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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上回那赵书泠急急忙忙回到宫中,正想着回到绣坊将她先前未完成的绣品悉数完成好,她犹记得那《祥云送春图》是皇上指派她们绣坊所做,她被李嬷嬷分配到绣最关键的云彩,春燕纷飞,杨柳依依,可只是少了那绵延的祥云,说来也怪,明明应是先绣祥云的,这才好展现春燕那无拘无束的姿态,可谁知有人却早她一步,留下最为重要的云朵与她,若是承接不好画面的话,难免会有笼罩春景之意,显得阴沉,又若是将祥云绣得稀稀疏疏,那更岂不是显得绣坊无能?连祥云都修不好,搞不好会因为自己,整个绣坊被那阴郁古怪的皇上所责备,还可能掉脑袋呢!想到这里,赵书泠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一头冲回绣坊去了……
“书泠,这么急急忙忙地,是做什么好事去啊……”
“是谁?”她警觉地回头一望,朱红的宫墙下并没有人。
“是李嬷嬷我啊!”那人突然凑到赵书泠跟前,用手轻轻捏了一下赵书泠的脸,慢悠悠地说:“你这丫头!又不看路!天天小心得要死,是有人来索你的命吗?哈哈哈……”
赵书泠被捏了脸,李嬷嬷的手还不舍的揉揉捏捏,说:“这小丫头的脸蛋儿可真嫩啊!瞧瞧这水光柔嫩地!嬷嬷跟你一比,那差得远喽呵呵呵!”
“呀!”
“这丫头又一惊一乍的,赵书泠!你吵到嬷嬷我了,认不出来吗?!”
赵书泠眼睛顿时睁得大大地,注视着眼前人,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原来是嬷嬷你啊!唉!我还以为是谁呢,嬷嬷你老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每次都可把我吓坏了!……嬷嬷别揉我的脸了好不好嘛?”
“好了!嬷嬷不逗你啦!”
“嗯……哼?”她心想怎么今天嬷嬷没有一直揉她的脸了?
“今天找你有事,奉上面的旨,你今天去潋刑司,宫中人素知你手段狠,让你去小小地教训一下一个说错话的贱臣,顺便试探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些有用的情报。”李嬷嬷慈祥地看着她,说:“好丫头,好好干啊!”
赵书泠立马应了下来,与李嬷嬷告辞后就转身前往潋刑司,一路上的晚霞拂拂,那旖旎的颜色,那绵延的云彩,好似敦煌舞女身上的彩练,随风而舞,彩练将天下人所困住,一眼能够望万年,一眼能够现情缘。
待赵书泠赶至潋刑司时,那赖渐安正被关押在水牢中,全身经死水久泡,身上的寸寸皮肤均已不成样子,她一声令下,让守卫们解开牢锁,扯着那人的头发拉了出来,待他再次重见天日时,天空已成深邃,星星点点的灯笼点缀着这巨大的皇宫。
守卫们将他带到潋刑司的门前,放下了那一具躯壳,随即在旁守候。
“抬起头来。”
“看着我。”
那丫头侧身于黑暗之中,她勾起一个笑容,端起他的头。
那人的眼眸低垂,带着几分水汽。
“看着我!”她手上的力道重了许多,将他本就瘦削的脸捏作一块。
见手中人甚无反应,她笑了笑,将另一只手中的木板高举,随后用力地挥了下去……
“啪!”
那人应声倒下。
她又将他抬起,问他:“你不说是吧,呵呵……”
又是一声清脆的爆响,又是一次沉闷的倒下。
“我再说一遍哦,呵呵,看着我。”
“回答我的问题,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啪!”
微弱的灯光将两人映照,她好似不知疲倦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是同样的话语,每次都是同样的结局。
他被赵书泠反复地折磨,不知为何,他始终低头不语,任人摆布。
他仅存一丝理智。
是时间吗?是时间把他变得如此遍体鳞伤吗?
是吗?不是。
赵书泠把玩了他好一会,看到脚下人嘴角渐渐流出猩红的血,她厌恶地踢了他一脚。
“真恶心!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揍,这么快就溢血啦?没意思的狗东西。”
“收拾下去吧!”她拿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终于对着守候已久的守卫们下了令。
“是!”
赖渐安的身躯又被拖着回到了幽暗的潋刑司中。
赵书泠看着脚下的人被拖走,心想:可真是个有能耐的人,我此行竟然一无所获,这可如何是好?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绣坊。
御花园中,一人正把玩着花朵。
“真有意思,这妖后,种下此等污邪之花有何用处呢。呵呵呵……待我回去禀报师傅。”谁知她声响太大,宫中人很快发现了她。
“来人啊!有盗贼!快来人啊!”
她轻轻“啧”了一声,手起刀落,采走了几朵花,在月下留下一瞬落利的痕迹。
她身后的叫声渐渐消失。
有诗云:是月亦是夜,君子心餮,遥遥相望自知,且报白师事如劫。非日亦非明,小人情警,切切对视留恨,他日必归仇似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