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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没想到女帝接管全场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拿首位的奖品。
但容瑾却知殇离这是给他新年贺礼的机会。
果然女帝便站在大会中间道:“首席是谁,相信诸位都有数吧。”
全场鸦雀无声,谁敢有意见。
而且这位太子在场上杀进杀出的表现,足矣说明这场比赛众其余弟子没人比得上他了。
女帝已经这么难搞,再加上一个实力颇高的太子,世家心里清楚,只要女帝心里想,建国一事想来就来。
现在没提,不过是四大门派的事情还没定下,萃傀掌门还在外面逍遥着呢。
云峪的人没有说话,他们跟洛山都默契地留在了滨海,等着殇离发侯。
其余世家更加不敢乱走,老老实实窝在了滨海。
“陛下。”灵泽低眉走进屋内,完全做到了只报事,不观主。
“滨海仙徒皆进了秘境,但他们同魔修一样,深陷蛊惑,想要破障需要那位帮忙。”
殇离颔首,说:“可。”
灵泽即刻出门寻阿缇丽。
大会终了,女帝移身到了这屋内,一时当了管事地,各方事物都要告知过来。
灵泽一走,白观带着白掌门就进来了。
“陛下。”白掌门站在门口,他可不敢跟灵泽一样,直接进去。
白观心中叹气,自己父亲自己清楚,性格算不上强硬,连女帝破封之后就将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
所以洛山这些年在门派垫底,也是情有可原。
而他现在让父亲过来,也是为了给洛山挣另一条出路。
殇离手下不停,飞快看过这些年滨海的事务。
容瑾坐在她旁边,只是给她递水,和暗中观察姑姑的模样。
道心锁链在涟奴冲向殇离时就断了,此时心魔盘踞在它上面,反压制了容瑾本人的神志,它在暗中窥视着殇离,不想在此时打草惊蛇。
“进。”殇离落了笔,把这则册子丢进了无关紧要那一边。
她第五朵花刚破,本该静心修行的时候,又忙于事务,因此忽略了容瑾的异样。
白观拉着白掌门走进来,朝殇离行了礼。
细看之下,白观甚至是占主导的。
殇离开门见山直接说:“洛山想向我投诚,也该拿出点表示一二。”
白掌门苦恼的在心里直抓地板,可在自己儿子审视的目光下妥协了。
“陛下想找的那个人,我见过。”
白掌门搓了搓手臂,压住心里的胆怯,接着道:“是在当年天险的时候。”
天险是容瑾心中的一个刺,无论心魔还是他都不想再听到,登时盯住了白掌门。
白掌门心里一抖,心中惊骇,这太子怎么比陛下还要凶一些。
殇离将手压在了他手上面,让他先不急。
随后她说:“继续。”
白掌门便接着说:“当时我本是边境一座城的城主,因为战乱,我们城直供边境开销。”
“可惜城中当时出了大事,出了好些魔修。”
“陛下知道的,那时候戒备森严,边境御敌最为重要。尽管魔修管查戒备,倒也在大褚时和平共处,可那一伙魔修似乎是早有准备,在城中肆意为虐。”
“但边境那时候敌军压境,没人顾得上我这么一座小城。因此,有人找我做交易,帮城中平乱,我只要借个人,到天险去就行。”
“我自然同意了,那人就是萃傀掌门,借走了我手下一名城中药郎。”
“那药郎常年在天险采药,知道地形,所以当城中平乱后,我就随着药郎进了天险。”
“然后我就见到了阿兹族人,这太奇怪了,我并没有声张只是暗中跟着他们前进。”
“因为萃傀掌门也在其中。”
白掌门说的口干舌燥,头上在这寒春中还沁出了细汗。
好在白观注意到了,给他老爹填了杯水。
殇离接着说:“是有阿兹族,但更多的是大褚人。”
“他们制作了雪崩,将我随行的三千将士掩了大半。”
“而我也受了重伤。”即便是修士,在这天灾人祸面前也不堪一击。
白掌门吞着水,口中漏缝,水落了大半将衣襟都打湿了。
他狼狈道:“是这样。”
“他们挟持了我,让药郎在前面带路,找到了陛下回都的必经之路。”
“之后一个人出来了,那人穿着黑袍,整个人都藏在了衣服之下。”白掌门陷入挣扎,他比起殇离更怕那人一些。
半晌,白掌门才继续说:“雪崩之后,那些人掩饰了外貌,与陛下打成一块时。”
“那人出手了。”
殇离记得,数百人围攻她一个,身后的将士一个个被杀死,直到死他们也想给自己挣一条出路。
可那些人做好了万全之策,即便女帝很强,在重伤的加持下也体力不支。
黑色的浓稠液体在雪下生出,将与她争斗的人都淹没其中,那些人如同被吸收的生机,转眼就变成了干尸。
黑水不停,还在朝她靠近,逐渐淹没了她……
这段记忆并不好,甚至在那时她都没将仙徒和那些人联系起来。
直到国都滨海来人中出现了仙徒。
白掌门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吓破了胆,要不是女帝从天险中破封,他只会老老实实当着他不知不明的掌门。
可她没死,那人只是将她身体封印在天险中,还下了七煞封禁法力的封印。
双重封印,让她出来时被人当成了乞丐。
白掌门继续说:“萃傀掌门只听那个人的话,之后陛下您被他们带走,”
“当时的我还以为陛下您……”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容瑾咬住了下唇,眼中的杀意都掩饰不住。
白观上前挡住了自己父亲,他不看容瑾对着殇离道:“陛下,洛山可以将所有事情全部说出,必定毫无保留。”
他低着头,做出诚服的姿态,心里捏了一把汗。
殇离开口道:“后面我会去找你们,出去吧。”
白观松了一口气,知道从今天开始,女帝不会对洛山出手了。
两人出门时还贴心的将门带上了。
殇离刚要回头就被容瑾扑了满怀。
她愣怔了,空出来的两只手不知放于何地。
突然感觉那人轻轻地蹭了下自己,带着些许湿润,让她满腔话语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没事的。”她抱着容瑾说:“我还在呢。”
容瑾想将手收紧,又怕弄疼了她,只是这样心魔那一方就占了上层。
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想,就这样吧所有人都不要来了,让姑姑就待在这吧。
殇离拍着容瑾的背,她毫无所觉自己被容瑾包裹住了。
“恭喜小瑾儿拿了首席,想要什么新年贺礼?”她想了之前的约定,在这没有旁人的时候问了出来。
心魔松了手,微微向后靠了点,它装着容瑾在殇离面前的乖巧,带着一些鼻腔问:“什么都可以吗。”
殇离点了头,将手落在了故作比她矮的容瑾头上,她说:“吾出言,向来做得到。”
心魔反手握住了她,容瑾被压制在体内,怒气冲天地大喊:“不准,给我滚回去!”
心魔呲牙,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它才不会松手。
殇离纵容着容瑾,那心魔逐渐靠近,朝她掀开了皮囊之下浓重色彩。
“姑姑,你总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真的真的,很想将陛下你锁起来。”
殇离面不改色,被他压在座椅之上,她仰着头说:“你装的不像,小瑾儿不会这样做。”
心魔脸色一变,在松手之际反被握住。
殇离说出了还没说出的话。
“不过,很好。那些话就让小瑾儿自己到我面前来说吧。”
女帝的法力通过相碰的皮肤冲入体内,将心魔的味道寸寸杀尽。
心魔奋力抵抗,它说:“凭什么!我也是他!”
殇离冷漠地道:“你不是。”
容瑾被释放出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错开殇离的目光。
那暗处潜伏的心魔狡诈的融入他的四肢,勾引着他的思维滑向它的方向。
事已至此,他或许是心甘情愿的吧,想将姑姑拖入他龌龊的挣扎里。
殇离见容瑾恢复了,坐回她的位置心中被心魔惹出的火气安静下来,才将另一股被忽略的情绪注意到。
“所以。”她敲着桌面,目光带着审视。
“容瑾,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容瑾浑身僵硬,姑姑连他名字都叫了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接着他泄了气,说:“云峪时。”
殇离笑了,不似之前的温和,更像她为女帝的时候。
“很好,新年贺礼换一个吧。”
容瑾猛然看向殇离,却在殇离冷酷的目光下节节败退。
“想好了再说。”殇离起身,丢下这么一句便要离开。
可容瑾把全身的胆子都使了出来,将人拉住了。
“姑姑,别。”容瑾从未这般祈求,满脑子都是姑姑不要他了。
殇离抿住了嘴,可容瑾在大会上拦在她前面的印象深刻,让她再说不出苛责的话语。
她蹲了下来,试图让容瑾清醒。
“小瑾儿,没有谁能一直喜欢一个人,你得看清楚你要的是什么。”
可话还没说完,容瑾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微微前倾,两人碰倒了书案,跌进了一片文书之中。
唇齿相依,接着殇离反手将容瑾压在文书中,她强压震惊,让自己只注意得到怒火。
“好样的。”她磨着牙。
容瑾被她压制在地上,也不反抗只是安静地看着殇离,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殇离果断离开,抛下一片狼藉。
外面刚要靠近的人,只得了女帝的一声:滚开!
众人略过屋内的一片混乱,不敢多看。
容瑾坐起身来,舔了一下唇瓣含住了一丝血味。
他蜷了手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