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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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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次偶然的亲近之后,蒋蒋和江暖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蒋蒋经常会转过身来参加江暖他们小组的‘茶话会’,可是江暖心里却开始莫名的犯怵。她开始不敢直面对他的情感,每当蒋蒋靠近的时候,她都会假装拉着徐恒说话。徐恒也很为难,他看得出来江暖有点刻意,但是没法不去为姐妹两肋插刀。
  每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江暖和化学课代表徐恒都要去办公室送作业,也正好顺路。但不巧,十班是独一个在二楼的班级。旁边就是班主任办公室,再紧接着就是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和其他办公房,每天两个人例行公事但又有说有笑地路过教导主任窗前,都会引起他的一阵沉思,在观察了一两个月之后,教导主任最终还是把两人的关系定性为男女朋友,殊不知真情侣都在暗度陈仓,只有真兄弟才会当面‘打情骂俏’。于是本着把这种不良风气扼杀在摇篮里的原则,周四晚上的晚自习刚开始,广播里就传来李国军深沉中带着点嘶哑的声音。这是一个老烟民最明显的标志。
  “最近晚自习课间,总是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啊这个,一起送作业,举止亲密,有说有笑,”李国军刻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肇事者反省自我的时间。
  本来刚安静下来的课堂,又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暗自发笑,但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暖和徐恒身上。虽然没有点名,但大家几乎都知道是在说他们两个。
  江暖很是无语,低下头用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荧光笔在课本上漫无目的地圈圈画画。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脸色眼看着越来越差,江暖已经没法再强装镇定了,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徐恒:“下课咱去解释解释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会吧?以后其他人怎么看咱俩?”
  “…你是怕蒋蒋误会吧?”
  “喂,你俩真的……”刚一下课,顾意就侧过头来用一种审视的表情和八卦的口吻面对眼前的两位铁三角同桌。
  “你有病吧顾意?”徐恒忍不住咆哮,“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其实会被别人误解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俩实在是太好了。徐恒知道江暖不爱吃早餐,于是特意在网上买了一箱牛奶,起床的时候泡一瓶在开水里,洗漱完出门牛奶就温了,再掐着点迅速跑下楼交到也刚出宿舍的江暖手上,监督她咕嘟两口赶在早操前喝完。两个人一起送作业时也会帮江暖分担一大部分。还有很多零碎,在同学们看来,是超越普通朋友关系的。但其实两个人真的没有半分越踞的想法,徐恒只是因为从来都缺爱,于是自己便自热生出了很多爱一切的能力。他对谁都很好,对待自己珍惜的朋友尤其是。
  “你们俩真的……”
  蒋蒋也转过头来,笑着问。
  江暖愣了一下,但那一两秒却在她的世界里被拉的很长很长。
  她对蒋蒋的感情,所有人都可以怀疑,只有蒋蒋不可以。
  她不知道这一两秒里,蒋蒋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是不是大打折扣,但她确实再没有心思抬头去看他一眼了。自己此刻是如此焦灼,但他无法拯救她于水火之中,而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用馒头蘸血吃。原来他不是她的救世主。
  “蒋蒋和徐恒,你选哪一个?”李瑨戏谑道。
  “我都不选。”江暖在吵闹的人声中大声说。
  …
  -
  为了缓和江暖和蒋蒋的关系,且马上又是圣诞节,徐恒约大家一起去市里唱歌,美其名曰期末考前放松。彼时KTV已经不算什么高档消费场所了,有些装修一般的店包一个最小的包厢,下午场四个小时只要三十五元,对几个高中生来说是足够了。而且除了徐恒这个麦霸,没有几个人是非常爱唱歌的。
  终于班主任宣布放学,大家老老实实地排着队领取手机。虽然上交的都是备用机,为了不被发现还要表现得像难民在领取救济粮一样渴望,一同来的除了铁三角,还有蒋蒋、关琦、周放、刀鱼、李瑨,以及李瑨的女朋友啾啾。李瑨是班上唯一一个公开恋爱的人,啾啾和他是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一直是双方父母认可的,另外可能也是因为啾啾不在九中读书,所以每当谈论感情问题时,他都勇敢得有点肆无忌惮。
  啾啾生得很白净,一张鹅蛋脸,满脸的胶原蛋白,虽然不算那种特别惊艳,但也是能算个小美女的程度。九个人在狭窄的包厢,稍微走动一下就会摩肩接踵,于是大家都瑟缩在属于自己的角落,本有意在江暖旁边给蒋蒋留了一个位置,但为了赌那口气,蒋蒋刚一坐下,江暖便‘腾—’地站起来,假借点歌,挪到吧台的角落。
  “服务员,来一箱北冰洋。”徐恒装作老练的样子,小手一挥。
  “哪有在KTV点橘子水的,幼不幼稚?”刀鱼一撇嘴,做主把橘子水换成了啤酒。刀鱼在班里是属于最早熟的那一批,当蒋蒋徐恒他们还在讨论许嵩和汪苏泷谁更厉害的时候,当李瑨还在和啾啾约定着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的时候,当江暖还在像个小学生一样往测试缘分的网站上输入自己和蒋蒋的信息时,刀鱼已经开始跟着乐队在市里的各大livehouse演出,虽然都不能称得上是年纪轻轻,只能说是小小年纪,却已经在新安市的地下音乐圈有了一定的名气。
  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进来,把啤酒整齐码放在茶几上,刀鱼便自告奋勇地要表演牙齿开瓶盖的绝活,但因为太恶心被顾意拦下,说不想喝“进口啤酒”。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徐恒提议。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于是闲不下来的刀鱼又开始马不停蹄地整活,表演了一出龙吸水,然后将空的啤酒瓶倒着放在桌上:
  “转到谁是谁。”
  第一个被转到的是啾啾,由游戏发起者徐恒提问。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和李瑨好多久啦?”
  徐恒话音刚落,大家就纷纷表示不满。
  “都说了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了!”
  “能不能问点有价值的问题?”
  只有啾啾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回答:“十四年了。我们爸妈就是好朋友,我俩前后脚出生的,出生多久就好多久啦!”
  这一局酒瓶由啾啾转动。啾啾特意多使了一点劲,酒瓶在桌上打了三个转,瓶口最后晃晃悠悠地对准了关琦。
  “我来替啾啾问,”李瑨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关琦,在座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江暖感觉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她很想知道真相,却又不敢去求证这个真相。
  直到关琦抿着嘴,微微点头。
  江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冰窟里,头顶是荡漾的水波和忽明忽暗的光线,而逃生的出口是那么遥远且狭窄,几乎让她看不见生机。原来在自己心里,和蒋蒋更适配的,也是关琦。
  徐恒夸张地笔挺着倒在沙发上,一副完蛋了的表情。沸羊羊周放两眼放光,甚至觉得关琦说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李瑨站关琦和蒋蒋,满脸的意料之中。而顾意和啾啾对江暖仍然信心十足,认为蒋蒋和江暖就像《恶作剧之吻》里的情节,总有一天蒋蒋会被江暖的真诚所打动。
  江暖在喧闹中躲闪着去看蒋蒋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他是破碎的,割裂的,像车窗外越来越远离的风景,落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晕开。蒋蒋这样自我的人,或许根本不属于具体的哪一个人,但是到要放弃的时候才会了解喜欢这件事,一旦被自己意识到,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气氛突然低落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屏幕上播放着许嵩的《飞蛾》。好像被洞悉了心事,江暖垂下头来,蒋蒋能感受到对面的低气压,笑着岔开话题:“我老许的歌,轮到了也不叫我。”
  去上厕所的空隙,徐恒跟出去,装模作样地点了根烟,又递给蒋蒋一根。蒋蒋没抽,只夹在手里。两个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透气,冷风呼啸着往领口里灌。
  “你到底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恒照着蒋蒋心口来了一拳。
  “徐恒,你想考哪所大学?”
  “没想过,离家远就行。”
  “我要上人大,这是我坚持了十年的愿望。”
  蒋蒋顿了顿,
  “也是我妈的遗愿…”
  “徐恒,你不知道,当一个人非常想实现愿望的时候,其他任何事情他都顾不上了。”
  “我不敢跟任何人许什么承诺,我怕她伤心。”
  两个人相爱是很珍贵的事情,但在这个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的年纪,好像只有自己的前程是有办法紧握的,留不留得住一个人是天意,是定数,你没法改变它。
  徐恒把烟头捻灭了,挥挥手,示意蒋蒋不要再说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油盐不进。”
  在徐恒看来,蒋蒋只不过是绵里藏针,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无声地给对方宣判了死刑,企图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不果断,可他不知道的是,蒋蒋真的有自己的考虑。爸爸常年酗酒,奶奶身体不好,需要靠各种药物维持正常生活,蒋蒋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不能在摇摇欲坠的家庭背后贪图自己的快乐,也不能把喜欢的人拉近自己一团乱的生活。她本该有美好的明天的。
  蒋蒋也没有再争辩,推门进入包房里,暂时逃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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