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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颐曾说过,邪念越盛,他越喜欢。”
邪念…
姜洛棠细细研磨着这两个字,怪不得她第一眼看到孤颐就觉得邪气盛人。
“我查过他的元神,非人非神也非魔。”
帝权玉两百多年间尝试了多种办法,都没能毁了他的元神,这也是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他既如此喜欢邪念,想必这就是他日渐强大的来源。”
孤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人清楚,可还算有迹可循。
“我曾经到过魔沼,里面…”柳风兰说到这里顿了顿。
她扫视着二人的神色:“有一处暖泉,阿棠妹妹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不知可知道此处?”
姜洛棠面容一僵,尴尬之意慢慢爬上脸颊,握住帝权玉的手也微微发紧。
帝权玉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轻轻为姜洛棠顺抚着背。
“无碍,你若是不想听,就让她走。”
那段记忆太过痛苦难堪,姜洛棠挣扎一瞬,还是让柳风兰继续说了下去。
“我那时在魔沼,曾听孤颐说过,那是圣泉,是世间最为纯净之地,可消灭一切邪恶之物,可偏偏生长在了魔沼之内。”
姜洛棠不明所以:极圣极邪,两者相对,怎么同时存在一个地方?
柳风兰微微咬了咬唇:“或许那处泉水便是破解之法。”
姜洛棠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我曾看到过他…把手伸进圣泉,并未出任何事。”
“我说下去你就明白了,虽查不到孤颐,但古书上对圣泉有一些记载。”
柳风兰确实用了心,她觉得不能不明白地效忠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因此很是谨慎。
魔界最大的藏书阁中,她查阅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圣泉虽生长魔沼中,可它至纯至净,对于一切邪祟东西都有抑制作用,若我之前猜测的不错,孤颐是邪物,那便碰不得此水。”
“之所以对他不起作用,很有可能是被封印了。”
姜洛棠和帝权玉也想到了此处,圣泉身处魔沼,若不封印,终有一日会被污浊之气沾染,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有此能耐。
“可有解封之法?”
柳风兰轻轻咳了两声,美目微抬,她虚弱地看了一眼帝权玉。
“我多日不眠不休,终于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若要圣泉发挥作用,就需解开它的封印,此封印就藏在泉眼处。”
可她话锋一转,显露出为难之意。
“只是这至纯至净之泉,自然需世间至纯至净之物来解。”
帝权玉此时已经明了,只是当着姜洛棠的面,有些东西却不便说出来。
“好了,柳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帝权玉如此遮掩,柳风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还想开口,却被黔良做了请的手势,也只好无奈作罢。
“殿下既然已经明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今日真心来悔过,希望能够给阿棠妹妹带来一些补偿,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柳风兰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个令她芳心暗许的男子,她心里有些难过。
不知何时,他才能属于她?
姜洛棠有些好奇地看着帝权玉:“她刚才所说的至纯至净之物是什么?”
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求知的渴望,帝权玉大手摩挲着她的脸,把问题抛给了她。
“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你都把她赶走了,那就说明你是知道的,快告诉我嘛。”
他不肯说,姜洛棠就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停撒娇,她可是试过多次,这一套对帝权玉最管用了。
帝权玉也顺势托住她,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有些嘶哑:“阿棠。”
这一声饱含情意,粉色花瓣飘落在男人的脸上,为绝色容颜添了一抹韵味。
姜洛棠本来就有些痴迷于他,如今更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别这样叫我。”
她移开了眼,想从帝权玉身上下来,奈何他托得紧。
姜洛棠挣扎了几下,她本想说他两句,可看着那有些迷离缱绻的凤眸,终是情动。
双手捧起绝色,红唇印了下去,唇齿相交间,感受到了彼此浓浓的情意。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场瓢泼大雨袭来,两人瞬间被浇透。
帝权玉带她回去,给她拿了件干净的黄色衫裙。
姜洛棠阴郁地低着头,动作很是迟缓。
帝权玉猜想应该是和孤颐有关,他心中的怒意再次腾升。
“阿棠,看着我。”
姜洛棠也有些难受,她胡乱地
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衫。
“帝权玉,我难受,我想换衣裳。”
帝权玉虎口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若是心里有苦,就释放出来,积郁成疾怎好?”
姜洛棠犹豫地看着他。
“对着帝权玉,你什么都可以说,哪怕你要杀了我,我都会把剑递到你面前,知道吗?”
姜洛棠终于面上带了点笑容:“胡说什么,我怎会杀你。”
下唇被咬的发白,过了一会儿,姜洛棠终于下定决心。
“那我说给你听,你不许生气。”
帝权玉早已用内力替她烘干了衣衫,先前不用,是因为姜洛棠始终保持凡人的习惯,包括吃饭,她想要吃,他愿意陪她吃。
姜洛棠也感觉浑身舒坦了些,她整理好情绪。
“我在山洞时,他曾每日都让我泡圣泉,那日我失足掉下圣泉,他把我捞出来后便吵了起来,我激怒了他,所以他…”
“他欺负你了对不对?”
帝权玉的声音像是冰窖里出来的,冷得可怕。
难怪只是淋湿了都会这般受惊,看来孤颐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帝权玉的心隐隐作痛。
“他那日只是吻了我,并没有真正欺负我。”
姜洛棠默默低下了头,孤颐即便没有真的侵占她,可终究…她怕帝权玉感到介怀。
她对这些并不十分在意,孤颐最后也没有真的对她怎样。
只是孤颐无缘无故地暴虐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被他从水中捞出来时,她不知自己怎么又得罪了那个变态。
“不会了,阿棠,不会再发生此事,我会想办法杀了他,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帝权玉紧紧抱她入怀,让她感受着自己的体温,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帝权玉转过她的身体,他认真地看着姜洛棠的眼睛。
“阿棠,我发誓,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
姜洛棠微微扯了扯唇,她对帝权玉的感情至今都有些混乱,却不便作此承诺。
“我…我”
“你不必对我做任何承诺,我说这番话,只是想让你安心。”
姜洛棠惭愧地低下了头,她无法保证。
“叔叔也好,帝权玉也好,你若是心里舒坦,继续唤我叔叔就是了。”
“不,”
姜洛棠摇头否定:“既然说开了,你怎可再当我的叔叔。”
可叫他的名字,姜洛棠一时间也难以启齿,她需得做好心理防设。
帝权玉就这般坐在这里静静看着她,他在等。
空气很安静,姜洛棠白嫩的脸上有些燥红:“帝权玉,我饿了。”
帝权玉满意一笑,他抬起姜洛棠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阿棠,恭喜你,彻底长大了。”
而同一时间的柳风兰银牙差点咬碎,她不明白。
“爹爹,孤颐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我们为何还要为他效力?”
柳州岩放下手中的茶杯,他顿了顿,却看向了窗外。
“兰儿,你不明白,这孤颐虽不敌帝权玉,可他能在短短二十年间崛起,绝非等闲之辈,何况帝权玉的伤势之重,都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即便受了伤,可以他上万年的功力,怎是一个孤颐可以打败的。”
“唉,你有没有想过,孤颐他孤身一人,能在水蛇魔洞待上两百多年,这生命力该有多顽强?”
柳风兰本就是嫉妒上头,听到这话头脑也逐渐冷静。
“爹爹的意思是?”
“帝尊的宝座只有一个,帝权玉已经做了数千年,如今有新人敢挑战他,虽实力不如他,可孤颐潜力巨大,假以时日,难保不会是下一个帝尊,我们也要站队才行啊。”
站队确实重要,可柳州岩向来不理世事,就连帝权玉手上之际他都没有施以援手,如今竟肯帮助孤颐。
柳风兰有些不可思议:“那爹爹之前为何一直保持中立?”
“帝权玉生性凉薄,不论那些魔尊愿不愿为他效力,他都不会强求,倚仗自身实力便可一统魔域,他若是那等十分残暴之人,爹爹我也不能如此静心寡欲了。”
柳州岩话锋一转:“孤颐就不同了,他报复心极强,若他日真的被他登上帝尊宝座,难保不会拿我开刀。”
柳风兰不再吭声,她美目微垂,眸中的算计也被遮掩,谁也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两人的关系挑明,行为举止也变得更为亲密自然。
姜洛棠喝着桌上的甜水,托着下巴看帝权玉。
“把知梨调回来好不好?”
帝权玉手中的动作一顿,还是给拒绝了。
“不好,你调皮,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在一起怎能得了?”
姜洛棠此时已不满他把自己当孩子看了,于是特意强调:“帝权玉,我长大了。”
“长大不是任性,你休想。”
“你不把她调回来我就不吃了。”
“你若不吃饭,我明日就把她送去水蛇魔洞。”
“你!”
两人正拌着嘴,黔良忽然进来禀报。
“何事?”
“帝尊,柳小姐来了,说是想见见阿棠小姐。”
姜洛棠眉头微皱,她思索片刻,还是拒绝了。
“你去告诉她,我不会见她的,让她快点走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没找柳风兰麻烦就不错了,她怎么还敢找过来的。
“她说,知道阿棠小姐不想见她,但是有一个要紧的秘密要告诉阿棠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姜洛棠有些好奇,眼神询问着帝权玉要不要去。
帝权玉眨了眨眼,他也想知道她口中的秘密,若是她知道的和姜洛棠的身世有关,他就杀了她。
姜洛棠忽然想起了那几枝发光海棠花枝,自从来时把它们种下,她就时常去浇水照顾。
可如今发生了太多事,已经许久不见了,她想得紧,正好过去看一看。
“我想去看看柔和。”
“黔良,把她带到百花园。”
果然一看到姜洛棠,柳风兰便神情愧疚,潸然泪下。
“帝尊殿下,阿棠妹妹,对不起,这一切我的错。”
柳风兰撮泣了一阵,见没人说话,她便接着惭愧认错。
“只是,我也被迫的,那孤颐生性残暴,若我们不依他行事,怕是整个家族都活不成了。”
“帝尊殿下,那夜的事,我很想出去救你,可我们都被他控制了,是我爹爹强行解了封印,才…”
帝权玉不想再听她废话:“你的秘密是什么?”
柳风兰有些伤心,为何,他竟然连她的解释都不想听。
她美目含泪,看着姜洛棠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