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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白苍龙行 / 第九章 唐门

第九章 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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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阁里,红烛下,一位宫装女子挥手用力打翻了台上的梳妆盒,恨声道:“他刘扬算什么东西,胆敢羞辱我!”
  众婢女蹲在地上,忙着收拾散落一地的狼藉,一名圆脸少女怯生生道:“小姐,您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更是未来的吴国皇后,那羽陵翁主不过区区一个夫人,哪能跟您比?”
  那宫装女子转过身来,怒道:“区区一个夫人?她可是翁主,我就算成了世子妃,地位仍不及她,你叫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这女子柳眉细目,纤腰玉肌,正是当朝丞相千金公孙静。
  那圆脸少女头都不敢抬起,颤声道:“小姐,那就想法子让她做不成夫人呀!这门亲事不是还得由皇上定夺么,我们可让公孙大人先禀了皇上,让刘扬只娶您一个。”
  “禀告皇上?你是真傻么,皇上待她如亲女儿般,不提还好,提了恐怕要改立她为世子妃了!”公孙静的牙齿咬的直响。
  “既然你刘扬无情在先,可别怪我公孙静不给你面子了......”昏暗的灯下,公孙静嘴角浮出的一丝笑意让众婢女不禁打起了寒颤。
  霍青、刘扬已走了半月有余,广陵侯府中静悄悄的,各处灯火早已熄灭,只留下院中守夜侍卫提着巡夜灯四处走动。
  青媔将厢房内各处窗户都闩上,只剩下陆惊羽面前的这扇,道:“小姐,都这么晚了,不如早些睡吧。”
  陆惊羽一双手支着面颊,幽幽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她在看些什么。窗外寒星点点,隔壁院中的蛐蛐和蝉叫声此起彼伏,树影婆娑,为夏夜传送来一丝丝凉风。西边不远处的那排屋子,也因霍青一行的离去变得格外寂静冷清。
  她喃喃道:“他已走了......他果真走了......”
  青媔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道:“霍少爷不是说过会回来看你的吗?小姐又何必如此伤心?”
  陆惊羽摇头道:“可......可那时我已成了别人的妻子,我......我与他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她还想说“只恨我没有一早便告诉他,从他入府时我见他的第一眼起,我便时刻盼着与他见面。”
  陆惊羽仍在苦思冥想,丝毫没察觉危险已近在咫尺——一枚极细的银针从窗外向她疾刺而来。
  待她发现银光一闪,青媔已挡在她身前,拂袖将那银针拍落在地,喝道:“谁!”
  窗外那人正要寻路而逃,陆惊羽长袖一挥,手中已捻起一枚发簪,反手一拨,那发簪竟穿透檀木的隔扇裙板(即窗下方隔板),插入那人的胸口。
  “啊!”那人惨呼一声,跌在地上,胸前一股血缓缓渗出,那簪子已插入肉中寸许,所幸并未伤及内脏,但觉上肢无力,尤自喘息不止。原来陆惊羽刺他的位置妙极,正是人体前胸的玉堂穴,此穴一旦被制,人便心悸乏力,一口真气都提不上来,虽仍能走动,却休想再用手发出暗器。
  二人掠出屋外,青媔摘下他的面罩,月光下,那人的脸苍白如纸,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此时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陆惊羽,仿佛想问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会有如此惊人的腕力?一个普通的婢女,怎能轻而易举拍落她的雪魄银针且毫发无损?要知道,那雪魄银针上淬有剧毒,一旦划破一丝油皮,若没有她的独门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即会毙命。
  陆惊羽刀一般冰冷的眼睛看着她,道:“你想杀我?”
  那女子拼命挺起身来,咬牙道:“我今日落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陆惊羽轻“哼”一声,眼睛打量着她,道:“唐门的人,竟也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话间,一道极细的银光已“钉”一声刺入那女子头上的木柱中,与她头发相差不过一寸,竟是方才她用来伤人的银针。
  那女子这才大骇,道:“你......你怎知我是唐门的人?”她再也想不到羽陵翁主怎会识得唐门的暗器。自己不仅暴露了身份,还将命丧于此。一想到大仇未报,还很可能连累族人被诛杀,不禁滚下一串泪来。
  陆惊羽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那女子咬着牙只是流泪。
  青媔道:“你再不说,我家小姐只要一句话,你唐门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的。”
  那女子知道此言不虚,得罪了翁主,还能有好果子吃么?如今人为刀俎,她为案板上的鱼肉,岂有不说的道理?便道:“是公孙静派我来杀你的。”
  陆惊羽皱眉:“公孙静?”她自然知道公孙静是谁,只不过在往年宫中的上元节见过几面,素来并无纠葛,怎会要杀自己?
  正思索间,那女子已缓过劲来,一翻身趁机逃了去。青媔正想追,陆惊羽伸手将其拦下,道:“罢了,不过是个孩子。”
  等回了房,瞧见那梳妆的长桌,陆惊羽“哎哟”一声,道:“那白玉簪子......青儿,你快替我追,那簪子还在她身上!”陆惊羽跺着脚,恨自己方才为什么不让追。可此时已太迟了,那女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却又上哪里找去?
  那女子侥幸逃脱,伏在一处屋檐下歇息,突然听见一男子的声音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左右观望,并没发现有人,那男子又道:“我在这!”声音从头顶传来,那男子竟藏身于她身后的一株树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此时夜色已深,那男子隐于茂密的枝叶中,是以难以察觉,更看不见他面目,只依稀辨出一身黑衣。
  那女子轻呼一声,一扬手,白色的粉末四散,直扑那树上的男子面目。那男子似乎从树上跌了下来,她拔腿便逃,但却迟了一步。
  那男子早已料到她这一出,一偏头避开了粉末,跳将下来立在她面前,道:“我只不过问了你一句话,你竟要用生石灰弄瞎我!”
  那女子尚未开口,他已瞧见她淌血的前襟,以及那半截露在外边的玉簪。
  那男子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俊秀的年轻面孔,大声道:“你刚才去偷袭了她?”竟是那日在巷子中被霍青及羽陵翁主围堵的少年。
  他也不等她回答,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胳膊,将那根簪子直接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涌出。
  那女子痛得惊呼,怒道:“你......你疯了么?”
  那少年将一个小巧玉瓶抛到她怀里,道:“抹上它,你死不了的。”竟是一瓶金创药。
  “我......我方才并没想真的害你,我扔出去的不过是一包面粉。”那女子敷上药,伤口果然不再流血,上肢也有了力气。她实在没想到这可恶的人竟会救自己,不免有些愧疚。
  那少年大笑道:“我早已嗅出是面粉,不然还救你干嘛?”
  那女子脸一红,又咬牙道:“有你这么救人的吗?你这么硬拔那簪子出来,和又刺我一刀有何分别?”
  那少年冷笑道:“你若不去害人,又怎会被人刺伤?你若害的不是她,我自然会拔得客气些。”
  那女子此时算是听出个大概,这人像是对羽陵翁主格外关心,不禁恨声道:“你怎知是我害她,不是她要害我?”
  那少年道:“哦,那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要害你?说不出来吧,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要劳驾她堂堂翁主亲自动手?”
  “我......”那女子听出他话中讥讽之意,道:“那你又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侯府附近晃悠?我看你就是个小贼!”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少年皱眉。
  那女子看他神色,又道:“看你对这熟悉的很,估计来了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我告诉你,莫要妄想癞蛤蟆也能吃天鹅肉,人家翁主能看上你这样身份低微的人?”她这话本是信口胡说,存心想作弄取笑他一番,好让他发怒发狂。没想到那少年脸色变了,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那女子这才知道自己胡乱猜了个正着,接着道:“可惜呀,你迟了一步,人家早已许给了吴王的世子刘扬!”
  “你说什么?”那少年吃了一惊,目光忽的变冷。
  那女子打了个寒噤,道:“你若不信,自己可去打听打听。这么大的事,还能有假的么?否则我又何苦来惹她?”
  那少年追问道:”她......她答应了么?”
  那女子叹道:“她若不答应,那公孙静也不会让我来取她性命了。”
  少年霍然抬头:“公孙静?她是谁?”
  “丞相的长女,她也被许给了吴王世子,多半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便想在过门之前除掉情敌呗!”她投靠丞相门下三月有余,本以为可以借助丞相府的权势手腕找到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没想到此番暗杀败走,自然再也不能回丞相府,便是对他说出原委也无妨,因此再也毫无顾忌,全盘托出。
  “可耻,可恶,可恨!”那少年口中蹦出这么几字。
  那女子不敢吱声,只道他对公孙静教唆杀人的行径恨到了极点,说不定正在后悔方才救了自己,此刻恨不得将自己杀了才痛快,便强笑道:“我......我已决定再也不回去了,亦不会再替她做事......”
  哪知那少年却道:“刘扬这小子娶了她一个不够,竟再娶一人,简直可恨之极!”说罢捶胸顿足,仍不解气,转身奔出。
  那女子在身后道:“哎,你去哪?”不见回答,她又冲着他奔去的方向拼命喊道:“我叫唐音......!”夜色中惟有她的声音独自回荡,哪里还有那少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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