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一个月后,本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邰局长正坐着在听取站在对面的刑警队长对他做的案件汇报:
只听队长说:“受害者是名年轻女性,今年二十八岁,是市勘探所技术部门的管理干部,如果这次通过考核能留下来,是很有可能升职当主管的。”
“奇怪的是,”队长补充说:“就在这名女子出事前几个月,就在这所勘探所大门前,一位老职工意外倒下后,抢救无效死亡。死因是钴中毒。”
“钴中毒?”邰局不解道,“那么,这位小姐也是中毒吗?”
“那倒不是。”
“啊?什么意思?”
“这位小姐是在快考完试时倒下的,是医院方面报的警。他们对这位小姐的身体进行检查时,并未发现有中毒迹象,之后我们又对她在考场上答题用的卷子、笔、涂改液,还有她随身携带的提包里的本、手机、餐巾纸、眼镜盒都进行了毒理测试,也都没有发现沾染上任何毒物。”
“那医院为什么要报警?你们刑警队推测她倒下原因是什么?”
“医院是觉得她的倒下很不正常: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却这么不明不白就倒下了,况且她还那么年轻,总不会是答卷太累了,过劳而死吧?再说又不是夏季,不可能是中暑晕倒吧?”队长为难地说:“送医院后,还住在重症监护病房,至今未醒。这个是我们一直没突破的地方,也是我这次来向您汇报,征询您意见的目的,”
“那她有没有什么基础性疾病?”邰局问
“没有,我在案发后问过她父亲,他是女子唯一的亲人,他说他女儿之前是得过大病,但之后就好转了,这几年一直身体都很好,没再犯过病,他很确定绝对不是疾病夺走他女儿的健康。”队长补充说:“况且,她的检查报告上也没显示任何器官有损害或衰竭现象。”
“你说她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邰局问
“是的,她妈妈在多年前就得大病去世了。”
“那她没有丈夫或男友吗?不是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吗?”
“没有,她爸爸说从没听她提过。”
“不提过也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邰局摇摇头说:“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可不好说,就算是有也不一定非和爸爸讲。”
“那依您的意见呢?”队长小心试问着。
邰局吐了口长气,身体往后靠了靠,缓缓说:“接连发生两起案件,两位受害者,看似并无关联,却又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
正说着,队长的手机响了,说了声抱歉,便去接电话,片刻后,他回来对邰局说:“局长,是刑警队打来的电话,叫我回去,说有个自称是第一位死者的女儿找到街道派出所,说有对案件的重要线索提高,派出所民警不敢怠慢,就赶紧汇报到市刑警队了。”
“嗯,那你赶紧让你的人开车把这位市民送过来,我也要听听她的线索。”
真真随两名女警进到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刑警队长见她进来赶忙请她坐下,其余两名女警也都找地坐下,其中一位打开问询本开始做着笔录。
“姑娘,我是咱们市刑警队队长,这次把你请过来做笔录,主要是我们邵局也想见见你。”
懂事的真真点点头,随即擦了擦眼泪,对邵局打招呼:“邵局好,”之后转向队长:“队长好。”
队长问:“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王真真,我爸爸是勘探所的职工,叫王岳林。他去年十月去世了。”
“嗯,这个案子,我们都备过案了,你节哀啊,”队长以为真真的眼泪是为她爸爸流的,便安慰道:“那你今天要反映的是你爸爸的案子吗?”
“不,不是,”说完,她看到在场的人都面露惊奇之状,便纠正道:“不…不全是。”
“那是——”队长追问道
“我说的不全是的意思是:我不光是为我爸爸的案子,也是为我姐姐夏冰儿的案子来的。”
“你姐姐夏冰儿?你的亲姐姐吗?怎么没跟你一个姓?”邰局问。
“不是我亲姐姐,是我后来认的姐姐,她——”
“她就是那位死去的姑娘。”队长在旁边接道
“嗯,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邰局点点头,随即说:“你说你也是为了夏冰儿来的,那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她的事不是意外吗?”
“对的,绝对不是意外。我姐姐她是被人谋害的。”真真坚定地说
“可是姑娘,”队长插了进来:“她没有外伤,医生在她体内没有发现任何毒素啊。你又凭什么认定她是被人谋害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反正我推测——”
“推测不能作为证据,”邰局似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如果你只是推测,那我们是不能采纳你的证言的。”
旁边在做笔录的女警一听局长说这话,已经打算合上记录本,起身结束这场笔录了。
谁知就在此时,真真突然大声道:“不是的,我有根据的,我姐姐一直在调查我爸爸的死因!”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沉默片刻,还是队长先开口:“真真姑娘,你在说什么?夏冰儿在查你爸爸的死因?她一个女孩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一问又把真真的眼泪给惹出来了:“是这样的,我爸爸生前和冰儿姐就是同事,他俩的关系一直不错。更何况我爸爸是在她面前倒下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之后真真就把冰儿与她怎么在葬礼上认识,又怎么怀疑到她男友朋宇身上,又在悬崖边发现昏迷的朋宇,又是怎么与朝鲜来的朴馆长相识,连同朴馆长晕倒的事情,都详细说给了在场人听。之后,真真总结道:“所以,我姐姐很有可能是查到了杀害我爸爸、伤害朴馆长的凶手后被谋害的。”
队长问:“你姐姐对你说过她怀疑什么人吗?”
“那倒没有,这段时间她都在忙考试的事,我们也没怎么见过面。”
邰局听后,理了理思路:“好的,我听明白了,真真姑娘,感谢你提供给我们这么重要,你先回去,我们再讨论一下这些案子,”说着示意那两名女警带真真出去,可就在同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说:“真真姑娘,你一会儿把你的还有你男友朋宇的手机号留给这两位女警官。”
“朋宇的手机号吗?”真真不解道:“您难道是怀疑朋宇和案子有关?”
“在案子没破之前,我们有理由怀疑任何人。”队长在旁接道。
真真听后缓慢点点头,随两位女警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就剩下邰局和刑警队长两人,队长也有些不理解,问道:“邰局,您怀疑朋宇?”
邰局点点头:“毕竟他与这位姓王的死者生前发生过矛盾,如果死者消失了,那他与真真的婚事就没有任何阻碍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住进死者留给女儿的房子,彻底摆脱偏僻狭窄的公租房了。”
“杀人动机是有的,可他在九龙岗又是被谁推下悬崖,差点丧命的呢?”队长不解
“所谓的九龙岗遇袭一事完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从始至终都无旁人看见。如果是他为逃避责任而编造出来的呢?”
“可是邰局,要是编造的,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万一掉下山崖丧命了呢?”队长说出他的疑惑:“再说,不是还有一桩女子受害案吗?如果那女人是因为查出凶手而被谋害的话,那两个案子就应该是同一个凶手吧?可后面那个案子可发生在勘探所考场内,应该与朋宇无关了吧?”
“老韩,你也是老警察了,”邰局说着起身,取旁边的暖壶给自己的茶杯续上水,“你当警察审过那么多地案子,也见过不少凶手为制造假象迷惑警方注意,把自己弄伤乃至于残疾吧?要知道这可是人命案,要是自残能让自己逃脱制裁,那总比被抓住后判死刑强吧?”
这下被叫姓韩的队长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听邰局继续着:“至于女死者猝死于考场的案子,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被谋杀的,也无法证实她的死于前面的案子有什么关联,所以——”
“不过,邰局,刚才真真姑娘说——”韩队低声说
“证据,证据!咱们不能只听她说,她又没有证据,”邰局有些生气地说:“我们现在也只能根据现有证据,就是那个装着有毒印章的紫色盒子,快去向真真要来朋宇的指纹,核对一下有没有与盒子上吻合的!”
指纹核对工作很快有了结果:紫盒子内外都没有朋宇的指纹,因此朋宇的嫌疑基本上解除了。然而,案件又倒退回了原点,又成了断了线索的无头公案。
刑警大队队长办公室里,韩队长坐在办公桌子前,又陷入了沉思中:“眼下这个案子又不得不搁置了,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这么离奇的案子。这两个案子都和勘探所有关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有双幕后推手在暗中操纵这一切,却一直没浮出水平,”
“那么,如果第两个案子也是谋杀,且后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也就是谋害朋宇的凶手,那这个人一定和死者、真真、朋宇有很深的交集,且熟悉死者的一举一动,那么——”
说着韩队长拨通了真真的电话:“喂,真真,朋宇已经洗脱嫌疑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真真吐出了口气,“不过真真,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有什么走的比较近的朋友吗?”韩队问道
“较近的朋友?您是指哪方面的?”真真反问道
“就是关系上走得近的,常在一起交流的,比如——”
“飞白哥哥——”
“你说叫什么飞白?他是谁?”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对我姐姐可好了。朋宇出事后,他为了陪我姐姐,还去医院里看望朋宇呢,没少费心呢。”
“可你姐姐的爸爸说你姐姐没男朋友啊?”
“那也许是姐姐怕她爸爸反对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他吧。”真真分析道
“她爸爸为什么要反对呢?”
“因为飞白哥哥家境不好,做父亲的都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吧,我爸爸不也是一样吗?”
“等等,你刚才说那个叫飞白的去医院看望朋宇,那你们半夜去九龙岗找朋宇时,飞白在哪里?他也跟着去了吗?”
“我们去找朋宇时,他——”真真努力地回忆着:“好像在家吧,反正没跟我们一起。”
“那就奇怪了,你不是说他是你姐的男朋友吗?怎么你姐她半夜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他都不跟着呢?”
“没有没有,”真真急忙解释:“是姐姐觉得太晚了,就没跟他说,他事后知道了还责怪姐姐没对他讲呢?”
“他责怪你姐姐吗?那你看他是为你姐姐的安全担心还是不想让她再查下去呢?”
“这不都一样吗?警官,他不想我姐再查下去不就是怕她出危险吗?”
“真的都一样吗?”韩队挂了电话,心想:“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看来那位女死者也没什么心计,倒是这位飞白,乍听之下到有点不简单呢。”
想到此,他又拨通了勘探所行政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喂,张主任,你好,我是刑警队的韩队长。哎呀,案子还是没有太大进展,不过我有了点新思路,但需要你的配合。”
电话那头传来张主任声音:“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讲。”
“是这样的,我这边需要您单位里一位职工的指纹,不知您能否提供?”
“可以的,我们单位职工每天早上都是用指纹核对上班,所以我们的行政管理系统里有每位员工的指纹。只是不知道您要哪位职工的指纹?”
“我要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