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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可心甜是哑巴的这个事实,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之后全校就传得沸沸洋洋的。
有人同情,却没有当面用行动来表明;
有人嘲笑,却是一言一行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有人事不干已,却能把她当作空气,不给半分脸色
百花争艳,玫瑰总是最耀眼,寓意最浓的那一只。仅算它遍身负刺保护自己,可只要被人稍稍抓住把柄,再连根拔起......那朵玫瑰,便再难回到高傲的枝头了。
无数的人从曾一度辉煌的它身边残酷无情的践踏而过却始终没有一人能看见它的无奈与悲惨,听见它痛苦的呻吟;忌妒、咒骂、无情接连不断地向它砸来,使它不再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抱有任何的幻想,它原以为,也只想就这样一天天地枯落花瓣,废自己......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个少年,却在它最绝望,最失落的时候,出现了。
他轻轻地将玫瑰插出回到土里,日日浇水、施肥,除草,几乎给尽了少年全部的关注、照顾和爱。
有了爱的支撑,玫瑰才能拾起生的渴望,重新傲立枝头,依旧艳丽无比......
名大一中校内有一座小花园,学校是这样想的:同学们的学习太劳累了,在校内种些花花草草既有助于同学们的的身心健康、放松休息,也有助于缓解大脸眼睛的疲劳,预防近视,同时也担忧同学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
同学们误以为这是在学校表白的最佳场所,最美地点,最浪漫的地方。花红柳绿,莺啼燕舞,一男一文相依相靠,彼此互诉着相思之苦爱慕之情,是这个时代那些情窦初开的青年少女梦寐以求的人间仙境,浪漫之旅。因此,同学们还特意处心积虑地为这个胜地取了个形象贴切的名字——“秘密花园”。
因为环境优美,宁静,可心甜每逢有什么抑郁惆怅都会来这个花园里散步,解忧排难。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三俩一群的同学有说有笑,径直从她身边擦过,神色和言语中再无之前那般的羡慕与妒忌,而是一张张鄙夷不屑的脸,一句句冷嘲热讽的话。
两个女同学,感情似乎很好,彼此之间你推我扯,手拉手,笑嘻嘻地走着,可心甜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俩朝自己走来。不知怎地又想到了林秋月,两道清泉圆月一般秀丽的眼瞬间红了,泛着闪闪星星的泪光。
两个女孩似乎也渐渐发觉到了可心甜,只见一个正津津有味吸着所剩无几的奶茶,用手肘匆勿急急地碰打着正在啃剩下半颗苹果的另一个女孩,两人窃窃私语地一边看着可心甜,一边不紧不慢地朝着她走去。
可心甜慌忙低下头,紧张的抓了抓衣角,等到两个女孩走近了她才逐字逐句的听得清清楚楚:
“看什么看呐,真不知道唱不出歌的杜鹃鸟有什么好看的。”
“仗着自己漂亮优秀就夺人所爱,真是罪得其所。”
“呵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对对对”......
那两个女同学自以为好像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值得她们满意的丰功伟绩,就这样幸灾乐祸,勾肩搭背,想着让可心甜独自尴尬一人,匆匆忙忙的走远了。
可心甜什么也没表示,面色平静地拿出手纸擦把弄脏了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后,再弯腰捡起奶茶杯,把它交给在一边正翻着塑料罐的一位流浪老太太,最后把那半颗苹果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默默的离开了。
这样的一段路,曾经在可心甜看来很短很短,一趟下来还能绕回去走第二趟道,现如今,可心甜跨过的每一步心里的刺就随之越扎越深。
现在的可心甜,真的觉得自己很累很累。那朵玫瑰被人摧残着,损害着,却发不出任何反抗。
可心甜低下头,不再去看他人的脸色;心不在焉的她犹如行尸走肉那般与周围欢声笑语的人们格格不入。
可心甜并没有留意到有人早在她面前埋伏了一脚,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便倒进石子路边的草坪地里。
脚底的一股疼痛袭来,使可心甜无法动弹。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将可心甜团团围住。
可心甜惊慌的抬头向上看,目光正好对上那几位奸计得逞而眉飞色舞的变态学长们。
“哟,怎么那么不小心呀,小哑妹子。”说着,有两人配合着故技重演可心甜被他们绊倒时的情景,在场的人无不捧腹大笑,前伏后仰,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鹅笑声。
可心甜抬头看着这些嘲笑她的人,他们没有同情.没有感触,没有爱心,在可心甜的眼里就像一只只残暴无情的野兽,而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个被他们肆意玩弄却没有办法去反抗,没有理由去反驳的玩具,最后只能一点点被他们的无知所撕碎,破亡......
然而这些,像这样的人却是可心甜从小到大,司空见惯了的。
然后,可心甜看着面前的这只野兽正向她伸出一只可怕的手,她却木然的倒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哑是哑了,只是这般盛世容颜......啧啧啧”。
在可心甜去花园的那个时候,刘雨琴和赵秀华正在304班的教室门口等人。
刘雨琴的双手里激动的捧着一个红木雕成的小人偶,把它刻成了刘雨琴小时候的模样,刘雨琴一边满脸兴奋的朝要过来的人上张望着,一边低头轻柔地抚摸着那个小人偶。
随后,刘雨琴突然皱了皱眉,对身边的赵秀华问道:“你说,他会不会喜欢呀?”
赵秀华正对镜梳妆,听到刘雨琴这么一问,不由得觉得好笑:“我的大小姐呀,你从大早上的第一个课间就拉我到这儿等,上次的教训你忘了?”
说得刘雨琴满脸通红,“好啦,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赵秀华这才留意的看了看刘雨琴手里的那个小人偶,当看到刘雨琴满是被刀划伤的双手时,不经意地“哼“了一声,问道:“就为那许大少爷把这双玉手素指弄得五花八门,值得么?”
赵秀华的话使刘雨琴回想到自己虽只是业余,却都在一笔一画力尽心血地亲自完成了这个小人偶,想到这看着自己现如今布满绷带的双手和那个同自己栩栩如生的小人偶,心满意足地笑着了:“最后的一年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了,只要他今后看见这个就如同见了我一样,就够了。”
赵秀华又是“呵“了一声,自顾自地照镜子,忽然她高兴的对刘雨琴说到:“对了,可心甜是哑巴的话,你家那许大少爷怎么可能还喜欢,看来以后得改你叫许大夫人了。”镜子里照映着赵秀华那笑得丑陋的嘴脸。
“哎呀,说什么大实话呢!”刘雨琴暗地里喜不自胜,表面上却也装作没事人,故意扯到沈贵阳,“沈大少年估计也......”
“什么估计不估计的,”赵秀华当口回绝,一脸娇羞,“沈校草早就对她没那意思,这不表明,我还有机会么,哈哈。”
刘雨琴心里不住的暗喜:可心甜啊可心甜,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就在赵秀华和刘雨琴欣喜无比之时,许传真也正两手插裤包,吹着口哨,满脸悠哉,健步如飞。结果刚在拐角处一转身想进教室,三个人的目光登时撞在了一起。
“呃......”许传真尴尬的站在原地愣住了,他探了探头看向教室,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在确认无误后,许传真面无表情地向她们问到:“你们,来干嘛?”
刘雨琴也发着愣,刚才同许传真眼神碰撞的那一幕还直直停在脑中单向循环着,小脸瞬时显现出一片很好看的草莓红,嘴角还佳着两丝甜甜的笑,好像等到的不是人,等到了她的爱情。
赵秀华没法回答许传真的问题,无可奈何又一脸看不下去了的推了推还在她身旁思春出情的刘雨琴:“傻了吧你?”
“啊......”刘雨琴渐渐回过神,又看到自己手中的那个小人偶,疑惑的叫出了声,“嗯?”因为方才在梦中刘雨琴记得以已经把小人偶放到了许传真手上,还,表了白。
这样想着,刘雨琴娇羞的笑着,把小人偶藏到她的身后,慢慢地踏着小方步,一点一点地靠近面前她从小爱慕,现在却不知所措的许传真,笑容在她脸上肆意的扩大,任意的散开,好像在奔赴爱情,发出甜甜糯糯地低唤,“许传真......”
刘雨琴的眼睛里放着光,像有两颗璀灿的明星。从下到上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许传真那张英俊而又尽显柔情的脸.再把他深深地又无比清楚完好无缺的映衬在刘雨琴的眼中,好像在告诉许传真:你一直在我眼里。
“刘雨琴,你别......”许传真被刘雨琴看得有点不自然,他刚想说“你别跟小时候一样,憨笨憨笨的“,却只是斜嘴笑了笑,“你别傻了。”
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刘雨琴高兴地抓了抓藏在身后的小人偶。“许传真,我......”紧张的咬了咬唇角。
“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睫毛,你的侧脸,喜欢你嘟着嘴巴说教我吐烟卷......”
“咳咳。”许传真用手指了指刘雨琴的腰包,提醒了她,“电话。”
如此美妙的气氛忽然就被打断,刘雨琴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在心里骂到:可恶,要让我知道是谁......一看是她亲爱的爹地,刘雨琴自然无话可说,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喂,爸。”
许传真想到刘雨琴刚刚好像有话要对他说,想到自己也没事可做于是便在一旁静静地等她打完电话。
“嗯,知道了。”刘雨琴挂了电话,没想到不是找许传真来续话,而是对赵秀华说道,“走吧,我爸找我有事。”
听到这句话,许传真呆在原地还没想好一会儿要去哪儿。
这时,拉着赵秀华就要走的刘雨琴回头一笑,对着许传真激动的说:“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你能在‘秘密花园’啊不,是学校里那座小花园里等我吗?我很快就会到的,不见不散。”
许传真到了那个小花园外,想着刘雨琴还不能来,就随处转了一转。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许传真的心情极差,也没有不舒服,就是开心不起来。我今天,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见她了......想到这里,许传真更加觉得郁闷难过,刚想借欣赏美景来散散心,却听到里边传来阵阵嗤笑声。
聒躁!许传真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走了进去。
许传真从侧面直通入人群,消无声息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到来。渐渐的,许传真看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还被众人取笑的可心甜,他的心似乎也被紧紧地拗了一下;许传真斜眼间又看到那双伸向可心甜垂诞欲滴的脏手,许传真一边走过去,一边弯下腰缓缓地拾起了一块小石子。
“啧啧啧......啊呦!”
闭着眼,一脸听天由命的可心甜终于敢慢慢地睁开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位变态学长正盯着他那只红肿的手,气势汹汹的对众人疯狗般的乱叫着:“谁!谁打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啊?!”
众人刹那间鸦雀无声,面面相歔。
“我打的,”许传真站在两米外一脸轻松的说道,众人的目光“刷——”间一齐看向了他,看着许传真一步步地走到那个变态学长面前,变态学长瞬间吓得手足不分,在众人眼里,许传真比那群变态学长们都要高健,都要好看,好像鹤立鸡群。
许传真坏笑地问:“有问题?”
“没......没,毫无问题,一点,一点也没。”变态学长口齿不请却又迅速移回着,似笑非笑地讨好,“这一打,我,我,我血通气正,打得我,我心里,心里老舒服了......”
许传真却渐渐收敛了笑容,由于他看到了可心甜仍在地上内心一阵阵后怕,脸白唇干,心如死灰。
“叫他们,”许传真这时一把拉住那个变态学长的领子,到把他的耳朵提到他的嘴边,深沉地说“全都滚”
放下来的变态学长惊魂未定三秒后,马上面过去对众人说道:“这个,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散了啊。”随后,第一个掉头就走了。
“什么啊,还以为他俩要打架了呢!”
“那人见了许传真跟老鼠见了描一样,呵呵。”
“我觉得还是许传真学长长得养眼呐!”
这众人的嘴还真是一刻也不清闲。
等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许传真一直默默地站在可心甜身边,认真的看着她,可心甜也一直静静的,一如既往的倒坐在地,一分未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个公园里,就好像只剩下了一直原封不动的他和她。
脚麻了,想开了,可心甜刚颤了颤眼睫毛,抖了抖身子,用手抓着草皮,刚想自己爬起来,一抬头,却看到许传真那只不知何时就为她摊开的手,和那一对清澈透明,无比温柔的眼神。
看着看着,可心甜再也没绷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源源不断,一滴两滴......
此时,也正站在他们侧边,站在许传真之前位置上匆匆赶到看到这一幕柔情似水的刘雨琴,双手拼尽全力的用力攥着那个还未送出去的小木偶,不想小木偶上尖锐的部位有很多,越攥,扎得便越深,刘雨琴的血跟可心甜的泪一滴滴的流下去,滴在地上,淌在她们的心上。
滴嗒,滴嗒,滴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