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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离无视院中大大小小的视线,直线往外面去。
暗处的众人茫然对视,又望了望屋内的方向,心说:太子犯了什么事,让陛下居然能生气成这样?
容瑾将屋内东西简单收拾了一番
一个灵泽被推了出来直面容瑾:“……”
他低头指向大门:“陛下出去了。”
容瑾紧紧抿住嘴,又突然塌陷,他根本生不出半点埋怨。
“算了。”他随手让灵泽退下。
只是他也没直接出去,而是回到屋内看殇离还未看完的文书。
灵泽赶紧跑了回去,陛下给他是直面的威慑,太子虽不明显但也让他下意识生出了警觉。
殇离走在街上,大会之后世家们都乖乖待在了自己的一寸地里,不敢出来,所以街上全是凡人。
他们还在讨论前几天出现的修士都跑哪里去了,眨眼就不见了人。
那么高的楼说塌就塌,凡间为此生出了好多阴谋论。
但也有消息快捷的,神神秘秘地同人说是前朝女帝活了,得了周围人的一片嘘声。
他还没说完,一只手插了进来。
男人对上殇离的眼睛,就先缩了脖子战战兢兢的问:“大人,你怎么了吗?”
殇离只是说:“来碗吃的。”
男人立刻准备去了,他一走周围聊八卦的马上也散了。
只在远处瞧着这不同寻常的人。
殇离没管旁人的视线,她只是盯着自己手腕,要将那处看出花来。
被压下的心绪不断冒出。
陛下在心里暗骂,她从花灼城出来看过的事情太多了,经过容瑾一说就想起两人之前的举止。
她被占了多少便宜啊!
女帝心思通亮,看得出谁好谁坏,也看出来了容瑾怕是认真了。
可是……她难得的生出了胆怯。
男人上的很快,殇离嚼着那些东西如同干蜡,硬是没尝出来是什么味道的。
直到天色暗垂,空中都升起了圆月,殇离才逐渐往回走。
还没进门就看见让她烦了一天的人。
容瑾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喊人,殇离就已经略过他往屋内去。
容瑾耷拉着脑袋,默默地跟在殇离身后,做着他的跟屁虫。
殇离故作镇静往白日处理公务的地方去,推门一瞧,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码好了,就等着她回来收宫就行。
一口气就憋在了嘴里,她没好气的转身,想打这个孽障又挥不下手,又给自己气着了。
“进来。”
殇离点了烛火放在桌上,她指了对面的位置,是要谈谈的意思。
容瑾乖乖做好,只是目光始终黏在殇离身上,舍不得挪开半分。
这人坦白了之后,也不装了,只要殇离没直接赶他走,就跟个八爪鱼似的。
“我不会同意。”殇离神情冷淡,要在这里把容瑾大逆不道的心思全打回去。
容瑾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殇离的拒绝,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难受了起来,连着被压下的心魔都躁动起来。
“为什么呢?”容瑾苦涩的问。
殇离道:“你只是分不清你想要什么,因此被心魔迷惑了而已。”
容瑾口中干涩,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些话割裂了。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不是认真的。”
容瑾手指点在自己心口,肯定说:“我分得清,我想靠近,我想成为目光下唯一能看到的人。”
“这是欲,你在让我把自己割开。”
殇离呵了一声,倨傲道:“你朱砂痣还没掉,就知道什么叫欲了。”
容瑾眸光深沉,反问:“就试过了?”
殇离一噎,捏着袖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而后不满说:“当然试过,皇族之内都会教导不沉迷欲乐,只是我下面就你一个,因此才没让你去接触这个。”
说着她顿了一下,才道:“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早点接触。”
容瑾猛然握住手,这总是温润的脸上第一次在她面前生出怒火。
接着他狠狠咬住舌尖,血液微微渗出唇缝就被抿了回去,殇离看着眉间跳动两下,也跟着火气大涨。
训斥的话还没出口,手就被容瑾压住。
他压住自己唯一露出的手,身子都倾到了桌面下,直直和殇离对望。
容瑾肯定道:“不可能,你常年出行边境和国都,没有时间。”
殇离一时竟挥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她冷笑说:“边境这么多男的,你那时候还能追过来不成?”
可容瑾却在她说话一瞬,以一只手扶住了她的下颚毫不客气吻了上来。
甚至不能说吻,他是直直撞过来的,嘴唇再怎么修炼也是脆弱的地方,登时就磕破了皮。
两人的血味便在这一下混合。
殇离猛地退后,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负吱呀一响,她手都在颤抖没想到容瑾还真的敢。
若第一次还能说是意外,这第二次怎么也不可能。
殇离用力屏息,才将暴跳的心脏压下去,她甚至召出了诛邪。
但容瑾眸底一闪而过的浓雾又让她在暴怒中生出了一丝清明。
“把你心魔压回去再说话。”
诛邪发出锋利的剑鸣,无形的威慑包裹住整个屋子。
容瑾也知自己因为心魔冲动了,他闭了闭眼将识海用力镇压住。
睁眼时,他毫不悔改得道:“你教瑾儿剑法,可剑法本就持之以恒。那么,瑾儿这次也不会放弃。”
诛邪剑尖所指裂出两道痕迹,在逼容瑾收回去。
可容瑾依旧看着殇离,没有丝毫退让。
“滚!”殇离抬手扬剑,剑气所过之处都裂出一道深痕。
容瑾起身,依着她话往外走,路过时他说:“别气,身体要紧。”
身后房门开了又关。
殇离疲惫的找着一个位置坐下,今天晚上比她连着两日处理公务还要累。
血味还残留在口唇之间,诛邪叫了两下,见主人不理又安静下去。
之后,殇离彻底冷落了容瑾。
灵泽和惊砾这两个相来互看不顺眼的都因为这事凑在了一块。
一个惊砾抱着头崩溃道:“太子干了什么啊,陛下一天比一天恐怖,那个傀儡还没找到我都不敢到陛下前面走!”
灵泽还能维持住自己的仪表,他接了同僚的消息,也变成了苦瓜脸。
“我等下还得去跟陛下汇报那边的消息,为什么留下来的是我啊。”
接着一道阴影落了下来。
草丛中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看着来人支支吾吾地道:“太子殿下。”
容瑾只是将手上食盒递了出去,然后说:“你们等下把这个,不用说是我给的。”
灵泽和惊砾两两相望,最后还是灵泽接了下来,他应道:“知道了殿下。”
容瑾得了保证便离开了。
惊砾眯着眼,迟疑说:“我怎么感觉太子比之前更强了。”
竟连人到身后都没发现,惊砾心中懊恼。
灵泽瞧着食盒,如同看着自己送命之路。
他摆了摆手,大义凛然的往殇离在的书房去。
“陛下。”
“进。”屋中声音冷淡。
灵泽硬生生抖了一下,才找回他往日的模样,先将食盒放在了殇离手边,才将新来的消息说了出去。
“滨海仙徒基本都是见过本主的,不过都是这涟奴的接引下才能见面,这便成了真正的仙徒。”
“而且我们在他们识海中找到了这个。”
灵泽将东西一看呈了过去。
殇离这才从文书中抬头,那是一滴正在蠕动的血。
她抓住琉璃瓶,倾斜一角,那滴血滑到角落还在试图往上爬。这个样子太过诡异了,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灵泽也不禁抖了一下。
但他还没说完,便简洁的道:“我们怀疑,这东西是控制的主体。”
殇离道:“还没有一滴血能脱离本体活着,没有灵识附着吗?”
“没有。”灵泽早早试过了。
这东西像是天生就有生命力,而且他们还是在有这么多仙徒的情况才凝出这一滴。
“有意思。”殇离把小瓶子收进纳戒,然后说:“阿缇丽说此人不是此世的,或许有点道理。”
“我记得,阿兹族是在太上上皇那一届开打的。往前推个百年,给我查查大褚内外还有没有祭天的邪教。”
灵泽立刻往外面去。
殇离才分了视线去看食盒,打开一看尽是自己喜欢的。
不用脑子也知道是谁弄的。
要不是前几天那些事,或许自己还能高高兴兴的吃,心里还夸着容瑾有孝心。
女帝没有形象的趴到桌上,一点也不想动。
可是沉寂许久的识海突然动了。
殇离闪到门口,仰头透过墙头看向边境的方向。
还未走远的灵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安静的等着女帝的命令。
接着便听见女帝说:“固山阵开了。”
灵泽也是一呆,不顾形象也跟着女帝看向边境的方向。
固山阵早改了,现在固山阵开是说明边境败了。
可边境居然败了!
这在女帝不在六十多年还坚固入山的边境居然败了,这说出来都是荒唐至极的一件事。
“陛,陛下……”灵泽还没说完,就见殇离抬起两指,便又镇静下来。
殇离眯着眼说:“立刻让人去看那边情况,速度。”
灵泽消失在原地,秘境之中所有灵泽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殇离接着道:“惊砾。”
院中的惊砾显了形,他单跪于地上,背上沁出了汗。
他立即道:“陛下,傀儡还在搜查。”
殇离的目光投了下来,惊砾身子更加僵硬,这对惊砾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不必了。”
惊砾一愣,他不敢置信抬起头,看向面如寒冰的陛下又猛的垂下。
“你去找殇行臻,把事情说过他听,他知道怎么做。”
惊砾转身就跃了出去,可滨海离琼瑶山境全程御剑也要三日,更不用说殇行臻还是一个病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