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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兄弟们!我包里有面包和饼干,咱们对付顿吧,我率先的说道。
顺手从包里拿出了妈妈事先装好的干粮。
“我有火腿!”张合也回和着。
黄洋摸了摸脑袋。
对着我跟张合“嘿嘿”一笑,说了句:“我有绿茶可是锁在车里,拿不下来了只能蹭一口你们的了。”
说完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俩。
“吃吧,出门在外,都是兄弟,不用计较。”
张合看向我说道。
我冲他点了点头,也算是对他这句话的认可。
黄洋去找了张桌子,并收拾着上面的残羹剩饭,地面油迹丝滑我和张合颠着脚尖似“猫步”般走去。
餐厅不小,如上学时两间教室般大小,却脏乱不堪,,瓜果皮遍地,纸屑空袋满天飞,叠叠可见,堆堆可寻。
有二十来张桌子,桌子都是堆积着陈羹烂物。
一下感觉我家的牛羊圈也比它干净了不少!
我扒开一个“康帅桶”的泡面盒子,张合推出了一层桔子皮,黄洋找了纸巾擦了擦桌子,我们三个愣是在垃圾场般的地方,腾出了一席之地。
我们把面包和火腿刚摆到了桌子上,都还没吃上一口,包装袋都还没打开。
便听到一声声刺耳的声音传来。
“吃好了吧?走了,快快!半小时到了,赶紧收拾,准备出发。”
司机和那姑父不断的向我们催喊着……
我们哥三个把桌上的食物赶紧分了分,不得已的站起身来。
吃饭的小孩也都纷纷立起身来!看得到很多小孩儿跟我们一样也只是吃了饼干,不一样的是我们却一口没进。
黄洋说道:“我靠,还没吃就走了不管人死活。”
张合也跟着说着:“有这么急吗?”
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司机和那姑父,只见司机一摇一摆的从里面“天字厅”餐厅走了出来,一边嘴上哼着小曲儿,一边用手剔着他那对“大金牙”好似悠哉,后面跟着肥头大耳的那姑父,腋窝还夹着一个袋子撅着圆圆的肚皮,如“天蓬”般的向我们走来,还不时的回头向“天字厅”门口的两位中年男人道着感谢。
“好大的油水啊!”
张合对我和黄洋轻声的说着,我俩跟着也点了点头。
“排个队,排个队。快点赶紧的到车门口集合!”
司机又一次说着。
那姑父也附和着:“快点,动作要快点。”
大伙这才把愣出的眼神,收了回来,跟着清醒了起来。
然后,开始一个一个的,一步一步的,踩着前面小孩的脚后跟,一起上了车……
司机缓缓的,从口袋摸出一包“将军牌香烟”打开封口叼上一支,又随手递了那姑父一根,那姑父赶紧左手从口袋摸出打火机“嗒嗒”两声,双手托着火光先给司机点着后,又把自己的一根点起。
司机便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我看到他们一对狼狈为奸的样子。
心里一顿臭骂:“对得起“将军香烟牌子”吗?”
“这烟给你们抽糟蹋了?”
“开始点数:“一、二、三……59、60齐整。”
那姑父向司机会目一笑道。
司机丟掉那半截还冒着火星的“将军”牌香烟,点了下头,说了句:“出发!”
随着车子颠颠跛跛,约有半个钟头,来到破烂不堪的厂子大门口停了下来,我随着灰暗的月光看到立着一个木牌上面有“SD省文登市”几个黑色大字。
“天不早了,都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安排工厂。”
那姑父他边说着,又向我们大伙望了望,迈着矫健的步伐迅速下了车,摸出钥匙,伴着好一下又一下“滋啦,滋啦,笨重的大门被划拉了开来。嘴上还在不停的嘟囔:“这地方挺大还宽敞,睡觉够了,够了!”在昏暗的月光下我往大门里面望去,黑呼呼一片不露一丝光亮。心里感到阴森的冰冷,让人不禁汗毛寒竖!
“带好铺盖行李下车,到地方了。”
那姑父他又道。
我首先下了车,看着小伙伴们如小饺子似的溜了下来,堆集在黑洞洞的大门囗。
“灯开关在哪?有一道声音传来。”
“没有电灯,里面看不见呢?”
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说着。
“要电干什么?有地方睡不错了,挑三拣四!这有蜡烛,拿两根去。”
司机冷冷的来了一句。
那姑父他慢蹭蹭的去从车窗口接过蜡烛,慢吞吞的来到我们面前,他点起蜡烛,伴着蜡烛燃烧的幽暗的灯光,我随着大伙一起往里走去,还伴着一股刺激的气味向我们袭来……
“什么味道?好刺鼻子。”
我问道。
“以前的一个布艺加工厂,做染布料的一个仓库。”
那姑父他回了我的问话。
我们继续往里走着,仓库里的结构全貌,慢慢的浮现于众人眼前:
只见若大的一个仓库,黑洞洞屋顶深不见底,四扇庞然大窗户,高置镶嵌于四面空缕墙壁中间,窗户上的玻璃似古董般如此珍贵,在蜡烛燃烧的昏色光下,愣是看不出有保留完整玻璃方块,窗户四面透风,阵阵冷风吹起挂房顶处的几块长伶布条,时而少女阿然起之姿,翩翩起舞。时而如怨妇威武森严,俯瞰四方。有些不敢去看了,如此看上去这仓库也有些年头了。
不知是谁?又点然了另一支蜡烛。随着又一支的蜡烛燃烧,光线又亮上去一些,当然看上去大伙也温暖了一些。
“里面有几张木板,你们自已解决睡觉问题。我明天再来!”
那姑父说道。
随手把他手上燃烧着且“流着泪”的蜡烛,递给一个瘦弱小孩手上,在寒冷的空气中头也不回的顺着灰色光辉下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
一声车子启动,一阵灯光炫照,拉着我们到来的中巴车子离开了。
司机和那姑父也去寻找他们的快活夜生活了去了吧!这俩个家伙好不负责任。心里想着,顿时也了些不开心,苦恼了起来。
这种环境里,还要铺板,还要睡觉,还有明天的各种不确定的因素。
说好的服装厂在哪儿?都毫无头绪。明天的明天究竟什么天?不尽详知!只知道以后要靠自己了!
真让人大失所望,心中一阵感叹。