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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凳子砸下来足够让她头破血流,有没有命还另说。
汉子脸色阴沉,拎着凳子压在妇人的脖子上。
余慧呼吸停滞住,总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蛮汉子给打死了。
她满眼希冀地看向走过来的姜苗。
“相公。”握住汉子的手,姜苗轻声喊。
程淮绷着脸,过了会儿才松手,转身抱起姜苗去边上。
“媳妇,没吓到你吧?”
“没有,你有没有受伤?”姜苗赶紧问,抓着他的手臂摸了下。
“没事。”
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程淮拉着姜苗去余英身边,接着走过去把挡路的刘大才踹边上,弯腰伸手擒住他衣领,黑眸冷沉。
他冷着声音道:“我家生男娃女娃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媳妇孩子坏话,我踹到你断子绝孙!”
“程淮,你、你敢!”余慧吓得立马跑过来,趴在刘大才身上将他护住,“你敢让我家绝后我就跟你拼了!”
余英满脸怒意地走过来,对着余慧就是两巴掌,“来,拼一个试试,你偷袭老娘儿子的账还没算呢!”
“就你家儿子金贵是吧?你这不要脸的,孙女都敢扔,活该绝后!”
丑事被摊开说,余慧神情暴怒,“你个死寡妇,你男人就是被你克死的!”
程淮握紧拳头,刚要走上去,就看到余英抓着妇人的头发,反手一扯,按在了地上。
“对啊,我男人就是我克死的,咋了?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儿子也克死?”
“来,让我给他也扇两巴掌,看看能不能直接埋土里去!”
她说完就撸起袖子要去扇边上的刘大才。
余慧连忙去挡,生怕儿子真的被克死。
张大娘见打得差不多了,走上来拉架。
余慧男人也急忙赶来,知道是刘大才和余慧先骂了程淮媳妇,一时都不好说理。
是他家先没理。
李桂花也从里面出来说和,拉着两边坐下,各塞了点花生。
在人家的喜宴上闹,本来就不好,余英自然是安静地坐在边上没再闹,之后帮着李桂花一起去后头忙活。
余慧男人带着刘大才去看郎中,余慧只剩一个人,直接缩在边上不敢吭声了。
没人给她撑腰,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程淮扶着姜苗坐下,抱着边上两个小崽子也坐好。
“相公,咋还打架了?”姜苗抓着他的手看了下。
手背全是红的,看来在她来之前,自家汉子就跟刘大才打起来了。
程淮手臂伸到后面扶住她的腰,沉声道:“没啥事,就是他们嘴碎。”
“媳妇,不要听他们乱说。”他从怀里摸了猪肉干出来给她吃。
说来他也委屈,本来好好地干着活,结果那刘大才就说姜苗以后会生个赔钱货。
余慧还在边上应和,扯着大嗓子恨不得周围的人都听见。
他哪里能忍,直接一拳头捶过去了。
生闺女生儿子都一样,但是他们说个赔钱货,他听得就火气大。
姜苗挽住他手臂,“好,不听他们乱说。”
“相公受委屈了。”她拍了拍他的腰背,软声道,“以后让娃哄你。”
汉子垂眸看她,抿直的唇蓦地扬起,眼底划过一丝欢喜。
下午在家里歇息了一会儿,姜苗和程淮就去后头做糕点,大宝小宝起来,一边抓着糕点吃一边蹬蹬蹬地在院子里追鸡赶鸭。
姜苗把干菜翻了一面晒,回屋里去歇凉。
程淮端了水来,坐在边上摇扇子,“媳妇腿酸不酸?我给你揉。”
“不”她刚准备拒绝,就看到自家汉子捞着她的双腿,放到他大腿上按了。
她弯眉笑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硬邦邦的手臂,“相公这么疼媳妇啊?”
“嗯。”他低声应,轻轻捏着她的腿,脸上没一丝不耐烦,反而有些满足的神色。
姜苗心底暖暖的,糙汉看着糙,但是真的没有比他更贴心的了。
她很欢喜。
傍晚去李家吃过饭,大家差不多就散了回去,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来闹洞房。
姜苗看向边上的余慧,一副谁都欠她钱的模样。
她牵着程淮走过去,直接拦住她。
余慧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心虚道:“想干啥?我刚才可没说你家。”
要是说了,可不止拦她这么简单了。
姜苗目光冷静地看向她:“你儿媳不回来,都是你这个恶婆婆和你那个烂儿子自个儿闹的,不要扯到我家身上。”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活生生的娃都能往山上丢,你这样,迟早有一日会鬼敲门,连你一起带下去。”
“我相公今个儿没砸死你是你命大,但保不准下次就砸死你了。”
“你!你咒谁呢!”余慧心底有些发毛,瞥向四周。
瞧着她这样,姜苗只觉得好笑,还以为她不怕呢。
“相公,我们走吧。”她没再多说,握紧了自家汉子的手。
程淮弯腰把人抱起,手臂揽住她后腰,轻轻往上托了下,低头亲她,“媳妇,你是不是在给我出气?”
“她让相公不高兴,我自然要讨回来。”姜苗伸手推开他的脸,嫌弃地笑,“相公,扎我脸了。”
“又在外头亲我。”
“没人瞧见。”汉子故意蹭了蹭妇人的脸,咧开嘴笑。
姜苗抱紧他脖子,嗔笑道:“回家就给你刮了。”
晚上余英带着两个娃去看闹洞房,程淮没去,和姜苗在院子里乘凉。
他坐在边上编竹筐,姜苗把簸箕里的干菜收起来。
抓了一把干菜放边上,她侧头看向他,“相公,明日打个干菜汤来吃,再弄个胡瓜炒蛋。”
新一茬的胡瓜已经可以吃了,嫩嫩脆脆的,炒来很清香。
“想不想吃肉,我去镇上买。”程淮抬头看她。
姜苗想了想,点头:“那后日咱们吃豇豆炒肉。”
“好。”汉子继续低头编竹筐,不时地抬头看她。
姜苗弄完干菜,往鸡屋里扔了把菜叶子,就去灶房里看水。
“相公,水热了。”
这个天,水不用烧很热。
程淮放下竹条,起身去灶房打水,姜苗到屋里拿衣服。
走回来看向两边屋里来回提水走的汉子问:“相公,要一起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