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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幅画面是刘员外的大半生。
“老爷老爷,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那蝶儿人呢?你们小姐怎么不与你们一块回来?”
刘员外着急的询问却是让那些婢女小厮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的安静像是一只手紧紧掐着脖颈让刘员外紧绷到窒息:“我问你人呢!”
小厮被这话一震:“小姐她……”
刘员外在小厮婢女的带领下赶到了城郊的一处废弃宅子,刚推开大门就见到一位清秀少年鼻青脸肿、低垂着头失魂落魄地跪守在屋门不远处。
婢女闯进屋内。刘员外一把拽过清秀少年的衣领子,怒骂:“畜生,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少年衣襟破烂,眼中的血丝混着泪水,像个傀儡般毫不挣扎。
婢女推开门:“老爷,小姐她、她被……”
婢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低头哭着。
刘员外如遭重击,他甩开少年:“蝶儿她…怎么了…”
“小姐、小姐全身伤痕…就吊着一口气……”
“畜生!!”
刘员外红着眼,一巴掌重重甩过去,直直将少年嘴角扇出血,倒在泥地里。
“那还快带小姐回府,请医女来!!这里的事要是透露出半点,仔细你们的皮!”
“是是是。”
日复日。
悲剧就好像一开始就在酝酿般……
“哈哈哈…爹,你看呀,女儿今日美吗?”女子瘦小干枯,脸颊无肉,眼窝已然凹陷,嘴唇涂得极红,全无往日的风采,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刘员外一惊:“蝶儿…你…”
镜中女子笑了声,低眸,看向肚子处的隆起,眼眸渐渐阴狠扭曲:“这个……”
她突然暴起,一拳又一拳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啊啊啊啊啊!”
“蝶儿、蝶儿这不是你错,不是你的错。”刘员外上前捆住她:“是爹没护好你、是爹没护好你…是爹对不起你阿娘,没护好你,是爹的错……”
“我要打死它,打死它,打死它啊啊啊啊!”女子一拳比一拳还重,疼到极致却是疯狂的笑出声。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进来拉住小姐!”
门外的婢女脚步踌躇一会儿才敢进来。
刘员外眼中不忍,不过四十余,满头白发:“明日爹就让花桃去熬堕子汤,这次…就算你清醒了也拦不了,爹是为你好,别在折磨自己了,别想了,别去想它了,蝶儿,你还有爹,爹在呢…”
“爹?”女子通红的眼睛挂着泪珠,神态懵懂,嘴里一直喃喃的:“爹……我这是怎么了?”
肚子的剧痛,她直起身,挣脱掉婢女的搀扶,走到镜子前,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模样:“爹,你是不是又罚蝶儿了?”
“女儿……”刘员外泪珠滚落。
“是蝶儿做错事了吗?”
“爹,蝶儿有好好绣好图样,镇上人都夸呢。”
“蝶儿喜欢了一个人……”
“爹…你是不是不同意呀……”
镜中人低着头:“那女儿就不嫁了。”
三日后,避开婢女,刘蝶儿上吊自杀。
接下来的事,就好似“顺水推舟”般。
刘员外杀了楚未平。
终究是为了女儿,手染上了血,可最后却发现真正伤蝶儿的人是另几个畜生。
他为了报复,一步步收集罪证告上告上官府,以他一人之力无法也无能为力,只能将小小的希望寄托官府。
为了那一日,为了亲眼看到伤他女儿的人死绝,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备受折磨,良心遭谴责,小心翼翼掩藏杀人事实,苟活至今。
仇戏和枫叶都沉默了。
空荡漆黑的街道里,两道萧瑟的身影埋在黑暗处,一时无言。
他们已经脱离了刘员外的记忆。
仇戏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刘员外,缓缓道:“有罪,却,罪有可恕。”
枫叶偏过头,这些记忆有好有坏,却是压抑到人喘不过气。
“杀人偿命,自古应是,一个凡人我不管,但楚未平必须死,他犯了天道法则!此等狂妄之徒,留不得!”枫叶说完,转身走出暗角出的街角。
楚未平用的镇物便是蝴蝶和蝴蝶里封锁刘蝶儿的滔天怨念。
反正刘员外已经被空白锤子消除这段记忆,就躺那吧,仇戏不管他,拾起蝴蝶木雕,也走了出去。
那边的黑白无常和鬼差小弟们已经将鬼魂压住,仇戏开启虚空世界,将百姓的一具具身躯取了出来,依次将魂魄安了回去。
枫叶重新运转起掌心的罗盘,八字携着灵力在上面三百六十度旋转,她势要将那鬼就算挖地三千尺也要挖出来。
而这边的仇戏安魂魄的动作一顿,脑袋一阵电光火石,他将鬼魂推给旁边的黑无常,飞身而起。
“哎哎,仇戏上仙你怎么也飘了。”
仇戏目光扫过所有百姓,一遍又一遍,突然!
他眼睛猛得收缩。
他朝枫叶大喊:“疯子,二婶和赵智历的妻儿不见了。”
枫叶闻言,猛得抬头,几乎是一瞬间她加快了罗盘定位工程,定格的那一刻:“他在镇子内!”
“走!”仇戏抓过枫叶的手就让她带路,他还不忘吩咐黑白无常:“你们先安装魂魄,天亮之前必须挨家挨户送回去,记住,别被凡人看到。”他顺手将空白锤子一丢,“拿着。”
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在黑白无常和鬼差面前。
白无常眯眼盯着牵手离开的两人,他拿着空白锤子,在掌心敲了敲,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黑无常忙得焦头烂额,招呼道:“喂,老白,别犯病了,快来帮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