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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中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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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时空节点只是一个猜想,源自人们对无法改变悔恨之事的另一种猜想。”
  “这不禁让我想起精神方面的事,正如同一个精神崩溃的人,会下意识地改变掉过去的记忆,有自己一套独有的逻辑,甚至在日常中不会露馅一样…有趣的是,只要有人提出,有关于世界上任何疯狂的猜想,无论是正方还是反方,都可以在嘴巴和逻辑里圆回来。”
  “尊贵的神明是否真实存在?你可以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神明所赐?”
  “任何人创造的东西都与神无关,你可以触怒天空,你可以向它跪下祈祷。只要你想,你能找到“祂”这个概念不存在的证据,同样,只要他想,也可以找到一切祂存在的证据。”
  “但关于祂存不存在无人说清。”
  “你可以反问祂最强的盾和最强的矛该如何评价相撞时刻,他可以跟你说另一个无法理解纬度的概念,而如果你去说你无法证明另一个纬度的存在那里。你说他暴露了知识的浅薄,他说你也暴露了知识的浅薄,或许记录下一切的我,也暴露了知识的浅薄。”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归功于神明,那为何我们止不住疯狂地猜想,却被人们误认为触怒神明?”
  “这疯狂的猜想,就连可能性也被誉为不可能,说这是注定“触怒神明,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越是说不可能,就越代表着它可能。我时常在想,如果小时候的那个老奶奶,她所妄想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世界会变成怎么样?”
  “或许这句话能表达出我的野望,但是长大之后,我时常在想,如果神指我,会怎么样?”
  时间掠过晨昏线,手指不停地翻越,沾满墨水的笔有些干裂,为了防止抄录过程出现什么意外,损失了这本笔记,哪怕只是外观。
  奥黛丽都刻意拿一些透明材质的布料隔开笔记,透明材质可以让她看的十分清楚,唯一的痛点大概是,手指需要在里面才能不停地翻动。
  “居然已经看了这么久了,先休息一下!接下来一口作气的话,就可以看完全部了!”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默念:“加油~奥黛丽~加油。”
  实话说,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哪个时间点了,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想着要回家一趟,回过神来才发现久坐之后肩膀酸痛不已。
  “接下来…”趁着短暂的闭眼,海马体开始运作,她试图通过回忆让自己记得更深。
  “如你所见,我做了很多尝试,最终都一无所获,这便是我失败的年少,后来到了16岁,家里面就跟我说“你该考虑男人的事了”什么事?我再问一遍,还是那句,你该考虑男人的事了。”
  “…?”黛丽用力睁开眼睛,未伸出透明纱布的手指开始快速翻动,目光明亮如炬,一目十行也不在乎,忘却了自己的劳累。
  “这本书真的有…这句话…”她吞吞吐吐地对自己说,直到她发现页数的不对,才惊恐地在无人的四周尖叫出声。
  在图书馆的某一角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图书室,她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就是对自己的加油打气:“不要惊慌手足失措,加油,奥黛丽,冷静下来,你可以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以行动证明自己并没有看到更后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眼下也只能沉默应对。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过的段落,会随着回忆突然出现在脑海。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去了,通宵也没有看到日记的后面。
  “明天…参加宴会了,因为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她对自己说。“宴会,什么宴会?”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可能出了问题,下意识看向窗外,却发现天边异象,有了两个太阳。
  这莫名其妙的场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熟悉…”不知为何,她在看到的瞬间并不感到惊慌,仿佛习惯了,可能见过很多次。
  直到两个太阳的幻象褪去,她都没有过多举动,仿佛失魂。
  随后她想着,自己不该这么呆下去,她快速把书放回书柜,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桌面,关好了门。
  行走得匆忙,脚步声很大,外边是图书馆,尽管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其他人,她还是下意识地让自己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唉,像个小偷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奥黛丽呢。”跟随着话音,乌鸦的翅膀扑通扑通的制造的噪音,书架旁的扶梯某一节上,卷起黑色的短发,少年用手指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
  这确实可以成为谈资,他想。不过仔细思考那人背后所代表的一切,还是决定不要泄露。
  城市中心街道干净,周围一排尖顶圆顶,仿佛排山倒海。
  她让侍者仆从回家睡觉,要他们八点才来,因为她要在这里呆上一夜。女仆安为她送上披肩,试图和她一起留下,说“是快到最后一夜了。”却被她赶了回去,怕她依然不肯,就在送行时刻叮嘱她记得早起准备早餐。
  其实是想着,一直跟在身边几乎可以说将她养大的女仆,突然辞职回家结婚,不好跟着继续伴在书房里。
  硬硬的地板,躺上去冷得发慌,昨日下过雨,木板上还附着些许潮湿,就算铺上一层柔软的被子,也怪难受。
  而且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一夜不睡的计划也会被打消,她便想着不让她在这里过夜,白天洗漱一番,吃过早餐回家睡上一觉,晚上拿些热茶和点心就继续过来。
  现在她心烦意乱,脚步不停,或许是奔跑的缘故,巨大裙撑的蓬蓬裙偶尔会使她停下脚步。让腰间不得放松的束腰,被厚重的裙摆往下提,这险些让她窒息。
  这座古城历史的边缘,人们应该与传说无缘。而女人们唯一留下的浓厚一笔,就是她所拥有的束腰和鲸鱼骨。
  “哎呀,奥黛丽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黑色的栅栏,身穿宽松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那座城堡的面前,声音在消失的地平线之外。
  直到她拐了个弯,故事还没有结束,因为她真的站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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