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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这番话倒是击中了刘川的心底。
是啊,真相都还未知道,他又怎能如了凶手的愿?
“话说。”杨泽突然开口道,“你弟的遗书上,写了一句,小心哥哥,你认为会是什么意思?”
刘川浮露出一种坦然:“既然都知道不是自杀,那那封遗书,自然也不会是他写的,肯定是凶手顺水推舟一并嫁祸给了我呗。”
杨泽好像瞬间被点醒了,对啊,刚才他们好像一直都把自己困在了刘息为保护母亲而留下信息的事上了,凶手为了混淆视听把唯一有嫌疑的刘川拖下水,也是合情合理的。
“唉......可惜没得到那封遗书,不然字迹或许也是一条线索。”
刘川见他这么上心,自己也像个医生对患者一般去安慰他:“没事,如果实在找不到就不找了呗,你的努力我看到了,至少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是有人愿意站在我这边的。”
杨泽叹了口气,见时间将近八点多,他也早已疲惫不堪,临走前他嘴里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夜晚的天空,没有繁星笼罩,在微弱月光照耀下,那一层层如迷雾般的黑色云层,隔绝了他内心对于外面的生机与喧嚣,让人压抑的喘不上气。
当晚杨泽洗漱完后,便看到自己的朋友圈里,有一个开私人诊疗所的心理咨询师朋友也来到这座城市。
作为曾经的校友,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内遇到,也算是有缘。
于是他私聊了那位朋友,程勋。并约定好明天去他刚租好的家中叙叙旧。
这样也好,程勋可是出了名的会享受生活,磨咖啡,做料理,种盆栽,样样都行。跟着他一起,明天一天估计都可以相对放松一些。
第二天,杨泽根据程勋发来的位置找到了他的小区。
程勋在门口迎接他。
他租的是二层楼的一间公寓,不大,但里面的摆设样样俱全。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文艺气息让人感到特别舒心。
“刚把咖啡磨好,我先给你倒一杯,你随便坐。”
程勋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里屋,杨泽大致扫视了一番环境,便拘谨地坐在了沙发上。
面前的小木桌上,还摆放着几本心理学书,他好奇地拿出了其中一本相对较薄的书翻了几页,却不料从里头掉出来一张白纸。
杨泽急忙捡起想要随意插进书内,可程勋已经端着咖啡出来了。
“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允许就翻了你的东西。”
杨泽及时赔笑道。
不过程勋大度的很,连忙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这般约束自己。
见他不在意,杨泽也松了口气。
许久未见的客套朋友,各忙各的事业,难得一见,总是会有些生疏。
不像对待从小就认识的黄志权,即使后来选择了不同的专业,但每每去哪,都能与他联系得到,想生疏都难。
“话说......你刚才这本书里掉出来一张旧白纸,那是什么东西?”
杨泽出于礼貌,也没好意思展开看。
程勋丝毫不介意,带着笑意地从那本书里拿出那张有些发黄的白纸,展开一看,里面是用炭笔简单描绘的一张女孩的面容。
女孩看起来才八九岁,未逝去的稚嫩还存留在脸上,可她面无表情,眼神中如见了仇人般充满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谁?”
杨泽甚是好奇,这是谁家的女儿吗?为何越看越让人脊背发凉。
程勋将白纸重新叠了起来:“她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位女顾客画下的。”
这成功引起了杨泽的兴趣,他追问道:“这是那个顾客的孩子?她不会找你咨询的同时还让你帮忙找女儿吧?”
程勋被他逗笑:“当然不是了,不过真正的故事,你听完估计都不敢相信。”
杨泽浅浅一笑,自己最近都经历了这么些不可思议的事了,还能有什么故事是自己接受不了的?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程勋的面容黯淡了起来,“可惜这个顾客我没有治疗成功,这也是我一直把这张纸留在身边的缘故。”
“那你跟我说说?”
见杨泽八卦的欲望都写在了脸上,程勋也不准备隐瞒:“唉......这个咨询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她找上我,说是最近失眠,精神状况特别差,想要找人倾诉一下,见我开的诊疗所在她家附近不远,于是她每每一烦心,就会来找我分享心事。直到有一天......”
程勋突然停顿,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杨泽这本来认真听得好好的,一到这关键时候他可倒好,偏要吊着胃口。
一看就是故意的!
“有一天,咋了?”
程勋喝完咖啡,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其实怀孕了。”
杨泽的脸上明显挂起了一层震惊,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打扰到他的讲述。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就不小心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说,这也是她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的缘故。不过我看她脸上挂着期待又夹杂着隐隐的忧愁,像是瞒着什么秘密,不过她不愿说,我也便识趣地不多问。但打从那一次之后,她来的频率越来越少,再一次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很明显的凸起,她的气色也很憔悴,像是好几晚都没睡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转移话题地告诉我一件让我至今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杨泽听到这,双眼放光。
“她说,她体内好像住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好像很快就要从自己身体里跑出来了。”
跑出来......杨泽总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我让她把那个女孩简单的画下来,我看到那幅画的第一反应,也如你刚才一样。这个女孩的气质,有着超过同龄人的冷血和可怕,明明只是一张简单的描绘,就已经让人瘆得慌,我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如果真在现实生活中,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杨泽静静地思考着什么,仿佛身旁的一切都不存在。
许久之后,他见面前的人迟迟没有继续发声,他才回过神看向程勋:“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程勋只是温柔的一笑:“喝口咖啡吧,都快凉了。”
“哦......”杨泽这才意识到,方才人家端来的咖啡,自己还一口都没品尝过。
他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进入了喉咙,细细品了品,又有一种苦中带甜的味道。
“怕你喝不惯,所以放了点糖,如果还觉得苦,我便再添些。”
程勋在待客上可是丝毫不马虎。
可惜杨泽此时不在意这些,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继续说,之后呢?”
“之后......”一提起这事,程勋总会带着一缕沧桑,“之后,我便听说她独自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是她貌似没把孩子留在身边。一段时间过后,她精神崩溃,在家,上吊自杀了。”
杨泽欲要拿起杯子,一听到结尾,手在那一刹那,顿住了。
“上吊自杀?”
程勋默默地点点头:“至于孩子,我当时听说,好像是送到福利院了。”
“福利院......”杨泽喃喃自语道,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死去的女人,体内欲要跑出的女孩,生下的那个孩子......
难道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那个女孩?不对,那个女人是很明显的双重人格啊。
本人格死了之后,人格不是也会随之消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