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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颐此时也察觉到了异动,可他并没有任何举动,心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忽然一股强大的威压朝他袭来,孤颐周围升起红光,不遗余力地进行抵抗。
“堂堂一届帝尊怎么如此怕我,一来就要赶尽杀绝。”
“孤颐,当日本座未能杀了你,如今却成心头大患,你确实是有本事。”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
即便是帝权玉如今身负重伤,他也还是不敌,不过帝权玉也照样杀不了他。
孤颐单膝跪地,邪魅的面容上带了些冷笑。
“不亏是帝尊,被反噬成那样,实力都比旁人恢复的快。”
帝权玉懒得跟他废话:“阿棠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在外人面前,他不能使用净魂之玉,就像被反噬那日,即便他被打死,也不能用净魂之玉疗伤。
净魂之玉若现世,姜洛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猜她若是苏醒,还会不会跟你回去呢?”
帝权玉的脸色逐渐阴冷,出现了少有的狠辣。
“孤颐,你若胆敢一再挑衅本座的底线,就算杀不了你又如何,本座照样有办法让你永世痛苦。”
孤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只要看到帝权玉这样他就开心。
“你费尽心机地把她骗在身边又如何,她的身体最终还不是归了我。”
心里的阴虫逐渐攀爬上来,帝权玉俨然已经失控,手部青筋暴起。
“你敢动她,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把掐住了孤颐的脖子,孤颐被掐得脸色涨红,却也不反抗,他嘲讽地看着帝权玉。
对,就是这样,他越是难受,越是狂躁,他就越是开心。
这么大的动静,姜洛棠自然也听到了,她高兴不已,一定是她叔叔来救她了。
可她被结界困在房间里,一次次的尝试无果。
姜洛棠急得来回乱转,可屋里太黑,她不慎摔了一跤,手指也被地上的乱石划破。
指尖的疼痛感传来,电石火光间,姜洛棠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在深山时,有一次爷爷练习结界,用她的血画了符咒,随后那结界轻易就破了。
她站起身来,划破手掌,数滴血飞升至半空,手指在空中来回画着,血也有规律的随着她的手指来回移动。
符成之时,金光乍现,自动朝着结界处飞去。
就在帝权玉即将走火入魔之际,姜洛棠终于闻声赶来。
“叔叔!”
阿棠!
帝权玉的眼神逐渐清醒,他一把甩开了手上的变态。
“阿棠,阿棠,你没事吧?”
姜洛棠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多天来的委屈和担心全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
见她不停地流着眼泪,帝权玉心里苦涩万分,摸着她的脑袋不停安慰。
“阿棠,没事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姜洛棠抽噎了几声,才逐渐停止了哭泣。
帝权玉替她抹了抹眼泪,声音充满了心疼:“眼睛都哭肿了。”
“叔叔,我这几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当日你遭受反噬,如今可好些了?”
一路上有净魂之玉替他疗伤,帝权玉现在倒也没什么大碍。
“好多了,那个混蛋敢欺负你,我卸了他的头给你当球踢好不好?”
姜洛棠有一瞬间的呆愣,可帝权玉已经闪到了孤颐身边。
他一脚踩在了孤颐的胸膛上,手上也多出了一把长剑。
姜洛棠从身后抱住了帝权玉,全身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叔叔,我好累,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她不是舍不得孤颐,这个男人多番欺凌她,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孤颐不会乖乖就死的,他如今重伤,若是再赶尽杀绝,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两败俱伤的事情,她不想帝权玉为她如此。
“好,我带你回去。”
“哈哈哈哈,小美人儿,终有一日,我还会把你抢过来的。”
走远的二人听到此话,姜洛棠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孤颐。
她呼吸一顿,尘土散去,孤颐却丝毫无恙。
黔良等人也赶到了这里,他们刚进山洞口,就看到飞身而出的帝权玉二人。
“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姜洛棠也看到了柳风兰,她神色一冷,没想到柳风兰如此大胆,竟然还敢来这里。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柳小姐她手中有魔煞丹,吞下可避瘴气。”
帝权玉此时也看见了柳风兰,他冷漠地从她脸上扫过。
“阿棠妹妹,你没事就好,这些天我食不下咽,我都快担心死了。”
柳风兰快步上前,急忙拉住姜洛棠的胳膊细细查看。
“你没有受伤吧?”
姜洛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我没事。”
“公子可有受伤,两位在小女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整日都担心不已。”
柳风兰关切地看向帝权玉,他的伤还没好,就急忙赶着来救姜洛棠,不知现下如何?
姜洛棠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她转头看向帝权玉,脸上有些疲倦之意。
“叔叔,我累了,你可否抱我回去。”
“好,你累了就睡一会儿。”
帝权玉将她打横抱起,姜洛棠也顺势窝在他的怀里,只是眼角末梢一直盯着别处。
柳风兰手中的纱帕都快被她绞破了,柔美的面容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阴狠和嫉妒。
为何他们之间如此亲密,叔叔和子侄,难道当着外人的面,竟连避嫌都不肯?
姜洛棠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没猜错,柳风兰虽然是遵照孤颐的命令,可她并非迫不得已。
她爱慕帝权玉,渴望得到他,为了他,冒险杀了姜洛棠也在所不惜。
姜洛棠无奈地叹了一声,她好心待她又如何,到头来,柳风兰为了一己私利还不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如今都跟到这里来了,说她是诚心悔过,来救自己的,姜洛棠根本无法相信。
听到她叹气,帝权玉垂眸看了她一眼:“阿棠可是有心事?”
姜洛棠闻言,用脑袋轻轻地撞着帝权玉的肩膀。
“叔叔,我竟然对要害我之人还有怜悯之心,很傻对吗?”
“阿棠是心地纯净善良之人,你若是怜悯他,可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可若有人一再利用你的怜悯之心,那么就要毫不手软地除了他。”
每次她钻牛角尖,她的叔叔总是能开导她。
姜洛棠红唇微勾,搂紧了他的脖子,安心在他怀中呼呼大睡起来。
云雾弥漫,前方有好多白金色的柱子,直叉云霄。
姜洛棠环顾四周,她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座宫殿。
姜洛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种熟悉感由心而生。
她并没有来过这里,为何会如此熟悉?
整体鎏金的柱子支撑着偌大的殿门,房顶上盘着一只金龙,正威严的注视着前方。
此时大门缓缓开启,一帮弟子装扮的人正在整齐地练剑。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天狐派第二百七十代传人,各位要努力修炼,齐心协力,把我派发扬光大。”
“是!”
整齐有力地回答响彻云霄,姜洛棠看得心里愈发难受。
她刚想转身离去,却忽然注意到,角落处有一个小女孩,大约摸三四岁的样子,正双臂缠绕,靠在柱子上呼呼大睡。
这么响的声音都未吵醒她,姜洛棠噗嗤一笑。
可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柳风兰的声音,转头循声望去,却看到了帝权玉,姜洛棠高兴地朝他跑过去。
帝权玉冷脸看着她,直到她跑近,他才往旁边一闪。
姜洛棠笑容一僵:“叔叔,你怎么了?”
就在她愣神之际,柳风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她一把挽住了帝权玉,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帝权,我们回去吧,孩子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帝权?孩子?
姜洛棠机械地抬头看着帝权玉:“叔叔,你不要我了吗?”
柳风兰慢步走到她面前,眼中充满了嘲笑之意。
“阿棠,你在说什么?他从来就不认识你啊?”
不可能!
她不过睡了一觉,帝权玉怎么就不认识她了。
姜洛棠急忙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可却被他一把甩开。
“叔叔,我是阿棠,你不认得我了吗?”
“好了,帝权,我们走吧。”
“不,叔叔,她是骗你的,你不能跟她走!”
姜洛棠连忙拦在前面,可二人的身体竟径直穿过了她,朝着远方走去。
“不,不,你不能跟她走,她是骗你的,骗你的。”
看着姜洛棠急得满头大汗,帝权玉探了探她的额头。
“阿棠,醒醒。”
可姜洛棠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死死地握住了帝权玉的手,身体不停蜷缩。
“你怎么能忘了我,回来,回来,快点回来。”
她口中喃喃个不停,看这般情形,大概是被梦魇住了。
帝权玉施法在她眉心,不出片刻,姜洛棠幽幽转醒。
那是梦吗?怎会如此真实?
“好在你醒了,否则我要跑到你的梦里去唤醒你了。”
男人还有心思开玩笑,可姜洛棠却坐起身一把抱住了男人。
“还在就好,还在。”
“怎么,你是梦到我丢了?”
“是啊,丢了,再也找不到了,你很冷漠,都不愿理我,我真的好害怕。”
帝权玉眼含笑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他的阿棠也知道关心他了。
“那你可要看紧了,千万别弄丢了我。”
“嗯,不会的,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
可这话刚说完,姜洛棠便觉得有些奇怪,她急忙松了手。
帝权玉只不过是她的叔叔,将来有一天,他若是爱上了谁,难道自己还能把他困在身边不成。
也就是她扭头的瞬间,帝权玉才看到了她脖颈间还未消失的瘢痕。
雪白颈项间的点点殷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大手抚上姜洛棠的脖子,她脖子一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指和肌肤的摩擦,搓得她脖子生疼,姜洛棠面露痛苦,她急忙按住了男人的手。
“叔叔,别搓了,疼。”
帝权玉眼神一凛,他凑近姜洛棠白嫩的脖子。
“别叫我叔叔,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帝权。”
帝权?
姜洛棠一怔,梦中柳风兰也如此喊他。
可她此刻没功夫分神,帝权玉的唇已经在细细啃咬着。
他明明想狠狠一口咬下去,可却舍不得。
姜洛棠看出了他的隐忍,知他心里难过,她没有再继续阻止,任由他消灭那人留下的痕迹。
一刻钟过去,姜洛棠的嘴巴也变得红彤彤的,艳的都可以滴出血来。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瓣,酥酥麻麻的,还残留一些清冽的气息。
姜洛棠面色绯然,眼神有些飘忽,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帝权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此时的帝权玉也从刚才的气氛中回过神来,阿棠太过美好,他得把她看紧了。
孤颐,他终有一日要杀了这个孽障。
“阿棠,我并非你的亲叔叔,这一点你应该猜到了。”
姜洛棠揪着被子在那画圆圈,她是可以猜到。
可这么多年她都把帝权玉当成长辈,忽然之间他们的身份变了,还变成了这种关系,任谁都会一时间无法接受的。
“我知道,可为何要骗我,害得我以为…”
“初见时,你年纪尚小,把我当成叔叔,可以有一些亲情的慰籍,这是你爷爷跟我商量好的。”
帝权玉也不是没有后悔过,若是姜洛棠执拗,这身份就成了枷锁。
全了亲情,他的感情谁来全?
索性姜洛棠能自己想通,他也算了结了这番托付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