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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电视上的放着动画片,主角是一只垂耳兔。
诺曼坐在地上,学着兔子的样子一蹦一蹦的,然后又将两个手放在头上,模仿兔子两只垂耳的样子。他继续跳着,撞到了夏雯的腿,夏雯正坐在书桌旁,对着电脑。她的脸立马皱了起来,跟个抹布似的,“我说了,不要打搅到我!”
诺曼撇了撇嘴,在一旁铺床的瑞塔赶紧过去将诺曼拉到了床边,解释道,“诺曼可喜欢垂耳兔了,本来戴先生答应过诺曼,诺曼今年生日的时候,送他只垂耳兔玩偶的。”
夏雯头也不抬道,“别,我没兴趣知道,等下我要看资料,你们俩赶紧睡,别打搅到我!”
“好的好的,我给你铺好床了,我跟诺曼睡地上。”瑞塔小心翼翼地。
“地上离书桌近,我睡地。”夏雯道。
瑞塔道,“我是机器人,不用睡觉的,我可以整夜站在那里。“
夏雯抬起头,像是看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你这样整晚站在那里吧,太可怕了,你还是跟诺曼睡床吧。”
床上,诺曼已经睡熟了,胸脯微微地起伏着。瑞塔侧着身子睡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的。
夏雯在书桌前对着平板电脑,平板电脑上是个租房网站。她在条件一栏上勾上“实物交换”,页面刷新了一下,出来能够“实物交换”来支付的房源,并没有很多的选择。她皱了皱眉头,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细细品起这酒来。她滑动着屏幕,一一查看房源。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睡意上来了。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她看向茶几,上面有些水果。
茶几旁,她拿起一个苹果,又拿起水果刀,削起苹果。
她拿着削好的苹果,回到书桌前,啃了一大口苹果,继续看着平板电脑,打着呵欠。
不知几时,夏雯已经了趴在书桌上,书桌上放着酒杯,突然,传来诺曼的惊叫声,“啊!”,接着是瑞塔的声音,“夏雯!”
她猛地睁开了眼,此刻她正在站房间中央,她看到到地上有把水果刀,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她只记得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瑞塔的衣服被割破了,诺曼惊恐地躲在她身后。
夏雯急道,“怎么回事?那个贼又来了?”
瑞塔摇摇头,诺曼警惕地看着夏雯。
夏雯更不解了,指着地上的刀道,“这刀?”
瑞塔道,“是你。”
夏雯不解,“我?”
诺曼道,”你刚才拿着它砍人!“
夏雯觉得头快炸开了,不知所措。
瑞塔着急地问道,“夏雯,你这是怎么了啊?”
“那个,”夏雯喘着气,思索着要如何解释,“这,我要怎么说呢。”她想靠近瑞塔和诺曼,两人立即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她无奈地弯下腰,将刀捡了起来,放回到茶几上。她微微晃着头,好像想把自己摇得清醒些,如同在激流中寻找片刻的宁静,“嗯,瑞塔,你知道梦游吗?梦游,是我们人类的一种睡眠疾病。”
瑞塔疑惑道,“你是有梦游的问题?”
夏雯点点头。
瑞塔舒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刚真是吓死我们了。”
夏雯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个是我的隐私,我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的梦游问题。你明白吗?你知道我们人类,对有些事会有些偏见。”
诺曼嘣出一句,“就好像你对精神病人有偏见一样?”
“闭嘴!”夏雯脱口而出,又担心地看着诺曼道,“刚才我没吓到你吧?”
诺曼道,“有那么一点点了。”
“这事算我不对,不过你们得替我保密。”
瑞塔点点头道,“我明白,谢谢你的信任。我跟诺曼会替你保密的。”
夏雯松了口气,终于在激流中抓住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一大早,夏雯行色匆匆,她通过二手网站换了些金子,又用金子去附近的小店买了个手机、几把插销、一把小螺丝刀和一把电钻。接着,她替瑞塔和诺曼找到一处不需要登记能直接用金子付租金的出租屋。2055年,人们基本不用现金了,电子货币成了人们日常支付的主流,但对于某些特殊情况,就需要回到“实物交换”的方式,金子便成了一个最好的载体,要想做到最隐秘最安全,有时候得选择最古老的方式。
出租屋门口,“滋滋滋滋滋”,电钻转动着,夏雯正用电钻在给门装上新的插销。
沙发旁,瑞塔将行李放在地上,诺曼站在她旁边,背景里传来电钻“滋滋滋滋滋滋”的声音。
夏雯关上了门,拿着电钻走到两人旁边,她对诺曼道,“小贾叔叔联系过你了?”
诺曼点头。
“你怎么说?”
“我说你虐待我。“
夏雯一副很难被捉弄的表情道,”好啊,那让警察送你去儿童救助中心。“
诺曼努努嘴,败下阵来。
夏雯对瑞塔道,”你们暂时就待在这里,房租我已经付过了。“
诺曼兴奋道,”我可以去看我的房间吗?“
夏雯点点头,他马上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夏雯对瑞塔道,”我空的时候,再给你们买点生活必需品。“
”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至少等到警方抓到那个窃贼吧。反正你们尽量待在这里,别出去乱走。”
瑞塔点头道,“好的,反正现在还是诺曼的假期,他暂时也不用去学校。”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瑞塔不解。
“我等下要拆掉你身上的通信零件。”
瑞塔大吃一惊道,“拆掉通信零件?我自己关掉通信功能不就行了吗?”
夏雯叹了口气道,“就算关掉,还是有办法追踪到你的。“
瑞塔犹豫着。
夏雯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夏雯道,”我愿意,我知道你是为了诺曼的安全。不过拆掉通信零件后,我是不是也不能发消息打电话了?“
”嗯,也不能上网了。”
“那我怎么联系你呢?”
夏雯从包中拿出一支手机,“有事就用这个手机联系我。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不要跟任何人联系。”
“任何人吗?”
“对,任何人!戴韦思的朋友啊,亲戚啊,工作伙伴啊。”
瑞塔道,“你怀疑那个贼,是认识戴先生的?”
“嗯,诺曼之前说,戴韦思生前收到过威胁?”
瑞塔点点头。
夏雯道,“你知道哪些人威胁过他吗?”
瑞塔道,“那太多了,时不时会收到,有些是公开的律师信,有些是匿名信,不过都被戴先生扔掉了。”
夏雯一阵激动,这些可都是线索啊,“你能把这些威胁信的影像掉出来吗?我看看。”
瑞塔一脸为难道,“不行。”
夏雯追问道,“为什么?!”
“戴先生把这些都删掉了,所以我身上没有这些影像。”
夏雯疑惑道,“删掉?”
瑞塔点头道,“嗯,他从来不让我保留任何跟他工作相关的信息。”
夏雯的眉头微微蹙起,疑虑弥漫开来,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