问:“陆英,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关均城一直都是个细心且敏感的人。
犹豫再三,我决定把脸蜗发给来的私信拿给关均城看,毕竟这种诡异的事情,凭借我一人之力确实不好解决。
看了「脸蜗」的消息后,关均城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一定认为这是恶作剧吧?当然,起初我也这样认为,可是那晚在监控中发现的诡异人影,该怎么解释呢?
之后,我又跟他说了半夜遇到的怪事,以及监控中的「人形」,他摸着下巴沉沉的思索起来。
关于殷阿姨,他说他会帮我查一下,如果再遇到什么怪事,就直接报警或者先联系他,他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我。
对于关均城的帮助,我很感动。
聚会结束后关均城本来提议要送我回家,我不想麻烦他便打了一辆网约车,接单的是个挺年轻的司机,他头发半长随意揪着个小辫子,脸上戴着墨镜,我也没有看清他什么样子。
全程他也没说话,车里连音乐和电台也没放,而我脑海里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回到家后,我草草洗了个澡,心里琢磨着今晚该怎么度过,视频还要不要拍,还是说再联系一下「脸蜗」?
晚上八点,我剪辑完上一次拍的视频,这时一条陌生短信从手机中弹出。
「冒昧打扰,请问(特警家属)女士,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