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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对于这种原本正常的现象,杨泽却越发地不敢相信了。
听程勋说,他自从得知女人的孩子在福利院后,便每日一闲下来就会去看望他。
毕竟当初还未太多实战经验的程勋未能理解到女人求救的信号,他以为她只是遇到了生活的琐事,想找个人倾诉。直到人死后,他对她存有很深的愧疚。
这一看望,便是六年,他曾经想过要领养这个孩子,可惜他未达到要求。
首先未婚男子领养福利院孩子的前提就需要达到三十岁,可他当时才二十来岁,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尚未成熟的男生。于是他没辙,只好默默地按照往常一样,平日里得空便去福利院陪伴着这个孩子。
直到两个月前,那家福利院倒闭了,孩子们被转到了这座城市的一家福利院,他也便跟过来了。
并且听程勋说,女人的孩子,是个男孩,名为宁承责,这是女人生前起的名字,姓是随的她本人的,她本人叫,宁善。
“宁承责......承责......承担责任?”杨泽甚至连一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剖析的明明白白。
程勋笑着中断了他的思路,并且留他中午在家吃饭。
杨泽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来这一趟不仅听了个故事,还可以尝到程勋亲手做的料理。
由于下午还需上班,杨泽也便赶在上班前离开了程勋的家中。
临走前,他答应程勋下次一定自掏腰包还他今天的盛情款待,程勋笑了笑,点头同意了。
在去医院的车上,他与黄志权发了一通消息,将今日听到的故事内容大致复述给了他。
两人一致认为,当初这个女人自杀,绝非简单之事。
至于她那个孩子是谁的,女人曾经又经历了什么痛苦,看似已经无从得知,但又觉得能与什么事串联在一起。
六年前......女人自杀时选择上吊自杀,而六年后的这时,刘息也是死于上吊自杀......
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程勋带着他去见见这个孩子。
一到医院,还未准备换衣服,便被一名女护士急冲冲地闯了进来,脸上挂着焦躁。
“杨医生你快去看看患者,他发病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杨泽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扔下手中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往了刘川的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撕裂的呼喊声和挣扎声,几名护工齐力按压住他,其中一名拿出一管镇定剂,见有时机便直接朝着刘川扎去。
一剂下去,患者很快冷静了下来,护工们害怕他一清醒过来再次发疯然后伤害到人,于是将他套上约束服。
患者整个身子被控制在床上动弹不得,唯独五官能稍微动一动。
杨泽谨慎地走了进去,他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到脑门。
他看着此时平静下来的刘川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又带着恐惧,腮边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僵硬,明显地抽搐起来。
杨泽示意其他人退出病房,只留他一人。
他缓了缓,问道:“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啊?”
刘川像是听到地震即将发生的预报那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并未回答杨泽的问题,只是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如果身子没被套上约束服,估计还能看到他不听使唤一直颤抖的身子。
杨泽没有强迫去逼问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待刘川恢复理智。
十几分钟过去,刘川凭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忍住了疾病带来的痛苦。
“杨医生,我刚才......做梦的时候,又看到它了!”
“谁?”
“就是那个可怕的东西!这次我大致看清楚了它的模样......是......是个女孩!”
女孩?
杨泽明显愣住了,上午才刚知道了一个女孩,这次怎么碰巧又从刘川嘴里听到了一个女孩?
难道是同一个人?
“那你为何如此恐惧,她对你做了什么?”
杨泽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想要求得答案。
“她......她说她会回来找我的,她......她不会放过我的!!”
后半句话刘川几乎都要被吓哭了,无奈身子动不了,只能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势朝着眼角处滑出一道泪痕。
杨泽再次习惯性地用手摸着下巴,眼神透露出一种试探的韵味:“一个女孩就能把你吓成这样,难道你之前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刘川自顾自的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杨泽也于心不忍,还是等他情绪稳定些再问吧。
他出了病房,来到办公室,边脱下外套换上白大褂,边一遍又一遍地推理着其中的关联与线索。
“这个刘川,肯定有事一直瞒着我们!他梦里的女孩......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画上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孩了。”
可那不是一个人格吗?她还能在本人格死了之后自己跑出来不成?
如果真发生了这种超乎自然的现象,那么此时就必须先找到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如果说六年前女孩是将近八九岁的样子,那么人格跑出去之后,应该也不会随着时间继续长大。
是啊,如果长大了的话,那么刘川现在梦到的那个身影就不可能是一个女孩了,除非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个女孩为什么会找上刘川?
如果她真会对刘川下手的话,为何在六年前跑出来的时候就不下手呢?这些年来,她是在筹划什么吗?这个女孩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想到这,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了,于是连忙拿起手机给程勋拨了个电话。
大致内容便是想让程勋带着他一起去福利院见见那个男孩,而其他的秘密,他选择了暂时性的隐瞒。
好在程勋没有多问,对于程勋而言,多一个人在乎这孩子也就多一份爱,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由于杨泽今天的下班时间会很晚,于是他们约在了明天上午会面,刚好也可以把欠下的那顿饭给还了。
今天一下午,刘川都不愿进食,即使杨泽想要单独与他聊上两句,他都显得很排外。
不过看他那每每欲言又止的状态,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难以切齿的事情,总到想开口的时候,又叹口气以想要独自休息为由打发了杨泽。
杨泽反正不急,毕竟他已推理出了一二,只是为了得到证实,才想让刘川亲口说出曾经发生的事情。
钟表指向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看着监控画面,刘川还是依旧躺在床上,朝着某处发呆,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
其他医生认为这患者的病情完全不稳定,并且越治越严重,大家还劝杨泽如果现在后悔或许还来得及。
杨泽听得出来他们话中有话,由于自己的年龄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过稚嫩,所以大家把他当作“小屁孩”爱挑战自己是正常的。
殊不知,杨泽由于跳级和直通,早早便毕业开始接受实战,成功的案例更是数不过来。
但他确实也为了想要接触不同病情的患者而喜欢不断挑战自己。
直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选择的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