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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上回那赵书泠将赖渐安打了个遍体鳞伤,回到绣坊后,她正是忙着绣《祥云送春图》,甚是忙活,不在话下。
渐渐地,渐渐地,谁知今儿个已至六月初六,是濯清宫里头敛秀大选的日子。顿时间,家家户户都将自家的男儿郎送上红轿子,有的是喜,有的是忧,都忙不迭地送入宫中去了,正有诗云:
“满城锣鼓喧嚣,好不热闹!珠帘后掩翠柳,为得赐花门头,看得玉环飞燕贱,更胜潘安卫玠艳,只博濯清一笑颜!”
朱红的宫墙渐渐映入众公子哥儿们的眼帘,皇门缓缓打开,随着赖公公的一声声传唤,一顶顶轿子慢慢抬了进去……
他们都在等待。
可是“他”不然。
苏家的“公子”正焦急地揉搓着自己微微淡卷的棕色卷发,脸色凝重,侧头而睡正有诗云:
“翠眉冷凝,玉盘毕滢,粉黛雪影,救举止风尘,寐烟涉摄风月,万年情深。香囊暗芳,芬氲细长,炽心迷茫,愿于陷痴酒,肯宁白昂。”
是他,又是她,终是她。
她,一个苏家的小丫头,错里错因,上了入宫的轿;明以明理着了男儿的装;糊里糊涂要会濯清的面。
“好一个人才苏家公子!找个标致的男下人入宫不成,偏偏要找我这一个女儿家!唉!”她轻抚双颊,醒了过来,抱怨着——原是那苏家公子,也不知怎的,素有龙阳之好,这才千百万个不愿意入宫面圣,以追其心所向,免受不爱之爱。再者,这濯清身虽是女儿家,理应当谈婚论嫁,可她竟召集天下美男入宫评选,赐予一捧花以此与她把玩,可谓世道已变!但看官您还有所不知,那濯清平生最恨断袖,磨镜之癖,见得了不得赶尽杀绝,真是苦煞人也!
“赐酒!退下吧!”濯清只消看了他一眼,便传赖渐安赐酒,令他归家,她百无聊赖地说道:“瞧瞧,瞧瞧!这生得可黑了!你家是卖酱油的吗?还是你家特爱吃啊?真是有趣,今日个选的人都长得歪瓜裂枣的……别哭了!想被砍头吗?还不快滚,瞎了我的眼睛!”那男子这才停止抽噎,掩面飞速而去。
“下一位!苏家苏景煜公子!”
她的心中顿时觉得万马奔腾,马蹄勾连起青草与泥土的芳香。只见她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行了个礼,说道:“草民苏景煜拜见皇上!”
那濯清早已对诸等客套话麻木,轻挥手,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而那叶澜,也就是代替苏家公子的那位小侍女,突然放声:“我的脸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你算什么东……”
“大胆草民!竟敢对皇上出言不逊!来人啊,拖下去重打20大板!”那赖渐安指着方才放声的叶澜,气急败坏地说道。
“且慢!”
濯清早已沉浸在那人的全部之中。
她那双如水的眼眸催生万般情种;她那束曼妙的卷发诉说千般心柔;她那张如玉的皮相传达百般心痛。
濯清在顷刻间醉了,醉倒在一副水墨画中。
不论长久与否,只愿此间停留。
“嗯,有意思,朕赐花与你,可好生受着吧!”她亲自捧着花,赐予叶澜,满面笑容地来了,又满面带笑地走了。
叶澜顿时气得翻了个白眼,心想“急煞我也!这蠢皇上选谁家公子不好,偏偏选上了我,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您这就走了?不再看看嘛?”赖渐安急忙问道。
“交与你了,小赖子!可得帮我选好了!”
“奴才遵命!”那赖渐安暗中偷笑:计谋终于有机会下手了,等死吧,濯清!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屋的万紫千红。
他不曾离去,使得一心的狡诈权谋。
然?未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