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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凌晨,两点。
大军趴在草丛里,狙击枪的夜视远红外瞄准镜已经把远处敌人的哨兵套了进去。
“敌人果然松懈了不少,看那两个哨兵在打瞌睡,流动哨也不见了。”
廖岩大闹敌军加强营营地后,第二天再去,营地的警惕性已经大为提高。
该有的明哨、流动哨终于恢复了,想必布置暗哨也是必然的。
看白天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廖岩领着兄弟俩回自己营地睡大觉,晚上又出来碰运气。
廖岩整整军装,摸了摸挂在左肩前的战场记录仪,决定二闯敌营。
白天的时候,廖岩手机拍摄的歼灭敌人一个排的视频已经上传到了总部。
总部对三位战斗英雄又立新功进行了口头嘉奖。
表示由于刚刚重奖了三人,这次的功劳暂且记录,等积攒多了再一起奖励。
实际上,现在战争到了这种拉锯战的时期,大规模的决战没有了。
今天我消灭你一个排,明天你炸了我一个军事设施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
作为老对手,上级对敌人正规军什么德性很了解。
歼灭一个排对三个人来说算功劳,不过远远比不上上次三人捉格鲁乌俘虏震撼。
倒是派人紧急送来了三部战场记录仪,特意嘱咐三位英雄不必再用手机拍摄功劳,以免贻误战机。
三人这算是享受了正规军待遇了。
两位战友在四百米外策应,廖岩依旧单人出击。
经过两次实战,廖岩淘汰了他不怎么用得上的霰弹枪。
来到开阔地边缘,虽然是凌晨,探照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在草丛里藏好了重机枪,廖岩急速朝岗哨奔去。
这次他没有跑之字形,接敌速度大大增加。
这是廖岩评估了距离和自己的速度后,觉得反正最多自己白死一次,大不了下次找回来,可以选择稍微冒险的策略。
廖岩的策略果然奏效。
几十米的危险行程,廖岩跑到一多半,都跳过新拉的铁丝网了,不住点头打瞌睡的哨兵才发现有人靠近。
刚喊出一声“敌袭”,廖岩的工兵铲已经一铲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另一个哨兵已经反应过来。
两人距离过近,哨兵来不及子弹上膛开保险,端着手里上了刺刀的AK74,向廖岩刺去。
廖岩其实躲得开。
犹豫了一下,速度特意放慢了半拍。
他是觉得这次敌人有了警惕,下面说不定是什么情况,决定先把便宜占了再说。
刺刀从廖岩柔软的胃部刺进去,鲜血顺着血槽流出,廖岩一声没吭,一下倒地而亡。
临死前,嘴里抱怨,“这种死法比被拳头打太阳穴疼多了。”
哨兵刺死了来犯之敌,这下立功了,满心欢喜。
刚要俯身查看自己的功劳,胸口突然出现一个血洞,尸体扑通倒在地上。
大军新得的微声狙击步枪,乃是特种行动专用。
枪口没有火焰,声音离近了都听不清,何况离着四百米。
敌军哨兵根本就不知道子弹从哪儿飞来的,就已经栽倒在地上,跟廖岩的尸体并排躺在一起。
大军本来就有射击基础,这两天苦练新枪,已经有了枪感。
他本来可以直接打死另一个哨兵,让廖岩免于一死。
可是廖岩出击前特意嘱咐,一定要让敌人把自己打倒后,再开枪。
别人一定会对廖岩奇葩的命令质疑,大军却只是忠实执行。
廖岩临死前,看到刺死自己的哨兵被大军打死,没机会绑自己了,心里还给大军点了个赞。
这个兄弟看上去傻乎乎的,执行自己命令不打折扣,真是自己的最佳搭档。
当然大军只是看上去傻,没准心里有数,不说出来而已。
埃文已经多次给他安利,老大是打不死的。
他跟着廖岩参与了两次战斗后,对此已经深信不疑。
廖岩五秒后就复活了,不过他躺在地上没动。
过了十几秒,两个暗哨看没有新的敌人出现,从暗处现身。
他们离得稍远,也根本没听到枪声,以为两个明哨是跟冲进来的敌人同归于尽了。
这个敌人果然厉害,在己方警惕的情况下,还能冲进来杀死两个哨兵。
没准就是前天大闹军营的敌方特种人员。
两个明哨死了,这功劳就是咱哥俩的了。
明哨的“敌袭”示警已经惊动了营房。
由于事先得了上级的命令,又被袭击一次了,这次没有炸营。
倒是有好几十士兵端着枪,正慢吞吞警戒着向这边靠拢。
要是自己再不出手,功劳就飞走了,两个暗哨连忙跑到廖岩的身边,低头查看。
廖岩突然暴起,一铲打倒了一个暗哨。
两个暗哨本来就警惕性十足,担心廖岩没死透。
魁梧的另一个暗哨见同伴被打倒,从后面一把搂住廖岩的脖子,从腰间迅速拔出匕首,一刀割喉。
得手的暗哨仰天大笑,脑门忽然挨了一枪,红的白的喷在身前廖岩的尸体上,满身都是。
两具尸体纠缠着,一齐倒地。
廖岩半分钟内连死了两次,再醒来的时候,龙颜大悦。
看来这找死还是得晚上来啊,这回终于赚到了。
外面开阔地被探照灯照得雪亮,营地里反而比较昏暗。
几十个被惊醒打着哈欠的士兵慢慢搜索而来,一个个子弹上膛,刺刀闪亮,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又窜出一个敌人。
明月在天,夜风吹拂。
月光清冷地照在地上的五具尸体上。
嗯,具体地说,是四具真尸体和一具复活了在装死的尸体。
人多有时候未必是优势,毕竟真正靠前接敌的没有几个人。
躺在地上偷眼观看的廖岩见身边聚拢了十几个士兵,昂然不惧,突然跳起,一铲劈在了一个士兵脑袋上。
旁边的士兵们本来就戒备心十足,见伪装尸体的敌人暴起,马上反应了过来。
四周都是自己人,开枪难免误伤。
五六把刺刀从各个方向同时刺出,廖岩身上被扎了好几个血洞,又死透了。
一个士兵脑袋被微声狙击枪开了个洞,悄然倒下。
很快又有一个士兵倒下。
有人发现了不对,“敌人有狙击手在打冷枪!”
众人一齐卧倒。
这边的战斗终于惊动了更高级别的敌人。
一个上尉连长提着马卡洛夫手枪,领着十几个人巡视了过来。
“你们这些混蛋怎么躺在地上?都死了么?”
有个卧倒的士兵提醒长官,“有敌人的狙击——”
晚了,远处的大军在瞄准镜里发现了大鱼,毫不客气一枪撂倒。
连长死了,手下立时有些混乱。
有的扶着连长的尸体试图抢救,有的端枪四处寻找敌人。
廖岩趁机跳起,又劈倒了一个敌人。
躺在地上的士兵们,看到明明被自己扎得死透了的敌人居然起来杀人,头脑都不够用了。
突然有人发一声喊,“僵尸啊!”
目睹死人复活的士兵们对此深信不疑,站起来四散奔逃。
刚来的士兵不知道情况,就是觉得这帮人太过孬种。
几个人几把刺刀齐出,廖岩再次被刺死。
一个大个子哈哈大笑,“什么僵尸?还不是被老子——啊——”
胸口中枪倒地。
廖岩趁机跳起,又砍倒了一个人。
这下看得明明白白,敌人不但有不死僵尸,外面还有狙击手偷袭。
新来的士兵立刻心理崩溃,加入了逃跑队伍。
整个营地都已经被惊动了,远处有更多的士兵持枪而来。
廖岩看高处的探照灯开始转向自己这里,士兵们被“僵尸”的警告吓住,不敢过来,看来是要远远放枪。
已经没有好处可拿了,廖岩趁探照灯灯光还没到,全速逃离了兵营。
跳过铁丝网,急速跑到草丛里,捡起重机枪,准备阻击追兵。
可是营地里的长官看外面黑乎乎的,怕中了埋伏,没有下令追击。
廖岩看安全了,背起重机枪,得胜而归。
自家营地,没有出手的埃文得意洋洋向斯巴达展示廖岩带的战场记录仪的录像。
斯巴达言不由衷地夸奖了几句,忽然一拍脑门,“不好,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