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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们排着乱七八糟的队形前进,穿什么服装的都有,背枪的姿势千奇百怪,妥妥的乌合之众。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气候十分宜人。
与气候不太协调的是,路边广阔的平原上,一片荒芜,什么都没种。
这场战争打得太久了,双方拉锯的地方耽误了耕种。
廖岩捧起一把黑土,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
虽然不是生长在故国,可血脉中的种植基因,还是顽强地影响着他。
前方忽然响起震天的爆炸声,到处浓烟滚滚。
廖岩抬望远方,只见一架架巨大的“鸭嘴兽”苏34轰炸机从天空掠过。
斯巴达十分紧张,“停止前进!”
拿起步话机呜哩哇啦一通联系,回头宣布,“计划更改。
咱们要去的地方已经被敌军占领,现在就地构筑阵地,准备阻击敌人。”
“真要打了?”
大军摸摸枪,一脸的兴奋。
埃文抬头看看远处天上的飞机,一脸担忧,“制空权都没有,这仗难打啊。”
廖岩继续神色高冷,毫无反应,呆若木鸡。
队伍停下,雇佣兵们大眼瞪小眼。
长官说什么?构筑阵地?用手么?
后面跟着的几辆军用卡车停下,卸下了行军帐篷。
大家搭好了帐篷,继续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斯巴达让大家就地坐下休息,派了几个人前出放哨。
埃文不幸入选,愁眉苦脸跟着走了。
四十分钟后,埃文领着一大堆前面的溃兵回来了,向斯巴达报告。
该别人去站岗了,埃文凑到廖岩和大军身边,脸上带着的,居然是兴奋。
“我刚才跟那些溃兵聊了,你们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大军凑过去,“我看溃兵乌央乌央的,这么多人跑回来,是不是伤亡其实不大?”
“屁!溃兵多,死的更多。
真的打起来,雇佣兵在战场上存活的时间平均4个小时。”
“那你怎么还那么兴奋,这不像你的性格啊?是不是吓疯了?”
“你疯了我也不会疯,我打听到的是别的消息。
他们是第一批来的雇佣兵,来了一年多了。
他们一批一万多人,现在还剩下两千多。
你猜他们的薪水是多少?266美刀一个月!”
“卧槽这么少?”
“而且他们还签了生死状,战争不结束,不许回家,亏大发了。
正是他们太亏,有段时间没人来送死了,小金帐汗国才增加了咱们这些后来者的待遇。
工资提高了,干满一个月还可以随时回家。
不过,那些签了合同的,工资也没涨,还是不许回去,打光拉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埃文的待遇跟前几天没有任何提高,现在心情却好多了。
大家坐在野地里抱着枪闲聊,没有进帐篷休息的。
帐篷是轰炸的目标,现在大白天的,万一远处天上的飞机一高兴,跑这边扔几颗炸弹,就乐子了。
大军兴奋地等了半天,天都黑了,敌军没过来。
按斯巴达的说法,虽然人在前线,但没打,没有钱。
第二天中午,后方开来几辆卡车,运来了一大批工兵铲、铁丝网,总算可以开始构筑防御工事了。
埃文一边挖战壕,一边抱怨。
“这边没有挖掘机么?
还有这反应速度,太慢了,一天了工兵铲才送过来。
这种补给速度,这仗能赢?”
廖岩悠然分析,“仗都打了一年多了,对方在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双方还有来有往,说明对手更烂。”
大军总结了一句,“菜鸡互啄,全靠同行衬托啊。”
第三天,敌军还没来,依旧没有钱发。
第四天,大家已经习惯了在这大野地晒太阳。
晒晒太阳聊聊天,抽根烟,月薪两千刀,这日子似乎还不错。
大军终于忍不住了。
这种生活要是持续几个月,自己好不容易泡到手的毛妹早就跟人跑了。
“报告长官,我要求上前方火力侦查,抓几个俘虏回来。”
斯巴达斜眼看着他,“就你?抓俘虏?还火力侦查?”
这几天这一个连士兵虽然无所作为,但斯巴达上报的战果却是——
“我以一个连的新兵,面对敌军一个加强营,牢牢守住了阵地。
给后方调兵遣将,组织正规军防御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上级对斯巴达进行了嘉奖,还发了大额的赏金。
不过,底下的小兵不知道,从斯巴达那里得到的消息就是,
“都没跟敌人交火,你们还有脸要钱?”
斯巴达对现在这种状态很满意,没想到真有不怕死的,居然要主动挑事,对大军十分不满。
“你一个人去顶屁用?不准。”
“我也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廖岩忽然发声了。
埃文挠挠脑袋,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终于一咬牙,“我也去!”
呦嚯,傻子的数目增加到了三个!
斯巴达眼珠转了转,自动忽略了大军和埃文,盯住了廖岩。
这小子很有能耐的样子,在军中威望超过了自己。
他愿意去送死正好。
要是立下功劳,肯定是我这个连长领导有方,拿奖励的大头。
要是死了,那就没人跟我唱反调了。
斯巴达脸色一下子阴转晴,双手轻拍,“好!有胆色!
我宣布,成立尖刀三人组,对对面的敌人进行袭扰,希望你们多立战功。”
大军抱着枪,转身就要走。
廖岩轻轻摆了摆手,埃文上去,一把拉住了大军。
廖岩盯住斯巴达,“我要求去武器库挑选趁手的武器。”
他一路注意了,后面的辎重卡车里,有一卡车的其他武器,没有发给大家。
斯巴达一愣,“我不给你们发那些武器,不是小气,那玩意留着有什么用?
只不过你们训练的时间太短,没有会用的罢了。”
廖岩下巴微扬,“所有的常规武器,我都是专家级的。”
斯巴达笑眯眯地,“好,随便挑。”
哼,我不跟一个要死的人治气。
心里却是一惊,这家伙在吹牛么?
看他压枪的手法,又不像。
可是——
“所有的”这个概念可太强大了,就是当了一辈子兵的人,也不敢说精通所有武器。
真有这种本事的话,绝对是各国军队乃至军工企业争抢的高级人才,年薪百万起步那种,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廖岩并不解释,他当年可是克虏伯最优秀的常规武器测试工程师,没有之一,待遇正如斯巴达所想。
不过,竞业禁止协议一签,生生打断了廖岩的光明未来。
那是廖岩心里的不可碰触之痛。
如今提起来,廖岩咕哝了一句,“万恶的AI”,领着大军、埃文走向武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