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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前遭遇了格鲁乌的原因,廖岩对对手的评价很高,已经做好了再白死一次的心理准备。
眼看快到敌人营地了,靠近营地的地方,杂草已经被清除。
现在又是白天,廖岩冲得再快,也难免被看见。
廖岩的初步计划是,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快速通过开阔地,争取冲到岗哨身前,跟岗哨肉搏。
他将重机枪和霰弹枪藏在草丛里,上好子弹,准备跑出来的时候,截击敌人的追兵。
浑身紧身利落,手持工兵铲,廖岩伏低身形,沿之字形飞速跑动,尽量避免还没近岗哨的身就挨枪子。
一旦成功合算地死上一次,立刻在敌人支援到来前跑路。
然后——岗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都跑到此前望远镜侦查到的哨位了,不但没有枪声响起,连问口令的声音都没有。
说好的明哨、暗哨、游动哨呢?这是大国的前线兵营啊喂。
廖岩对这种自己没预料到的利好情况茫然了一瞬间,感情自己这之字白跑了。
随即决断,来都来了,敌人既然没发现自己,不能客气啊。
手持工兵铲,小心翼翼地靠近哨位,然后发现,这里是双岗,两个站岗的大兵都在——睡觉。
廖岩挠了挠脑袋,惊奇得不得了。
敌人出乎预料地烂啊,军纪还不如斯巴达手下的新兵。
把他们捅醒,让他们打死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分了。
廖岩当机立断,工兵铲连挥,两个熟睡的哨兵在睡梦中就魂归故里了。
卧槽,要是知道这样,自己把一个连都带来,会不会把这个加强营给端了?
廖岩小心翼翼地靠近营房,看规模里面应该有一个排的士兵在休息。
找死就靠他们了。
廖岩以最快速度,冲进营房,准备来一次酣畅淋漓的肉搏。
眼前的景象再次刷新了廖岩对敌军军纪的认知。
营房里三十几个大兵,东倒西歪,全体一嘴的酒气,鼾声如雷。
地上伏特加瓶子扔得到处都是。
枪乱七八糟堆在门边。
这可是最前线啊。
连自己刚学会开枪的战友们,都是枪不离手,睡觉都枕在脑袋下边。
你们可是正规军,怎么可以这样?
咳咳,廖岩不知道的是,这些正规军,也是二十万卢布一个临时招上战场的,训练还不如斯巴达手下怕死的雇佣兵们勤奋。
更重要的是,帝国已经不是之前的帝国,士兵们不知道为何而战。
廖岩心如铁石,杀人毫不客气,铲起铲落,开始了对醉鬼们的单方面屠杀。
杀到第二十个的时候,终于被发现了。
一个大兵站起来,晃晃悠悠要去上厕所。
廖岩上去,一铲劈死。
大兵临死前,一声惨叫,剩下的十几个大兵都被惊醒了。
刚醒的醉鬼们蒙头转向,待看清有敌袭的时候,又有五个被劈死了。
剩下六七个大兵一点战斗意志也没有,向门口蜂拥而去,枪也不拿,集体逃跑。
廖岩郁闷得一塌糊涂,说好的战斗民族呢?
我就一个人还没有枪啊,来打我啊。
没人配合他。
廖岩一怒之下,拎着工兵铲追出营房,咔咔咔咔,跑出去的几个醉鬼终于都被劈死了。
廖岩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一个人,枪都没带,就端了敌人一个排的营房,杀敌三十多,自己毫发无伤。
这实在是太扯了。
廖岩终于明白,为啥看上去差距很大的两国能打得不分胜负了。
原来对手就是格鲁乌厉害而已,普通士兵一塌糊涂。
自己不能白挨这么大累,还一点收获没有啊。
算了,给两个兄弟搞点功劳吧。
廖岩拿出手机,将营房和哨所的惨状拍了一遍,作为自己三个人功劳的证据。
来回拍了两分多钟,如入无人之境。
廖岩拍完,侧耳倾听,隔壁的营房里声音震天,闹得一塌糊涂,这边杀人这么大动静,愣是没人听见。
至少他们不是在喝酒,或许能打死自己——应该会吧?
廖岩摸到营房门前,正想冲进去找死。
一个士兵低头跑了出来,回头朝里面嚷,“你们等着啊,我去隔壁那帮醉鬼那里去借了钱回来翻本。”
廖岩一铲劈过去,士兵一声惨叫倒地。
里面聚赌的士兵听到动静不对,一下子涌出来七八个。
虽然他们也没来得及拿枪,这可都是生龙活虎的大汉,没有喝酒的,总能打死自己了吧?
廖岩二话不说,照着第一个冲出来的士兵搂头盖顶就是一铲。
士兵身子一晃倒地。
另几个冲出来的士兵第一反应不是去打廖岩,而是高呼,“敌袭!”
然后,四散奔逃。
里面不断有士兵跑出,有的手里还拎着赌具和卢布,就是没有一个拎枪的。
看见廖岩手里的工兵铲上,鲜血不断滴下,发一声喊,全体四散奔逃。
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敌袭”的叫声。
其他营房的士兵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来袭,都是撒腿就跑。
立时,整个军营一片大乱。
廖岩站在当地,眼神一片茫然。
自己就一个人而已,这个一千多大兵的加强营——炸营了。
这下他连追击屠杀逃兵的欲望都没有了。
自己想死死不了,这可怎么办?
苦心人,天不负。
廖岩一眼看到,最后一个跑出营房的大兵,手里抱着一大把卢布,应该是众人押的,被他趁乱划拉到手了。
廖岩挠挠脑袋,眼珠一转,把工兵铲别在腰间,上去一把,把卢布都抢到了自己手里。
钱被抢了!
被抢的士兵大怒,小宇宙爆发,焕发出绝大的战斗力,醋钵大的拳头一拳就打在廖岩的太阳穴上。
北极熊士兵的个人战斗力其实相当强悍,这一拳打在致命部位,廖岩眼前一黑,身子一晃,瞬间被击倒,终于死了。
士兵根本就没注意自己打死的是营地里唯一的敌人,骂骂咧咧把尸体手里的钱抢回来,飞速地逃命去了。
廖岩爬起来的时候,内视丹田。
前面死两次变浑浊了些的珠子,终于又变回了原来的透明程度,看来这个士兵的拳头相当给力。
忽听远处传来斯拉夫语的大声叱骂,一个军官带着二十多亲卫,端着枪,正在四处收拢炸营的溃兵。
总算是还有负责任的,廖岩看对方全体持枪,自己一定讨不到便宜,犹豫了下。
算了,今天总算保本了。
廖岩从容离开混乱的军营,根本没人管他。
自己一切的准备都白忙活了。
廖岩在草丛里捡起重机枪和霰弹枪,找到了埋伏在四百米外的战友,施施然回营了。
半路上,看着廖岩手机里的录像,大军和埃文都是目瞪口呆。
“老大,敌人烂得可以啊。
消灭了一个排的敌军,咱们唯一的损失,就是我跟大军被蚊子咬得够呛。
今天咱们又立功了,明天还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