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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述:纵意志散尽,吾心口之人永不忘却!
昨夜春雨熙熙,夹杂着一抹恬静雅视的香。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清残酒,清醒一梦,或许所有皆空,断肠,断肠。
故事的主角叫落行秋,如同名字一般,他托生于秋季,而自古秋季,相思难愁纵横,他的命好像也确实如此,可悲可叹。
“你的名字是?”
“江芸瑶。”
“我会记住它永生永世!”
风停,云止,一句诺言贯穿他的一生,这是如此重的礼物,连上天都要尊重几分。
一
“扑咚——”,一尾金鱼自小池跃起,好像是在诉说:“这夏天真热呀!”
其实吧,江宅位于江浙水乡,再加上宅内树枝交相掩映,穿堂微风通达整座院落,与外面繁华闹市的燥热相比,这里则具有降尘仙境的平静幽匿,只要能静下心来,是不会那么热的——可是这院里竟然有一股死气,这也是金鱼不平静的原因吧。
……夏玉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位帅气的少年,他五官精致,看起来20出头的样子,身形健壮,可此时的他竟然显得十分无力——嘴唇煞白,一双手就那样平静的放在膝盖上,像是动不了似的。
“秋先生,我们该回去了。”这一声提醒并未让落行秋从思念中醒过来,也或许是他还想在此多待一会儿而装作没听见吧——他只是微微侧过脸庞。
夏玉懂他的意思,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香味,可这使他的思念更甚,使他心口又多了一丝痛。
“嘎吱——”,轮椅压断了,清幽小路上不合群,又合乎情理的一节枯枝,落行秋这才睁开了眼:“夏姐,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知道的嘛,我懒得出奇!”边说边撒了撒手。
听得此话,夏玉怔了怔说道:“秋先生,像您这样满身成就的人,怎么会懒呢!一定是我问的不妥当!”
落行秋皱了皱眉头,用带着一点不悦的语气说道:“开口先生闭口先生的,夏姐,我说过你叫我小秋就行了!”
夏玉顿了顿,然后又带着讨好的语气开口说道:“好!好!秋哥儿!”
虽然他提醒了很多次,而她也答应了很多次,但兴许是碍于他的“光环”吧,她会不自觉的加上老土的“先生”二字。
……穿过这小道,有一片枫叶落了下来,他伸出那健壮却略显无力的手把它接了下来,看着这叶的纹路,他沉默了。
夏玉见到此情也慢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想她了。
良久,他的眼眶不自觉的落下了一滴泪水,点在那片枫叶之上。
“扑咚——”,金鱼又跃出了水面,不过这次它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兴许是觉察到了一股生气(爱)吧!
泪水点在枫叶之上,枯萎的枫叶变得红润起来,好似在那夏至之时淋着雨脸颊微红的她——生气盎然,活力四溢。
……落行秋的嘴角扬出了一抹微笑,虽然上一秒他还流下了一滴泪水。
“夏姐,秋天就要来了吧?或者说夏天要走了吧?”若行秋用期许却略带沮丧的目光的望向远方的天空,缓缓的开口说道。
夏玉知道他的心事,想了半天应了一句:“夏是要走了,可却是似走非走,因为‘秋会揽其余热而成另一派风景’!”
原本略带沮丧的落行秋,听到这句话,嘴角又挂上了一抹笑容,然后用打趣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正是我亲手题写过的一句话。”
夏玉挠了挠头,然后得意的说道:“那你还问我?”然后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临时发挥的,想不到和您一样,看来我也有当作家的天赋!”
这短暂的从容立马就消失了,夏玉有些慌乱的说道:“说错了话,见谅先生!”
原本还想继续同她聊天的行秋,此刻觉得心里一阵闭塞,便合上了嘴,再一次闭上了眼。
……尴尬。
“夏姐,该回医院了,劳烦!”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说完他便推着他出宅向医院而去。
街道上,大概是由于他太帅了、她太漂亮了,也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很像“那一位”,亦或许是他们的组合太违和(健壮的他就这样被“柔弱”的她推着走)了,他们的回头率高达100%。
然而人们提出来的问题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不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吗?”“他不是上次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吗?”“他不是‘振兴’活动的领导者吗?”……
当然也有回答,不过却是千篇一律:“不是,肯定不是,只不过很像而已!”
行车的听力还是很好的,当然听到了这些问题,但他依旧未睁开眼,只是在心里默答了一句:“是吧?”
夏玉则多了些许紧张,因为她知道:“他是!”
……此刻有那么一群人,在他们背后拿着摄像机偷拍着。
二
到了医院,他再次睁开了眼:“夏姐,我可以下来走走了吧?”
夏玉说道:“秋先~,小秋,你还得好好休息,林医生说过让我照顾你的行动,如果你实在要起来走走,我扶你吧!”
行秋摊了摊手回答说:“又没瘫,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
夏玉在心里给他捏了把汗:秋先生,我愿意相信你的身体可以扛过这场“死劫”!
见夏玉不说话,行秋只得在心口苦笑一番: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要离去了!
但他脸上依旧是笑容,他不想总是把负面情绪展现给她看,她也和他一样年轻啊。
只见一位又一位的医生在大厅里穿梭着,眼里很浓的沮丧,以至于他们往往回头才发现轮椅推过去的是落行秋。
……
进了电梯,这次出奇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姐,今天医院的人很少啊!”行秋问道。
“好像是吧!”回想起大厅那么多医生的愁眉苦脸,他清楚为什么!
——秋来了,夏走了。有些人的体温若这离夏一般降下了,但如这将至的暂许暖秋一般,他们在世界的另一端用“热情”去弥补所犯的过错。
透过电梯四周的玻璃墙看着光速逝去的外壁,行秋心想:这大概就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吧,时间过得真快呀,快到自己就要离去了而父母却还健康而无养老送终的机会,快到自己曾经想去的地方都将成为幻想,快到自己就要忘记她了……
他记得:小时候爸妈带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小时候爸妈的每一句教诲,小时候爸妈的一次次包容……
他记得:小时候‘要当一名宇航员’的梦想,小时候要‘周游世界’的梦想……
他记得:在那次盛夏同她许下的诺言,在那次夏至同她走过的山岗,在那次离夏她远去的背影……
电梯还在继续上升……
三
——停下来了,而是以行秋的定力,此刻也是有些迷茫——不久后,他的生命也会这般戛然而止吗?
……
“据目击者证明,叶氏集团总裁叶行秋先生在江浙HZ市现身,而且他似乎得了重病!”
电视里播放着“最新新闻”,在讲述之间还配上叶行秋昔日的照片和今日“黑心”在街道上拍下的照片。
叶行秋躺在床上,对电视里的内容它表示漠然,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和不满,他只是抬头看那有间隙却从未断开的药滴滴落。
“一——二——三……”他默默的数着。
“滴答——滴滴——答答……”
时间就这样1分一秒的过去了,如朱自清先生说的那般“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时光匆匆,让人无法琢磨——从来没有人能做到一点时间都未曾浪费,和从来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时间空尔一样。但是,到了“那一种”情况也有人,也有人希望自己早点离去——他们不全是因为钱财两空,情意失意……而是身患重病,自己期许的事业难以再迈出一步;而是钱财满贯,却无法顾及“两老”之悲之痛;而是备受离别之苦,而是……
哈哈,或许天公作美使他们离去后当你仍然可以补全遗憾。
夏玉站在行秋身侧,与行秋的淡然相比,她确是显得有点慌张:两只手放在胸前抱着,头上不自觉的流出汗滴,双腿还不停的发抖。
饶京,涵夏国首都,一幢幢金碧辉煌的大楼在这里矗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贯穿整个城市,浓郁的商业气息传荡开来,这里的“奢侈”让人叹为观止。
瞧——远处有一幢大楼格外
显眼,它在一幢幢大楼中央显得鹤立鸡群,仿佛那些大楼都是他的附属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大楼的顶部用镀金的彩灯立着他的招牌“Yip'sGroup”
大楼顶部,一架直升飞机已经准备起飞——
“这个臭小子!出了事儿都不通知我这个当爹的!要真栽在那儿了让别人怎么想我!”彭天用愠怒的口气说道,不过这也合乎情理,毕竟自己的儿子得了重病,却不告诉他。
“好了,先去看看他,到了地儿,也把脾气收一收,毕竟他现在还病着呢!”行秋落雪在旁边说道,这是一个母亲的温柔。
彭天刚想“嘴硬”一番,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和那眼角藏着的一丝煞白,他改口了:“知道了!”
而后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他们去找他们的宝贝儿子了。
……良久。
“对不——”还未曾说出口,行秋便先开口了:“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夏玉平复了下心情,而后竟然短暂的摆脱了那一份紧张:“秋先生,我必须留下来照看你,这是我的职责!”说完还“不合适”地握紧了拳头。
望着夏玉这略显滑稽的动作,行秋不禁微微的笑了笑,也没有去纠正她“先生”地错误:“我数到了第几滴来着?”
夏玉被问的有点懵,她挠了挠头:“好像是107。”
行秋看了看吊瓶,再看了看她:“胡说,哪有那么慢?”
“哈哈——”二人同笑到。
“罢了,重新数吧!”
“一——二——三……”
“滴——滴——答——答……”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暗了下来,一缕阳光照在落行秋的脸上,他抬手摸了摸脸,只觉一股暖意,他打了个哈欠,这也让他看到了手上的针管,突然又觉得有点寒冷:“夏姐,我想去窗边看看,你扶我吧!”
他当然不需要她扶,只是不忍她干站在旁边罢了。
“好!”夏玉怔了一两秒便缓了过来——快速的拿起药瓶,扶起行秋。可是,站在1米88的他的身旁,他想把药瓶举过他的头顶,显得有一些吃力。
行秋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开口道:“这光照的我多了一丝憨懒,我还是坐着吧!”说完便又坐到那很舒服,却遭人不满的轮椅上。
“谢谢”,夏玉小声的说了一句,行秋自然是听到了可以没应,只是微笑。
到了窗边,望着夕阳穿过的小巷,望着让光分叉的十字路口,想起了那时……
他探出手去“摸”这芒光,微微张口道:“你还好吗,南南?”
良久,这霞光依旧未给出答案,行秋只得悻悻地收了手。
他在心里默念道——
“夕阳西下,世间最后一抹暖芒换上了橙红色的‘大衣’
视角沿着大路投射向远方,眼角也就不自觉的流下了泪。
这滴泪水有着向往远方之意
有着回顾往昔之感
有着真情流露之实
……
轻轻地,额前的刘海被吹了起来(她的头发是那般柔顺)。
轻轻地,远方的炊烟扭起了腰(她的背影是那般迷人)。
轻轻地,天边的归鸟做出了圆(我与他的情到底算是圆满)。
轻轻地,那道音传遍了整座城(我与她的事迹到底算是惊世)。
……
我看到了那样一个女孩,将“美貌”抛之于脑后,只剩下灵动纯真。
我看到了那样一个女孩,将“期许”附于天空,只剩下坚强勇敢。
我看到了那样一个女孩,将“真情”寄予万物,只剩下温柔可爱
我看到了那样一个女孩,将“成功”告之于世,只剩下洒脱豪放。
……
后来我知道:起风了!
它徜徉而来,乘兴而去,如同她一般。
只留下山幽中的清泉流响。
只留下洛河畔的柳絮飘扬。
只留下窗口边的思绪飘飞
……
在风的“搞怪”下,夕阳与寂静被打碎了——
夕阳被风吹进了那深巷的暗处,使之不再宁静。
夕阳被风吹到了远处的山岗,使之不再宁静。
夕阳被风吹入了一丝寒意,使窗边的少年不再宁静!
……
披上薄纱,他走出门,在炊烟升起的地方看到了她。
后来呀,他知道了她叫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