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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段被封存很久的往事了,禹州以前不叫禹州,禹州的大王也不是现在的大王,而是谋臣,只不过是王室昏庸腐败,这位谋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起兵造反了,而且还得到大家的支持,这仗打了不过三个月就赢了,理所当然的,这位谋臣就成了现在的大王,改国名为禹州,成为四大国之一。这位大王为了安抚前朝之臣以及从前的同僚,就将前朝王室杀了个精光,一把火烧了,还嫁祸给天灾。不过还是老天长眼,竟然让一位夫人逃出来,而且此时她已然怀孕。几月后,这位妃子诞下一名女婴,是为前朝最后一位公主。
十六年后,公主已然出落,夫人临死前让她去找王平尚,王平尚是前朝臣之一,妃子原先是想让公主安然过完这一生,却不曾想公主早已对当今大王恨之入骨,这十六年来她们总是搬家,为的就是怕被发现,然而如今妃子又病死了,她实在是没了念头,便去找王平尚将妃子厚葬了,接着就要随着去,王平尚看的着急,就说:“您可是前朝唯一一位公主了,您死了,前朝就无望了!”也不知道这位王平尚怕不怕砍头,就这话,早就可以死上几回了。
但公主一听,是个道理,就放弃了自杀,改为想入宫,扰乱后宫前而影响朝政。
几天后,王平尚带着公主上了朝,声称:“这位是前朝最后一位公主了,请陛下善待,莫寒了老臣之心呐。”不知是大王见色起意还是被大臣们说动了,公主入了后宫,被封为美人。再后来被宠幸了一个月,就无人问津了。
这时,大家都不知道美人怀孕了,对了,这位公主就是我娘,我娘生下我后宫中也没人知道,除了服侍我娘的一个嬷嬷,宫中伙食很差,有时几乎吃不饱,我娘告诉我,我是公子,是当今大王唯一的公子,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身为公子,却生活的如此不好。
再后来,我发现娘的首饰越来越少了,也越发对我严格了,天不亮就要起来练武,每日读书,她说公子就要如此,只有嬷嬷偶尔会让我休息片刻。
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我所谓的父王,他的头发已半白,看见我时极为高兴,把我抱起来问我:“你是男娃吗?”我想了想说:“娘说我是禹州王室的公子。”
也是那一年,娘升为夫人,只在王后之下,父王极为疼爱我,经常亲自教我读书,可母妃却说:“公子不应该娇生惯养,还是给君儿请个先生吧。”父王想想也有道理,便让王尚书做了我的先生,起初我不乐意,母妃第一次打了我:“你在想什么?你想让你的仇人教你吗?”还好嬷嬷赶来,护住了我:“琛君还小,什么都不明白,等她再大些了再说也不迟。”
母妃:“大些?再大些她就认贼作父了!”
我当时年幼还不懂这些,只知道哭,母妃来摸我我也抗拒,渐渐的母妃收回了手:“琛君。”母妃的声音格外温柔:“你是不是觉得母妃对你太严格了?是不是觉得父王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我打着哭嗝看着母妃,母妃伸手摸了摸我:“琛君,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母妃:“我是前朝公主,你……就是前朝血脉,明白吗?”
我:“可……可我也是父王的公子啊!”
母妃:“琛君!”母妃突然又严厉起来:“我看你是忘了之前我们是怎么过了的了,你若是个女娃,哪里会有这样的地位?他宠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个公子!是他唯一的公子!”
我愣了:“母妃……”
“行了,你还小,这些不便与你多说,下去吧。”
嬷嬷见机马上就上来拉我走,到了殿外,嬷嬷叹了口气:“公子啊,娘娘这些年实在是不容易啊,为了你能吃饱饭,能卖的都卖了,为了大王能见到你,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去求大公公,你要理解夫人啊。”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负罪感:“嬷嬷,那我等会儿去和母妃道歉。”嬷嬷看着我笑,没再说话,牵着我去王平尚哪里。
晚上,我去了母妃那里,父王也在,我第一次在母妃脸上看见了那种表情——讨好,还带的些娇羞,像极了那些其他贵人面对父王的样子,我站在门口,轻轻的唤了句:“母妃?”母妃看见了我,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不知所措,但只有一瞬,很快,她就笑着向我走来:“琛君来了,今日功课学的怎么样?”我规矩的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王,今日功课先生只是说了接下来学什么,让儿臣先回来看看。”
父王一直看着我,等我说完,点了点头:“对了,君儿还未验身吧,过两日我让人来看看。”
母妃将手搭在我身上:“这有什么好验的,难不成臣妾还敢拿这事骗大王?”我明显感到母妃的手有轻微抖动,父王皱了皱眉:“还是让人来看看吧。”说完就出去了,母妃仿佛一下放松了,我回头看母妃,一张脸十分苍白,“母妃……”我轻声唤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拉住我的手:“琛君,你是公子呐,你要记住,你是公子!”
我被母妃的样子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母妃……”
“听见没有!”母妃突然拔高音量,我一时连哭都忘了,“听……听到了。”我的手被母妃拉的生疼,却又不敢扯回来,母妃看着我,喃喃:“我会有办法的……我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母妃就带我见了一位大巫,大巫围着我看了看,默念了几句什么后说:“公主,这障眼法只可维持七日,要办的事早些办吧。”
就这样,验过身后父王正式宣布了我的存在。
我就这样,每日读书练武到了十二岁,先生开始教我基本的生理,那日,我来葵水了,刚从武场下来,先生吓了一跳,一旁的婢子吸了口冷气,我一时腹痛难赖,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在母妃的寝宫,先生在和母妃说话。
王平尚:“殿下是公主啊,这……”
母妃:“怎么,王礼正要去告发我?”
我听的一时迷糊,费力的睁开眼:“母妃……我……是公主?”
母妃本来还好好的,听了我的话,突然就发怒了:“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
母妃从小就对我严格,自出了这事后,对我越发苛刻了,我曾看见过母妃偷偷哭,父王并不宠母妃,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不敢和父王太过走近。那日看见我晕倒的婢子我也再没见过,我早已猜到她们的结果,我一直对自己说:“我是公子,唯一的公子。”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