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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周生一次出游意外碰见了刘家大小姐,看上了她家的财富也同样垂涎刘蝶儿的美色。
当时一伙人出主意,假扮成绑匪,在山道上虏了那小娘,霸王硬上弓。
可谁知在计划即将实施时,居然碰上了上山采药的楚未平,机缘巧合救下了刘蝶儿。
周生认出了学堂同窗,被打搅好事的他,自此便恨上了楚未平。
回去之后对这位同窗百般欺压,日日欺负,可学堂夫子忌讳周生家的钱力既然也是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这已经是霸凌同窗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楚未平的学堂日子成了地狱。
原来刘蝶儿在被楚未平救下后,已经是芳心暗许。周生在得知刘蝶儿看不上他的求亲反而喜欢了一个残废时,从此狠狠的恨上了楚未平,甚至连刘蝶儿也被记恨上,对楚未平更加变本加厉,学堂夫子饶是知道学生们的其中事端也是从不出面,还为了学堂的名声而加以掩护,更甚不同意的楚未平的辞学,怕其转头传扬了出去,留在学堂里才好把握。
夫子的态度几乎是往上又添了几把火,以周生为首的学生更加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对楚未平施加的暴力更是越发不可收拾。
刘蝶儿知晓后,找过周生几次,效果可想而知,楚未平成了出气筒。
可刘蝶儿一次又一次的袒护,站出来指责夫子,叫小厮与周生那伙人一次又一次的干架,却让楚未平也动了心......
他从未见过如此性情的女子,尽管这一切的根源是双手插腰,指挥小厮们左勾拳右勾拳的那个姑娘招来的。
“不爱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不爱说话是女孩给他安的昵称,她逆着光走来,伸手将那浑身青紫的少年拉起,为他拍了拍尘土边皱着眉嘟囔着什么。
少年离得近,他听到女孩似乎在骂周生,骂夫子,为他而不平。
一颗心剧烈的跳动,少年的心悸也开启了。
“楚未平。”
“嗯?”女孩没反应过来,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那时的眼里是清澈的美好。
“我、我叫楚未平。”
女孩展开笑颜:“楚公子你好,我叫刘蝶儿。”
“蝶儿...”少年喃喃的念着,似乎要将这个名字刻入心里。
“哈哈,我这个名字可大有来头呢。”
“我爹爹说了,娘亲希望我像蝴蝶一样,展翅飞翔!”柳叶儿拂动,女孩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这阵风。
如果世界没有悲剧,那么一切是挺美好。
可是天。
总是不邃人愿的。
私塾的后方,几位男子围在少年面前。
少年清秀处处淤紫的脸上,懦弱胆怯,可眼底的深处却藏着一抹阴桀,或许就连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有了恨的感觉,他脸颊上的红肿像是不久前被人强扇了巴掌。
“胆肥了是吧,坏老子好事,现在还敢跟老子抢女人,嗯?”长相本就尖锐的周生,因为一双轻佻又小的眼睛显得人更加的恶心,他拽起少年的衣领:“那小娘现在可是对你心悦的很呐!”
“给我扒了他的裤子,从老子胯下爬过去!要是不做,那个女人老子弄死她!”
看着少年紧拧着拳头,青筋暴起,却又不得不折断了硬骨头朝他们弯下了腰,如家畜般伏在地上,四脚并用,另几位帮凶大笑出声,唯有最后方最外围的一个小伙子,低着头没参与其中。
那时周生以楚未平的性命威胁刘蝶儿前来赴会的一场鸿门宴,也是这一切的一个暂时性的结尾。
“那一天...”赵智历在众鬼官和仇戏枫叶的注视下,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一天周生当着楚未平的面凌辱刘蝶儿...那里还有其他人...”
是他拉住了楚未平,将他带出了房屋,后来他听到里面女子的惨叫,早就害怕的他吓得松开楚未平,独自一人跑了。
他以为楚未平会去救刘蝶儿。
事实也是这么做了,可惜双拳难敌数手,楚未平被那群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却是没能救出他的女孩,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凌辱践踏,他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一根刺,刺入了两情相悦的双方,到最后刘蝶儿自杀身亡,断了楚未平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
楚未平疯狂报复,却是意外死在了刘员外的手中,成了怨念极强的厉鬼,之后便是仇戏和枫叶两人见证的那些事了。
往事已成过往,人死魂灭又能怎样还能怎样,话说完后,赵智历便被送入了轮回崖。
苏执笔与两位鬼差干完事务,告辞先行退下。
这时,黑白无常俩兄弟好哥们的肩揽肩走了过来。
白无常笑眯眯道:“此番仇戏上仙和枫叶上仙辛苦了,我在城隍府邸为两位安排了住处,景色优美,休闲舒服,包您满意,请随我来吧。”
黑无常大着嗓门,一根筋的说出白无常的潜台词:“记得五星好评!”
枫叶:“......”
仇戏现在可没心情理这俩二货,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知道那几位黄泉路尸体埋哪了吗?”
这话一出,黑百无常俩鬼脑袋上顶着这大大的问号:“仇戏上仙问这做甚?”
就连枫叶也看向了他。
仇戏很是自然:“没有,随口问问,不知道就算了。”
“这我倒是知道。”黑无常回想了下:“好像是在黄泉路出口的林子冢那边...”
下一秒,黑百无常似是一同想到了件陈年旧事,嗖的一下,齐刷刷看向了仇戏。白无常不确定的开口:“仇戏上仙,你该不会是要...”
白无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仇戏义正言辞地打断:“我是那种人吗?身为上仙可是人民的表率!”
黑白无常顿时齐齐松了口气,吓死他们了,还以为仇戏是看上了棺材里的陪葬品,想当初就是因为仇戏看上了他们的陪葬品,他们兄弟俩才得以遇到仇戏,有了如今这份机缘。
一个葫芦换一份机缘很赚的好吧,关键是那葫芦还特别爱吃灵气,放在身边就是拉低修炼氛围的存在,难养得很,也不知道仇戏上仙看上它哪儿了?这份机缘来之容易也来之不易,他们可是勤勤恳恳工作了五百年才坐稳了这个位置,可不能让仇戏上仙再有什么机缘给其他鬼,后而来跟他们竞争,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松了口气的缘故。
黑白无常再反应过来,两兄弟很有默契,简直是心房连通。
对哦。
那几幅棺材的鬼都魂飞魄散了,有啥可跟他们争的,当真是瞎担心。
黑白无常领着两人到了客房,便走了。
“疯子,这几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仇戏习惯性的嘱咐一声,转身便进入客房。
枫叶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夜。
屋内打坐修炼的枫叶此时正眉头紧锁,似乎是梦魇了般,薄汗在额间冒出,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
她盯着掌心不稳的灵息,面容无丝毫波澜,似是已经习惯了。
外面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平静地瞄了一眼窗外的虚影,约过了十几息,她打开门跟上。
鬼界真正入夜的黄泉路,没有鬼差,冷清得很。
枫叶走到黄泉路的入口时,便听到轰隆几声雷响。
然后便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嘀咕传来。
“这么好的酒给你们喝真是糟蹋玩意儿...”
然后咕噜咕噜,天边的雷光一闪一闪的,那抹身影当着几座坟包的面把上祭的酒壶子里的酒水全喝光,摔在地上,醉醺醺骂道:“活该!”
“还要占着这风水宝地,全他妈滚蛋!”应声,几道雷轰地巨响,夹着电光劈了下来,将几座坟头劈了个稀碎。
“亏我还说好生安葬...”
许久。
一道平静的声音在仇戏脑后响起。
“你不是说仙是人民的表率吗?”
“嗯?”仇戏迷惑地转过脸,他酒量是真的差,就好像头一回喝酒一样,一壶下去醉得差不多,脸红红的:“疯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吗?”枫叶反问。
“当然可以,我们一起惩罚坏人!”
又是轰隆几声,雷电交错。
好家伙,这是真.坟头蹦迪。
枫叶:“.....”这仙怎么喝个酒,变得如此幼稚。
仇戏垂着眸,烦闷地将酒壶子踢开。
“我知道你觉得...不解、另类、荒唐...”
“可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仙,我也只是...天道下的一只蝼蚁。”
“狗屁大义,为什么要为这些人渣立坟,他丫的不配!”
脏话脱口而出,他似乎不是在替楚未平出气,也不是刘蝶儿,他是在为小鬼出气,一个错误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一个被欺骗的说是被自己母亲亲手掐死的婴灵……
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敢爱敢恨。
活着就不是来受委屈的,也不是来吃闷气的。
那样才叫短寿,毕竟那才是没有真正体验过人生。
是眼前的这位醉酒的少年仙人,误打误撞点醒了枫叶多年的桎梧。
为表感谢...
是枫叶最后顶着满头黑线将这喝醉的仙拉回了住所。
边走时还不动声色的踹飞那些被雷轰碎的石.坟包.头。
今夜的路边石头真是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