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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扬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怀中的玉佩竟被她摸了去,面色不变,道:“妹妹,这不过是陛下闲时赏我的玉佩,给我挂着玩儿,和胆子大不大又有甚么关系?”
陆惊羽道:“陛下赏你玩的?那你就送给我罢。”说的轻描淡写天经地义。
刘扬强笑道:“这……恐怕不太好吧?妹妹要什么别的尽管拿去,只是这东西虽不贵重,毕竟是皇上赏我的,怎能随便送人?妹妹还是还给我罢……”
陆惊羽笑道:“瞧你紧张的样子,我险些以为这东西便是那夜吴王府里丢失的那块玉佩了。”
刘扬道:“怎……怎会?妹妹你当真想多了,既是丢失,又怎会在我身上?”冷汗渗出。
陆惊羽道:“怕就怕有人存心栽桩嫁祸,监守自盗……世子,你说是么?”
刘扬刚才已知事情败露,此番爹爹吴王派他前来,名义上是督办盗窃一案,实际上是想让自己趁机将此物藏于广陵侯府内,坐实他的罪行。此刻被当众揭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陆惊羽手中摸着那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又道:“我原本还在奇怪,一块小小玉佩,丢了便丢了,如今看来……吴王竟想要我全族的性命!”一双眼冷冷的瞪视着刘扬。
刘扬被她瞧的背脊一寒,道:“我……我是奉父王的命来藏这玉佩不错,可……可我只是要藏在府中下人住处,又怎敢诬赖君候?这玉佩再好,不过区区赏玩之物,我若拿它去污蔑堂堂君侯偷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别说皇上不信,我自己更是万万不信的。”这番话说来倒不假,爹爹说那夜有人来府中书房翻查书信函件,疑心是广陵侯派人暗中所为,这才命人捏造了丢的是皇帝御赐玉佩的消息,为的是找个理由到广陵侯府中大肆搜查。可光凭什么‘侍卫亲眼所见那人逃至广陵郡一带’这种话还远远不够,这才派他亲自来跑一趟,寻机‘栽桩’。至于‘栽桩’是为了什么,陆惊羽不问,他自然不会说出。
可方才陆惊羽说什么会‘要了她全族的命’,这又是为什么?爹爹素来疑心病重,有什么动静便首先想到他的几个对头身上,其中一个便是广陵侯。这书房究竟是不是广陵侯的人来过,刘扬倒并不见得。
王府里戒卫森严,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入内?多半是府内有人心怀鬼胎,手脚不干净。丢玉佩一事纯属子虚,自然只能嫁祸给小小下人,否则声张出去,广陵侯一怒之下告到皇上处,自己和爹爹岂不百口莫辩,居心叵测?因此这事是万万殃及不到广陵侯本人身上的,更别提什么降罪了,又怎会要她族人性命?
正思索间,陆惊羽又道:“你难道不知这玉佩……你难道不知这是极好的东西?”
刘扬道:“这又是什么极好的东西?除了上面的刻字,也就比别的白玉好些。”
陆惊羽看他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又道:“那你便将它扔了。”
刘扬一呆,道:“扔……扔了?扔到哪去?”
陆惊羽一笑,道:“自然是扔到别处去,什么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家都行。你起初不是想藏到我家么,如今只要你将它扔的远远地,我就不再为难你,亦不会告诉别人。”
刘扬低着头,心下思忖:“此行已被羽妹识破,再纠缠下去没准她真告发了咱们,虽不是什么大事,可我父王面上就不好看了。这左不过就是一块白玉佩,扔了倒也没什么打紧。”
便抬头道:“就依妹妹说的办,妹妹可千万莫要在君候面前提及此事。”
陆惊羽这才笑道:“这是自然。你还不快去扔?”
刘扬苦笑道:“天这么黑,我又不识路,你让我去哪里扔?”
陆惊羽道:“府后不远处有条小河,我看扔到里边最好,河水一冲,便什么都没了,旁人也找不着。”
刘扬只得乖乖的在陆惊羽的陪同下走出侯府,绕道至后边的河岸,这小河少说也有十几米宽,水流清冽,月光下闪着波光。
只听“扑通”一声,河面上泛起一小簇水花,玉佩霎时被水流淹没。
刘扬叹了口气,道:“妹妹,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陆惊羽似是若有所思,道:“马马虎虎,算不上很满意。除非……”
刘扬不知她又有何主意,肚里直冒酸水,道:“除非什么?”
“你明早不许和我们出去。”此言一出,刘扬知她一心只想和霍青一起,对霍青又是羡慕,又是忌恨,怅然道:“你们玩的开心便是,回来莫忘了给我讲讲有甚么趣事。”心中却想自己也带着随从出去逛,途中两队人碰上了可怪不得他,这么一想便豁然开朗。
待得二人离去,寂静的河岸边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黑色人影。只见那人影“扑通”一声跳入河中,游向方才玉佩没入水中的位置,一头扎了进去。这河水并不湍急,今夜更是平静无澜,那玉佩掉入水中,并未被冲远。果然,不一会,那人便在五米开外摸到了它,浮出水面。
刘扬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亲手抛入河中的东西,竟会被人捡了去。陆惊羽自然也不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