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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往墙里走一步,慢慢缩回脚,这个时候去找他也没什么用。冰冷吮吸后背,她才感觉平静一点。
秘书真毁了合同,她还能用透明的身体将合同抢过来?那岂不是要惊动这座阳英山庄的修士了。谢父谢母谢修止都还在梦中,她进去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无限抻长,一秒都快拖延成一天似的长久,向容音困在无限的时间旋涡里,快淹死了。
她不停的看时间,别人度日如年,她度秒如年。
“咔。”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响起。
这个声音将她从时间旋涡里提了出来,她忙侧目看去,秘书出现在门口,他往外走一步,回头又道:“谢先生您中途如有什么不适就拨同层1015号房间电话,我就住那里。”
“多谢。”谢修止润泽的声音略微带着酒后的沙哑,慵懒又迷人。
秘书出来是好事,可麻烦随之而来,谢修止他醒来了。
她眼睛四处一扫,看到一个楼梯间,里面灯光昏暗,四周没有摄像头,她走进里面施法凝出实体,走出楼梯间,来到1006号房间。
深呼吸一口,摁下按钮。
门内响起:“叮咚”的声音。
房间响起脚步声,一门之隔,房门‘咔擦’打开。
谢修止的审视目光在向容音身上扫一圈,表情淡淡的,似早料到向容音会来,他侧身让开身体让向容音进去。
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少了半瓶,微光粼粼。
向容音紧张的走进房间,看向床上,合同不见了。
心都快爬出嗓子眼了,
是被收起来,还是毁了?
重新拟合同还来的及么?
谢修止那么讨厌她,会听爸妈的话签合同吗?
“喂!”谢修止的轻嘲声音在背后响起,向容音转身,白晃晃的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的朝她砸来,她伸出双手接住,微哑的触感,眼睛落在手上,是合同。
他对向容音一点都不客气,像是厌恶极了向容音。
鬼使神差的她双手哗哗翻页,向容音目光落在合同最后一页,上面签上了谢修止的大名,又翻向另外两份最后一页,都有名字。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在做梦吧,伸出手在脸上揪了了一下,红印子现出来,过来一会钝痛传来,告诉她不是做梦。
一瞬间,惊喜若狂,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合同搞定了。
谢修止果真是听爸妈话的,猜对了。
若非谢父谢母相助,她这辈子也别想签上这份合同。有点好奇,谢父谢母在梦中对谢修止说了什么?
她扬起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看着合同,像看亲儿子一样的喜欢。想到谢父谢母帮她这么大,她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刚刚在外面已经想过了,吃相不能太难看。
从包里翻出一支笔,一张纸,垫着合同龙飞凤舞写了一份补充协议,大笔一挥分两代村30%股权收益给谢修止。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向容音将补充协议递给谢修止,笑逐颜开。
对方的不屑一顾的目光落在补充协议上,慢慢移开,他盯着向容音看,眼底闪出机警的光:“我问过秘书,这三份合同不是他带进来的。那我想请问,这三份合同是怎么到我床上的?解释一下!”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的向容音一愣!
她脑筋转得快,脸不红,气不喘道:
“你醉酒的时候我递给你的。”
“真的!”
“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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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村土地神庙。土地神庙周围向容音设了结界,噪杂和臭味进不来,里面硬件软件都不缺,还算能住人。
这里迎来的第一位村民-谢修止。总共两间房,向容音住大房间,谢修止住小房间,这家伙表现得很讨厌她,但又说自己股票投资失败,公寓租不起,身无分文只跟着向容音来两代村住。
向容音一个字都不信,怀疑谢父谢母在梦里跟他说了什么?但又拿不出证据,只能听他信口开河胡诌。
她答应过谢父谢母照顾谢修止,何况这人还有两代村30%的股权,虽然谢修止瞧不上这股权。综上两点也不好赶他走。
“向容音!”
庙门口响起张灵丁的声音,正在玩光机游戏的向容音放下光机,捏指掐诀身形变透明后,穿房门而过,来到土地神殿,谢修止正在给土地神像上香,双手合十,背脊挺直,神情肃穆。
他对向容音很吆三喝六,很不客气。可对,土地神神像却出乎寻常的恭敬,早上一炷香不会少,在庙里落灰时还会洒扫。
向容音得劲,再怎么讨厌我,不还得敬我么!有种踩在谢修止脸上的爽快感。
从谢修止旁边经过时,他眼皮都没眨一下,只因他是肉眼凡胎感受不到魂体。
张灵丁站在庙门口,脸色黑沉,看样子是想口吐恶言,但什么都没说,忍得太阳穴都在抽动。
“灵丁大人,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向容音打个招呼轻快问道。
“你犯了大事了,不知道吗?”张灵丁吐出一口浊气。
向容音心头一颤,难道是她用法术给谢修止治脚的事被知道了,心脏打起鼓,她装傻看向张灵丁:“什么事?”
眼睛挑开,张灵丁鼻腔里哼出不明显的鄙视:“前些日子,你跑到阳英山庄去出风头,被它宴会厅八卦镜给记下了。”
“我没影响别人啊。”向容音道。
“我们已经不是阳间的人了,不能在凡人面前现形,你还是地府今年的笔试状元呢!这点都不知道?”张灵丁很嫉妒向容音分数高,同时也担忧向容音以后真的被调走当阎王,得罪了她秋后算账,所以这番话,酸味虽重,还算语气平和。
“抱歉,我下次注意。”向容音道。
“城隍爷说了,念你初犯,这次不追究,下次就要重罚。”张灵丁将城隍爷的话带到,接着他视线被庙里上香的谢修止吸引,问:“这人是谁?”
向容音顺着视线看见过去,眼睛微光闪动:“他是庙祝。两代村的庙祝!”
“请一个庙祝一个月得花不少钱,你这庙百年难得一个人来,没必要吧。”张灵丁声音拔高了一点。
“实不相瞒,他主动来的,不收一分钱,还自备口粮。”向容音如实说道。
一颗玻璃渣子落到张灵丁的口里,他半晌说不出话,一会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得多注意这种人,我听闻有许多犯罪份子,没处去了,会找个偏僻的落脚地来安生。”
“他是京市大学毕业,后有留学米国,双硕士学位。在阳英山庄时我亲耳听到鸿盛集团董事长祝知平都来找他当总经理的,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坏人!”向容音几句话就给张灵丁反驳回去了。
如被灌了一喉咙玻璃渣子的张灵丁哑口无言,城隍庙的庙祝也就一个高中文化,后来自考的大专,就这样都算非常能拿出手了,很多地方庙祝小学初中文化的都有。
像这种海归双硕士来当庙祝可以说是国宝级别的,何况他还非常虔诚的给土地神敬香。
“告辞!”大受打击的张灵丁脸上表情扭曲得似哭非笑。
“喝杯茶再走吧?”向容音挽留道。向容音皱皱鼻子,不明白张灵丁为何来去匆匆,自上次一别,张灵丁给她送了很多实用的东西,她还没正式感谢一次。
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这么快走了。
张灵丁看起来目中无人,其实相处起来人还不错。
“不了!”张灵丁坚决要走。
他想,他就不该给向容音装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